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打开了秘盒,发现密报不见了!”兵部尚书唉声叹气,至今仍然觉得不可思议,“真是见鬼了,难不成密报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白素素轻啧一声,“也就是说,这时候书房只有您一个人,除了您没有人碰过秘盒?”她想确认一下自己没有听错。
“是啊。”兵部尚书握紧拳头捶了捶桌子,“除了我没有人碰过。”
白素素一时无语,也就是说在兵部尚书将密报放进秘盒之后和打开秘盒之前,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碰过秘盒,密报却不翼而飞了。
这怎么可能?
白素素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内部很普通,铺了一层红丝绒,她仔仔细细摸了一个遍,没有发现什么夹层之类的。
“这盒子是您找人制作的,还是什么人送的?”白素素用手指关节敲击着盒子,仔细听声音。
“这盒子是我找人做的,有什么问题吗?”兵部尚书问。
白素素迟疑地摇摇头,不置可否,她没看出问题,不代表没问题。如果连盒子都没问题,那就真的见鬼了。
此时,小厮带着刘赵马三位大人来了。
兵部尚书将白素素介绍了一番,不吝赞美之词,称呼她为“神探”,白素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惭愧惭愧,目前我还毫无头绪,实在难当神探的称号。”白素素这回是真的谦虚,这个案子有些邪门,万一她真的解决不了,那可就贻笑大方了,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口碑也会变成一个笑话。
想到辛苦经营的口碑和形象即将化为乌有,白素素就心口憋闷,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找到消失的密报。
“三位大人怎么看密报被盗的事?你们三位目睹了整个过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白素素坐在刘赵马三人对面,视线在三个人脸上来回逡巡。
刘侍郎大概四十多岁,面容清瘦红润,小眼睛锐利有神,有点诗人的气质。
赵参军大概五十多岁,留着络腮胡子,白了一半,典型的武将气质。
马主事是个胖子,啤酒肚,唇边带着一抹笑,看起来憨憨的。
三人互相看了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三位大人尽管直言,不必有任何顾虑。”兵部尚书沉声道。
“对,不瞒三位大人说,你们三位都是重要嫌疑人,盗取密报者很可能就在你们三位之中,如果你们觉得谁有可疑之处,请一定告诉我,素素感激不尽。”白素素干脆直接摊牌,敲山震虎,说不定有奇效。
闻言三位大人表情颇为复杂,既吃惊又生气,纷纷表示自己忠心耿耿绝不是盗窃者。
白素素平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看不出谁是装的。
接着三个人纷纷摇头,表示毫无头绪。
白素素看出三个人好像都担心得罪了人,不敢畅所欲言,于是请三个人依次进入书房接受询问。
第一个进去的是刘侍郎。
白素素坐在兵部尚书的位子上,“请坐吧。”她坐了一个请的姿势。
刘侍郎在书桌对面坐下,面容严肃,似乎对白素素很不满。
“刘侍郎,时间宝贵,我就开门见山了。您有没有怀疑的人?您放心,我们的对话内容我会严格保密,绝不会外泄。”白素素道。
刘侍郎似乎还有顾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只能说我没有偷密报,我对大夏忠心耿耿。”
不管白素素如何劝说,刘侍郎始终坚持说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白素素又问他对赵参军和马主事的为人如何看待,刘侍郎的回答滴水不漏,褒扬为主,没说对方一句坏话。
白素素心道,刘侍郎为人太谨慎,真是老奸巨猾。
得用点心理战术才能降服这三只老狐狸。
她故意问很多问题,即使刘侍郎对每个问题都含糊其辞,她依然乐此不疲地问。
足足和刘侍郎聊了半个时辰才放人。
第二个进去的是赵参军。
赵参军虽是武将,却不鲁莽,一开始也和刘侍郎一样谨慎小心,说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白素素道,“刘侍郎说他觉得马主事好像有点问题,马主事在离开书房的时候好像回头看了秘盒一眼,好像很关注尚书大人把秘盒放在了哪一个抽屉里。有没有这回事?您有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赵参军含含糊糊地道,“马主事好像是回头看了一眼,我不确定他是在看秘盒还是看别的。”
“这封密报是关于什么的,您知道吗?”白素素问。
“是关于燕云九州的胡族,胡族和我大夏交锋几次,我大夏败多胜少,怀疑在朝廷潜伏着胡族的奸细。我大夏在胡族也放了间谍,好不容易查出了埋伏的胡族奸细这封密报里应该就是奸细的名字。”赵参军道,“盗走密报的人很可能就是胡族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