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准备种什么?”
同叔吸溜着最后一口面条,端起碗把最后一口的面汤倒进嘴里,又往口中扔了一个蒜瓣儿。
“香!”
同叔眼神四处转着,尤里里马上就领会了同叔的意思,拿起旁边的纸递了过去。
“同叔,擦嘴。”
擦过嘴的纸团成团,扔掉了桌面上。
同叔站起身子,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山山想拦着,被尤里里拦下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同叔转过了身子。
“老尤家闺女,有出息,有空了,来我家,陪我吃点饭。”
同叔目光又放到山山身上。
“你小子,差的远,有空了,陪我喝点酒。”
“好嘞好嘞。”
几人出门,目送着同叔离开,两只鸡还在院子里一步一伸脖子,咕咕叫着享受着日光浴。
尤里里叹了口气。
“终于是走了。”
时常出了门,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话说,你刚刚一句话没说啊,时总。”
尤里里的话有些调侃意味在里面我,她全然忘了刚刚戳到了时常的伤处。
时常闷哼一声进了屋子,挪动着电扇把屋子里闷臭的脚臭气扇到门外。
苏亿推了推脸上的眼镜。
“里里姐,你真厉害,山山刚才说话被同叔怼了好几回呢。”
山山表示并不服气。
“同叔一看就是个喜欢女儿的父亲,如果他是父亲的话……”
眼看着刚活跃起来的气氛又要被悲伤笼罩,尤里里敲了山山的脑袋。
“闭嘴!以后说话这种事儿交给我。”
“明白。”
仲夏的天,女人的脸,阴晴不定。
几人在屋子里没歇多久,就听到外面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一阵紫红色的闪电。
那道巨雷划破天空,似乎要将湛蓝色的天劈成两半。
现在明明还有这大太阳,可仍是淅沥沥的下起了大雨。
雨滴很大,咋在地上能听到声响。
尤里里眼疾手快地收了院子里衣裳,额前的头发被雨点打湿。
几秒钟的功夫,雨就下大了,外面倾盆大雨,院子里像是被淹没的平面。
下水道已经来不及排水,盘旋着,努力的向下吸水。
院子门前像是河流一样玩,雨水哗啦啦的流了出去。
那两只土鸡也找到了栖身的地方。
山山和苏亿一人站着一个沙发睡着了。
尤里里拿来衣服给他们盖上肚子。
时常坐在一楼与二楼的楼梯上,盯着尤里里的一举一动。
尤里里回头对上那双眸子时,仿佛看见了一只盯着自己的饿狼。
“你在这儿干嘛?上去吧。”
“上面是哪儿。”
“我的卧室。”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这句话对于尤里里来说,堪比天打雷劈般的震撼。
她不相信时常会说出这句话,甚至说,她有点不相信面前的是时常。
时常眼角含笑,嘴巴勾起不自然的弧度。
“开玩笑的,我睡哪儿。”
或许是刚刚时常开的玩笑让尤里里心有余悸,听到时常说他睡哪儿这句话的时候,仍是没缓过神儿来。
“你啊…你睡二楼沙发上吧。”
外面的雨还在哗啦啦下着,尤里里看了眼天气预报,这场雨要持续到下午四点。
时常被领上了二楼,这片专属于尤里里的小天地。
二楼的装扮一点也不少女,甚至比一楼还要简略。
鹅黄色的长沙发看起来足够柔软,足够给人安全感,沙发旁的迷你小桌子上放着几个遥控器,还有就是两个门之间的墙上挂着幕布。
尤里里关上了窗子,打开了二楼空调。
“下雨天本来就闷热,二楼的空气流通也不好,你要是热了冷了,你就调调。”
白色遥控器塞到了时常手里,上面的一些按键有的已经被磨没了字墨。
空调二十四度,刚刚好的温度。
时常有了困意,可眼看着尤里里在自己面前穿梭来穿梭去。
他不舍得闭眼。
尤里里洗过澡的时候,就看到时常在沙发上睡着了,抱着胳膊,一旁的摊子也没有盖上。
尤里里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刚洗过澡的她习惯不穿鞋。
木地板上留下一排水滋滋的脚印。
她拿起毛毯,把毯子给时常盖到身子上。
尤里里的发尾还没有擦干水分,水滴顺着发尾滴到了时常的脸上,发尾扫过他的脸颊,他的眼角,微痒让他睁开了眼。
“你在干嘛?”
迷糊的时常嗓音微哑,两人的距离只有不到半尺的距离。
尤里里回头,水濛濛的眸子对上那双睡意朦胧的眼睛,不自觉的,喉咙里卡住了一团不敢咽下的气。
尤里里这才发现,时常长的是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