分享彼此的过去,展望共同的未来。
可灵愫只是意味不明地“嘻嘻”两声,接着就从他的对面起身,大步一划,双腿一迈,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喂喂……快下去。”
褚尧心里一慌,瞥过头四处张望。
有几个陌生人已经朝他俩这里窥了一眼。
灵愫钳紧他的腰,“板凳硌得慌,褚大夫,还是坐这个位置更适合我。”
他怕她再做出什么出格事,就想把她掀下去。
她倒是不动如山,“褚大夫,你怕什么?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会觉得这都正常。”
正常么?
在一个陌生场所里,到了饭点,有一男一女拉扯不清。这正常么?
褚尧没谈过,所以他不懂。但他的良知告诉他:这是在带头败坏风气,是无耻之径!
就在他想,要怎么劝她时,她却飞快亲了下他的侧脸。
在他震惊的眼神中,她又说出了更令人震惊的话。
“姐夫,你现在装清高是不是太晚了呀。明明我们都……唔……”
褚尧慌不择路,赶忙伸手捂住她这张坏嘴。
他的眼从没瞪这么大过,他的心跳从没这么急过。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她:“你在瞎说什么。”
褚尧再瞥过头观望,发现临近的几人,脸上的表情都相当精彩,像是吃到了什么惊骇世俗的八卦。
顾不得朝外人解释,这边灵愫就又支支吾吾地说:“姐夫,你怎么有胆做,没胆承认啊。”
她掰下他的手,用极尖锐的声线高喊一声:“姐夫!”
这一声,令二楼所有人都朝他们俩看去。
他们满脸惊诧,不可置信,同时又期待她继续说下去,好能听到更多八卦。
褚尧感到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他额前青筋直跳,像是要把她的腰给掐断。
“闹够没有!”
她在心里回答:没有,远远不够。
这才哪到哪。
换成是蔡逯,估计还会不要脸地配合她,说妹妹,姐夫就疼你这样。俩人还会闹得更黏糊。
然而褚尧却生气了。
其实她不确定那是不是生气,但看褚尧这一副差口气就能登天的模样,她想不出来,那要不是生气,还能是什么情绪。
褚尧扯着她,走得很快,几乎要飞了起来。
回到客栈,他一把将她扔到床上。
她顺势翻滚一下,难得有点懵。
不至于吧,哥?真生气了?
不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她正想起身与褚尧理论,哪知他就压下了身,把她的手反剪到背后。
她扭过头,“褚大夫,你这是……”
褚尧解开革带,箍住她的身。
“不叫姐夫了?”他的气息停在她耳畔。
她心虚地眨了眨眼,“这事……别啊,都过去了。你要不喜欢这称呼,我就不喊了。”
褚尧仔细拨开她耳侧的头发,用亲吻严肃批评了她。
“妖精。”
他说:“我的意思是,只能让我一个人,听到这个称呼。他们听见,我会觉得在共享。”
到底还是怕她趴着难受,他把她捞到自己怀里,“再叫一声。”
她轻轻“哼哼”两声,不搭理他。
到底是哪家的情报说褚尧是个老实人啊!!!
*
从稷州离开后,蔡逯去了怀州。
只是他去到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了。
衙门办了场答谢宴,他又借酒消愁,喝得醉醺醺的。
散场后,他就失魂落魄地坐在路边,脚边还搁着几坛酒。
不一时,有个人摇摇晃晃地走来,坐到他身旁,抱起酒坛拔掉酒塞,就往嘴里灌酒。
那人说:“哥们,你这酒在哪买的,还挺好喝。”
蔡逯抬起头,“是你?”
闻声,闫弗揉了揉眼。
前几天,他的左眼被射中,瞎了,换了个义眼后,连带着右眼看得也没之前清楚了。
闫弗看蔡逯一脸失意,便问:“你这么快就被甩了?”
蔡逯:……
杀人诛心呐。
闫弗却说你得看开点,“虽说狗咬狗咬狗,我输给你,你输给褚尧,但褚尧那小子也迟早会输给其他人。”
蔡逯苦笑,“看来你很懂。”
又问:“什么狗咬狗的?”
闫弗嗤笑回:“我的意思是,她平等地把所有男人,都当成狗来对待。”
他说:“易灵愫这个人,有趣就有趣在,她是在用驯狗的方式,去驯人。”
他问蔡逯:“知道狗最爱玩什么吗?”
蔡逯说不知。
闫弗忽地解下酒葫芦,朝前方扔去。
刚扔到地上,暗巷里就窜来一条狗,把酒葫芦叼到闫弗身前。
闫弗再扔,狗再捡;又扔,狗又捡。
蔡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