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姑母都说了,你必须得回去。”盛舒雨抽回手,摸了摸手腕,摸到纱布的时候,手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边的人,“我说呢,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原来是他啊?”
江书瑶还在愁眉苦脸的不想回家,听到他的话又立马八卦起来,“怎么,你们之前见过啊?”
盛舒雨举了举包着纱布的手,又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人,“罪魁祸首。”
“什么意思,江槐把你手弄伤了?他怎么会弄伤你的手啊?你们有仇啊?”江书瑶表示很好奇。
“哪来那么多问题,想知道后天回家我就告诉你。”盛舒雨拍开凑过来的头,转身往旁边走去。
坐到沙发上,盛舒雨看着蹲坐在地上的人,看着就小小的一坨,也难怪他那天晚上都没有注意到路边还有个人。
“书瑶姐,到你的戏份了。”小夏跑进房间里喊人,看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盛老师?!”
盛舒雨点了点头,和她打了个招呼。小夏当了江书瑶三年多的助理,虽然盛舒雨是江书瑶的表哥,但见到他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这次突然又见到了,忍不住有些兴奋。
“盛老师你渴不渴?要喝水吗?这里还有……”
“行了行了,”江书瑶看着自己助理那不值钱的样子就心塞,“走,去工作!”江书瑶推着小夏走了出去,然后转头对沙发上的大佛说:“我忙去了,您请自便。”
小夏出了门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不管盛老师了吗?”
“他又不是小学生,还得我看着?”江书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但是里面还有一个人啊。”
“对哦,江槐还在里面。”江书瑶脚步一顿,回想起刚才盛舒雨说的手腕事件,有些怀疑盛舒雨会不会报复,想着要不要回去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导演打来的。
“算了,不管了,快走吧,导演来催了。”
休息室里,江槐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身体都僵了,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打算活动一下身体。
“拼完了?”身边突然响起声音,江槐转过头,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盛舒雨。
江槐有些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紧接着,他看到了盛舒雨缠着纱布的手,“你的手?”
“嗯?”盛舒雨顺着江槐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哦,小伤,没多大事。”
听到没事,江槐收回了视线,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肩膀。
盛舒雨看着他,坐在地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眼神很空,显得呆呆的,穿着一身校服,看上去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像那种坐在教室中后排,成绩一般、也不惹事,总爱发呆的学生。
看着他逐渐出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盛舒雨起了坏心思,想要吓吓他。
“江槐!”盛舒雨突然凑近,大声喊了一下他的名字,他记得江书瑶是这么叫的,应该没错。
江槐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回头,不过眼神还是有些茫然。
因为这个回头,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一点,但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盛舒雨刚好能够看清江槐的眼睛,他的瞳孔是棕色的,不明显,但正好窗户的光线照进来,让盛舒雨看到了棕色的阳光。
见他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还是呆呆的,盛舒雨收起了逗人的心思,躺回沙发上,“他们开拍了,你不去工作?”
江槐似乎才想起来他是这个剧组的群演,他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蹲麻的腿,然后看了一眼盛舒雨,“我先走了。”
“嗯,看着江槐走远,休息室里就他一个人了,没意思,起身准备走的时候,看到桌上那一堆整整齐齐的积木,眼睛一转,随手拿了两块揣进兜里,然后心情不错的出了门。
路过操场的时候,盛舒雨看到他们在拍戏,江书瑶和演员在对台词,那个小群演大概是淹没在人群里找不到了。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江槐领完今天的工资,换完衣服准备回去。等公交车的间隙,突然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市五颜六色的灯光被雨幕染上了朦胧,路上的人踩着雨水行色匆匆,江槐并不着急,他没带伞,只好躲在公交站台下看雨。
盛舒雨在咖啡厅里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实在无事可干了,只好打道回府,出去的时候看着外面的大雨,顺便买了把伞。
打着伞走到车旁边,盛舒雨正准备收伞的时候,看到对面公交站牌下有个人,看身形还有点眼熟。雨太大了有些看不清,盛舒雨也没再纠结,直接进了车里。
车子迎着雨水往前开,路过公交站牌的时候,盛舒雨看清了人,是前不久刚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