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花的每分钱可是我的啊!
(沈凌→_→:你都是我的,你的钱不也该是我的吗?
沈海〔抱腿哭诉〕:那我也有使用权,少爷啊,给我换个房间吧
沈凌〔掰手指状〕:那你先算算来的路上你吃了我多少,住了我多少钱,天子房住了几次来着?
沈海〔抹干眼泪〕:少爷,大通铺怎么走?)
最后的结局是沈凌和盼盼做了邻居,沈海滚去睡大通铺。
第9章
盼盼醒得早,是多年的习惯,客栈静悄悄没一点动静,她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走到了后院。
马经过一夜的休息,精神抖擞,见有人来了,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股热气。
盼盼抓了把干草凑到马嘴边,马好似也认识她,亲昵地用头靠靠她的手臂,就着手吃了起来。
“乖家伙。”盼盼摸摸它的头,又抓了大把草给它。
天越来越亮,赶着上路的旅客吃过早饭就走了。清晨的天还没热起来,大家都想赶着凉爽多走几里。
盼盼抬头看向沈凌的房间,还没有动静。好在他们有马车,晚些太阳起来了也不会太热。
沈海衣服皱皱巴巴的,揉着眼走出房门,他睡得一点也不好,大通铺的床板硬邦邦的,一群大老爷们睡在一起,一股怪味。他昨晚硬是听着此起披伏的呼噜声睡着的。
“盼盼姑娘你起地可真早啊。”沈海见盼盼在给马刷毛,已经刷了大半了。
“早上好啊。”盼盼望着沈海萎靡的样子,心里有些愧疚,本来她是该睡大通铺的,没想到最后被他睡了。沈海虽是沈凌小厮,但沈凌过得细致,想来沈海也不会差到哪去。
“昨晚你睡那没睡好吧,真是不好意啊。”盼盼一脸歉意地望着沈海。
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又用凉水冲过脸,沈海精神好了几分,从地上拿起刷子一起刷马,“没事,我是天生操劳的命,习惯了习惯了。”
他怎么可能怪盼盼姑娘呢,只恨有个薄情的主子。他是看出来了,这结交两天的姑娘在他少爷心中也比他这个跟了十多年的奴才重要。
两人刷好马,盼盼端着盆把水倒了。沈海问小二要了盆热水,屁颠屁颠上去照顾他家少爷起床了。
沈海上来时,沈凌正在穿衣服。沈海把水放架子上,帮他把腰带系好。
“盼盼醒了没?”洗好脸,沈凌接过沈海递过来的布,把手上的水珠擦净。
“盼盼姑娘早醒了,正等着少爷一起吃早饭呢。”
行李乱七八糟地摊了一床,沈海伺候完洗漱,便赶忙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整齐地装进包里。
“把桌上的棋带上。”沈凌看了眼正在收拾的沈海,抛下这句话便下楼了。
早上因为厨子还没上工,想要吃早饭的话,不嫌弃地可以让小二捣鼓一碗,不将就的也可以自己去厨房做。早饭钱一般算在住宿费上,不另外收钱。
沈凌下来转了一圈并没看到盼盼,随意找了张看起来干净的桌子坐下了。
在京都他从来不在大堂里吃饭,一来是大堂人声嘈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能遇到;二是不差钱,既然有安静环境又好的雅阁,为什么还选乱糟糟的大堂呢;三是他长得丰朗英俊,在京都可是上了少女想嫁排行榜前十的,在下面吃势必会招来许多爱慕者,他可没有被人盯着吃饭的癖好。现在店里人不多,他倒可以感受感受。
盼盼端着粥和煎饼从厨房出来,一眼看到了坐得笔直的沈凌。
“你咋坐这了,我还正想端上去呢。”盼盼把粥和饼从托盘里摆到桌上。
“这是你烧的吗?”和昨天早上的粥一样,厚薄正和他的口味,散发着浓浓的米香。
“嗯,早上起的早,厨房正空着,熬了些粥。你尝尝看好不好吃。”盼盼笑眯眯道。
沈凌夹了块煎饼,黄澄澄的,外酥里脆,十分可口,夸赞道:“很好吃,你的厨艺很好,你的家人可有福了。”
说到家人,盼盼笑容逐渐落下。每天早上她都要做一大家子的早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里食材有限,她就着有的材料尽量做的管饱,继母李花吃的时候就虎着脸不高兴,像是在逼她吃猪食似的。
看到盼盼寂寥的神情,沈凌心中暗骂自己蠢。盼盼选择去路途遥远的京都也不留在家乡,肯定是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在这里瞎提什么。以往沈凌不高兴了,大把的人挤到他面前安慰他,但他还从来没安慰过别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海在楼梯上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走到桌前发现是他们桌的香味。看了眼周围几桌寒碜的早饭,心中一阵窃喜,“盼盼姑娘,这是你亲手烧的吗?可真香呀,我老远就闻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