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羽柔的脸色比被人打了几巴掌还红,白素素这几句明褒暗讽让秦羽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几步之远的程俊之生怕秦羽柔受委屈,听到白素素的话折返了回来。
同时,白素素今晚对他的反常态度有了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她吃醋了生气了,可不是吗?一有机会就挤兑秦羽柔还不是吃醋?
程俊之挺了挺背脊,傲然道,“白素素,秦姑娘好心好意向你解释,你何必出言嘲讽?尖酸刻薄,可不是贤女子的品格。”
白素素早就预料到程俊之的态度,因此并不生气,笑道,“程世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姑娘,我对你尖酸刻薄了吗?”
秦羽柔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但眼圈却红了。
好一个心机绿茶婊。
“摇头就代表没有。程世子,你若是认为我尖酸刻薄,那就离我远点儿。”白素素打了一个哈欠,“好困啊。告辞。”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众人见她没上马车,单靠两条腿走路,或惊奇或看笑话一般看着她。她全当没看见一般走了过去。
秦羽柔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柔柔软软地道,“程表哥,多谢你为我出头。白姑娘好像是生我的气了。”
程俊之被白素素噎得差点背过气去,气哄哄道,“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的,量小,善妒。”见秦羽柔抹眼泪,心疼不已,柔声道,“柔表妹,你不必为她伤怀,你自小体弱,伤了身可就不好了。”
秦羽柔点点头,对程俊之温柔一笑。
裴越客带着捕快和衙役离开忠勤伯府,正看到白素素深夜独行。
他叫来贴身侍从裴前交代了几句,裴前亲自驾着马车赶上白素素。
“白姑娘,请留步。”
白素素听到自己的名字,停下了脚步,只见裴前赶着马车在她身边停下,她认出这是裴越客身边的人。
“何事?” 她疑惑道,以为是案子还有什么遗漏的问题。
“深夜独行危险,我家大人让小的送您回家。”生怕白素素拒绝,裴前忙加上一句,“算是报答白姑娘助力缉凶之功。”
白素素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巴不得早点回家睡大觉,便欣然道,“是该报答我。那就多谢了。”
她不等裴前行动,她自己上了马车,“快走吧。白府你认识吧?”
裴前还以为白素素要矜持客气一番,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干脆,准备的一套劝说辞无用武之地了。
白素素的父亲白启是大夏朝正安九年的探花郎,官拜翰林院学士,兼任东山书院教书先生。
历朝历代的翰林学士都是丞相宰府的后备人选,白启可谓前途无量。只可惜天降横祸,他受去岁的科场舞弊案牵连,被贬出京,前程尽毁。
原来的白府乃是御赐宅邸,白启被贬后皇帝震怒,宅邸被收回,全家迁出京城,白素素和程俊之有婚约在身,她为了守住这段姻缘选择独自留在京城。
如今的白府是白素素租的,一套两进的院子,为了撑面子,选在了一个还不错的地段,光租金就光掉了大半积蓄。
原书中,白素素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了留在贵圈,频繁参加各种聚会雅集,置办衣裳打造首饰又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只出不进,本就不丰的积蓄很快就所剩无几了。她外表光鲜有排面,实际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她敲了敲门环,门很快就开了。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我担心死了。”
一个圆脸圆眼睛的女孩苦着脸道。她是白素素的侍女方方,也是落魄的白府唯一的佣人。
白素素向裴前道了谢,裴前看着她进了门落了锁才赶着马车回去复命。
“圆圆••••••不对,方方,现在是什么时辰?”白素素看着方方的圆脸和圆眼睛,觉得“方方”这个名字实在太违和。
“子时一刻。小姐是不是饿了?灶上给您热着饭呢。”方方贴心地帮白素素脱去外袍。
白素素掐指一算,子时一刻相当于晚上 11 点 15 分,她早就该上床睡觉了。
“不吃了,我要睡觉了。我睡哪个房间?”白素素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睛,哈欠连天。
方方心道,白素素是困迷糊了才不记得自己睡哪一个房间。她把白素素领到卧室,白素素连鞋子都没力气脱,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在床上。
“小姐,您还没脱鞋子呢。”
方方轻轻提醒,等了一会儿却发现白素素已经睡着了。
她暗自纳罕,小姐有些反常,以往小姐每次参加宴会回来都要加餐一顿,因为白素素在宴席上从不多吃,晚上回来必须加餐才能睡着。
第二日,白素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吃过早点,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简单地熟悉了一下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