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笙扒拉开他谄媚的脸,不忍直视,“人呢?”
关苏带着简笙换好实验服,一副打下手的模样,看看被捆在实验床上的陈平一脸厌恶,仰头问简笙,“哥,你准备怎么做?”
“赢辞的腺体上,有12道疤痕。”简笙的语气里带着满溢的心疼,其实赢辞的疤痕已经很淡了,可是亲吻过那里的简笙还是发现了。
关苏听到简笙的话,瞬间拿起扳手,犹豫一秒都是对简笙的不尊敬,“懂了!”
咔咔咔把陈平的牙都给拔掉了,一颗不留。
简笙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的动作,怀疑自己找错队友了,“你在干什么?”
关苏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让他断子绝孙啊。”让他以后不能标记omega!
简笙扶额,“你生理课是不是没及格?”
被迫给孩子上了一堂生动形象3d的Alpha生理知识解刨课,简笙才退出实验室。
“哥,赢辞对你是不是很重要?”关苏眼看着他哥要走了,赶忙追上。
“嗯。”想到赢辞,简笙随意擦掉脸颊上的血,暴虐风雪遍布的眉眼都柔和了。
“他是你什么人?”关苏哪都好,就是情商雷达太弱,明眼人看得出的他非得得到肯定答案才行。
简笙摁住他的头,给他调转了个方向,示意他回去上班,语气带着笑的回复他,“是我未来老婆。”
眼疾手快地关上研究院的大门,隔绝了关苏那小子激动的“嗷嗷嗷”,戴好头盔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阳光顺着落地窗洒落进卧室,赢辞深陷在柔软的床榻间,困在一个长长的梦里还未醒来,梦里简笙的眼眸深邃而神秘,像隐藏着无穷尽秘密的海湾,他被完全吸引住了,下陷缠绵,无法脱离。
直到金色的浪花把他托起,睁开眼发现,没有简笙在身旁,现实里只剩苦涩。
南深一脸担心地看着赢辞,“辞辞,你看起来很难过。”
赢辞坐起身,把头搭在屈起的腿上,低低地“嗯”了一声。
声音异常沙哑,“我跟简笙结束了。”
南深看着赢辞明显舍不得的样子,“为什么?你那么喜欢他。”
赢辞转头看向窗外,轻轻摇了摇头,“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他,是S实验室的掌权人。”
“什么?”南深一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仿佛被掏空心脏的玩偶一样瘫坐在原地。
空气被凝固一般,隔了好一会儿,南深摸了摸脖颈的位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辞辞,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只知道当年的罪魁祸首是傅予。”
南深泪流满面地上前抱住赢辞,“为了你自己而活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说着还强颜欢笑地把脖子亮给赢辞看,“我的伤已经不疼了。”
赢辞轻轻拂去南深眼角的泪,这个傻孩子明明受的伤害不比自己少,还反过来安慰自己。
五味杂陈地把南深送走,刚关上门,就接到秘书小姐的电话。
“赢总,极光俱乐部的赞助款这个月还按时汇过去吗?还有就是,听说简笙选手要去参加纳斯卡赛事,一个月后那场。”
赢辞握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眼圈一红氤氲的水汽弥漫,好半晌才应了一声,“按时汇过去吧,老规矩,只供给简笙一人。”
靠坐在门上,赢辞止不住想一颗心被伤的彻底,却还是希望所有的大雨都绕过他。我是不是真的很可笑。
简笙从研究院回家后,就一直不眠不休地研究那天拷贝到的资料。只有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开着车停在赢辞家门口休息片刻。
陈平说的那句话简笙每次想起都怒不可遏,“选中赢辞是他运气好,为这项研究做了贡献是他的荣幸。赢辞应该满怀感激才对。”
他把得到的信息串起来发现,自己有必要去找一趟傅予。
“关苏,你那天给陈平注射的是什么药?”
关苏笑的贼兮兮地说:“癌细胞加苯二氮卓镇静,癌细胞是绝症,没有被攻克的那种。”
“……”你行。
简笙看着赢辞的窗口蓦地亮起,呼吸停了一拍才接着问:“陈平现在人呢?”
“陈教授因为热衷于医学研究舍生取义自愿当实验体接受研究,简爷爷感激他的无私,特批他一间包房此刻正在里头安度晚年呢。”关苏的语气异常欢脱,带着炫耀和求表扬的意味。
简笙扶着额角,“你问问他,傅予的药是什么药?”
“好嘞哥,对了,简爷爷说,后续你就不用管了,爷爷替你处理。”
简笙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半晌才应了声,“好,我知道了。”
他静静地坐在车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赢辞倒映在窗户上的剪影,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