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姑娘卜一卦(银子的约定II之二)(55)

她刚要走到船头,便看到其中一张躺椅上坐着一个银白色的身影,对方拿着酒瓶一边敬着夜空,一边不疾不徐地喝着。

她好奇的走向前,一看竟然是皇甫璟渊,藉着船头吊灯的照明,她发现他神情透着一抹寂寥与悲伤。

他这是怎么了?似乎喝了不少酒,躺椅旁散落着一个个空酒瓶。

最近她总感觉他的心情不太好,她想着他可能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便没有主动找他。

此时为欣赏夜景,她走向前去居高临下地盯着正摇摇晃晃喝着酒的皇甫璟渊,故意揶揄的问道:“你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在这边喝酒,是想学人家捞月吗?”

他微掀一眼瞅去,看到来人是她,轻笑了一声,勾了勾嘴角,“你一个姑娘家半夜不睡觉,到上头来做什么?也不担心发生意外。”

“我上来看星星,夜观天象你不懂吗?”

“还会夜观天象,你就吹吧。”他摇头嗤笑了声,摆明了不信。

“我不吹牛。”

他又灌了口酒,“你若是会夜观天象,这时就不该还活在世上了。”

“喂,皇甫璟渊你这什么意思!”

他将一瓶酒塞进她手心里,“陪我喝一壶吧。”

“陪你喝一壶?你想让我醉死不成!”她皱眉盯着手中的酒壶,她酒量不行啊,前世号称一杯醉,哪里敢碰这种东西。

“拿着做做样子都不会。”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横她一眼。

“好吧,我陪你,不过你得先跟我说,为何我会夜观天象就不能活在这世上?”

他低头沉沉笑了两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愤怒、鄙夷和不屑,“因为当今能力突出又会夜观天象的人全……”他猛地抬头,整个人逼近她,染着酒气的脸庞与她只有一指的距离,语气森冷,在她唇边低语道:“死了。”

“全死了!”她惊骇的看着那张在她面前过分放大的俊脸。

“死在国师手中。”

又是一个令她震撼的消息,她瞪圆了眼,实在很难相信。

“不信是吗?也是,在世人眼中,高风亮节的国师怎么会做出这种铲除异己的事。”他自嘲地道。

她赶紧拉着他的衣袖解释,“不,我不是不信,我是震惊。为何你会这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证据?”她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问道:“你是不是调査过国师?你查出了什么?”

“你相信我?”他愕然的看着她。

“自然,我认识你也有一段时间了,你的人品如何我自然清楚,嫉恶如仇,是非分明,不随意道他人是非,但那国师我又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为人,与其相信坊间传言以及世人对他的歌功颂德,我还比较相信自你口中说出的。”

积压在心底多年的不快与委屈终于得到理解,他眼眶含泪,仰颈狂笑,“哈哈哈,没有想到世上最了解、最相信我的人,竟然是你诸葛苡湛!”

“喂,皇甫璟渊,你没事吧?”她关心地看着他,他神情哀伤,让人看了难过。

只是……照她所算,他身分不凡,谁敢给他委屈受呢?莫非是那个国师?

“没事。”他深深吐了一口浊气,“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都借酒浇愁了还说没事!”她瞥他一眼,“既然把我当朋友,就说说你心里的事吧,放心,过了今晚我就全忘光了,说不定你说了,我还能想出法子帮你解决。”

“吹牛吧!”他仰颈喝了口酒,望着满天繁星的夜空。

“是你根本没有勇气将自己心事说出来,否则你不会愈接近京城脸色愈难看,如果我的分析没有错,你不想回京,跟这国师有很大的关系。”她掷起酒壶敲了下他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小口,“来,你干杯我随意,今天我们就来个秉烛夜谈吧!不,就着这漫天星光聊聊心里事,说说自己的不甘不愿与委屈吧。”

“你真宽心,一个姑娘家敢跟男人单独相处一夜。”

“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瞧瞧周围有多少人戒护,说吧,也许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困扰你多年的事。”她抿了口酒。

“嗤,真是大言不惭!”他轻笑了声,又尝了口酒,仰颈看着不断闪耀着光芒的星子,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有人毁了我的一生,让我成了一个不吉利的人。”

“不吉利的人?你胡扯什么,你怎么看也不像是不吉利的人,你这副长相天庭饱满,耳垂丰厚,地格方圆,唇红齿白,根本就是大富大贵之相。”她双手很自然地捧着他的脸庞说着。

“长相天生,承自父母,是我的八字刑克,凡是我的亲友,皆会被我克死。”他唇角与眼底掠过一抹苦涩,这事就如同他心口上的一根刺,拔不掉,极力想忽视却不时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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