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喝了多久,眼前场景重影恍惚,穆郁自己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倏然,一道声响吸引了穆郁的注意,他微微侧眸,几缕发丝遮盖在眼前。
不远处,窗户上的玻璃碎裂,少年的身影伫立在黑暗中。
呼吸一顿,手中的酒杯掉落,暗红的酒水撒了一地。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少年熟悉的面容。
金眸微怔,穆郁几乎不敢置信地愣住,随即他勾唇般的自嘲一笑。
“…啊…喝了酒也无法阻挡你们入梦…”
“真的是…我对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赤脚踉跄地走向少年,穆郁抬手抚上穆弑夜的脸庞,手感简直真实的吓人,金眸微微下移。
少年浑身破烂不堪,左手血肉模糊,满是未凝固的鲜血,身上还带着强烈的硝烟与烧焦味。
“嗯…”穆郁面对面站在比他高半头的少年面前,金眸紧盯着少年阴沉的表情,“是了…就是这个表情…”
“…恨我吗?”
“……”穆弑夜没有回应,紫眸微侧看到一地的红酒瓶,蹙起的眉头又紧紧拧成一块。
都这样了,哥都杀他了两次,他竟然第一反应是想问哥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伤身…
穆弑夜你贱不贱啊……
“恨…”
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手臂青筋凸起足以证明主人的怒气。
可当穆弑夜望到男人伤感自嘲、近乎自甘堕落的金眸时,心底压抑的委屈与心疼又瞬间爆发。
所有的质问与狠话卡在喉咙吐不出来,就在穆弑夜即将开口之际,下颚忽然被强势地钳住。
下一秒,穆弑夜被迫低头,沾着浓郁红酒味的微凉的唇瓣贴了上来。
穆弑夜睁大紫眸,“?!”
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着他,他会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来到了天堂。
穆郁喝醉了,吻得强势,气息满是酒香,舌尖攻破贝齿,入侵腔壁挑衅着少年。
感受到男人的主动,穆弑夜从刚开始的惊异变成接受逐渐反攻。
手臂紧紧搂着男人的腰身恨不得把对方融入自己,气息纠缠交融,殷红的唇瓣被啃咬、吸·吮的糜烂,如熟透的果子。
“呼……”穆郁推开少年轻微低喘,掌心抵在胸口。
感受到心口的怦怦乱跳,穆郁倏然就轻笑出声,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弥漫着水雾的眼眸微弯,挤出一滴晶莹的泪,“…原来如此…”
原来他真对狗崽子动了异样的心思。
穆郁歪了歪头,抬手挑起穆弑夜的下巴,金眸迷人又危险充满了勾·引和诱惑,“狗崽子,想不想抱我…”
就让他在梦里沉沦,放纵一次吧……
闻言的穆弑夜紫眸狠狠一缩,看着迷糊的穆郁,眼神深邃晦暗,“哥…这是你自找的……”
不管这次哥如何求他,他都不会再心软了…
他要把身心上所有的伤都从哥身上讨回来……
穆郁到现在还晕乎乎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身子被扔到床上,摔疼了他。
不是在做梦吗?…怎么会疼……
房间没有开灯,穆郁大脑被酒精麻痹,只觉得奇怪却没法多想。
头顶的少年紫眸闪着眸光,双腿被分开,耳边传来闷声低沉的语气。
“这是第二次了。”
“…什么?”穆郁晕乎地抬眸,恰好与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紫眸对视。
“哥这是第二次杀我了…”穆弑夜掐住穆郁的脖子,而后狠狠吻了上去,“既然哥这次还是没能杀死我,就该轮到我来向哥讨债了……”
“哥…我到易感期了…”
“这是你欠我的……”
等到穆郁意识到不对劲儿时,一切都晚了……
——四天后——
清晨,穆弑夜是被什么东西热醒的,侧眸一看,热源来自身边的昏睡的穆郁。
易感期的回忆堪堪袭来,身下人黏腻的哭腔和求饶似乎像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他从未见过哥在床事上如此难堪哭泣,他这次似乎确实做的太过分了。
穆弑夜倏然起身,神情焦急严肃地抬手去摸穆郁的额头,所触碰的温度简直高的吓人。
“哥!哥你醒醒。”
穆郁浑身斑驳的痕迹,几乎体无完肤,连指尖都印着几排牙印,肌肤被高温烧得透着深深的绯红。
“…哥……”穆弑夜瞳孔轻颤,语气都带着颤音。
这次的易感期与愤怒吞噬了他的理智,不顾郁哥的求饶与挣扎,如野兽一般在郁哥身上肆意掠夺。
回忆起易感期做的事,穆弑夜心慌地抱起穆郁。
男人无力地躺在怀里,浑身如火炉般滚烫。
整整三天三夜他们都未曾进食休息,郁哥被他折腾得半昏半醒,最后哑了音,失了声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