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黎停铭的时候,知砚被他一个甩手给连带着摔到床上,暮地闻到黎停铭身上的酒味,知砚被熏的一阵眼花缭乱,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
就是可怜了被两人压在身下的许文。
只见许文闷哼了一声后,便没了声响,知砚怕他出什么意外,连忙站起来,把黎停铭翻到了另一边,只觉得心头一热,便没再管两人,急忙跑到卫生间吐了一通。
躺床上的黎停铭撇了撇嘴,打了个酒嗝后头一歪睡了过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孕吐反应这段时间已经逐渐减少了,没想到没黎停铭身上的酒味一熏又给逼了出来,好在这次只是吐了一会就没事了。
吐完后知砚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把脸上的滚烫感消下去了不少。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预感发热期就快要来了。
只是说不清是是被黎停铭的酒味逼出来的还是刚好今天就有了这个预示。
擦干脸后,又回了房间看了眼两人,只见这两个家伙已经自觉的把鞋子脱了,盖上被子睡的格外沉。
见两人没什么事后,知砚也觉得困了起来,想到下面还有一堆饭菜残羹要收拾,他就有些头痛,没办法,以免明天冻在那里还有一推散不去的味道,只好甩了甩头,打起精神去整理。
收拾一番弄好后,客厅已经干净整洁,随后去洗了个澡。
等弄好一切后,睡觉前,知砚从柜子里拿出行李箱,又从行李箱里拿出抑制剂,给自己打了一剂感觉好多了后,便关灯睡觉。
后半夜的时候,知砚被一通电话吵醒了,可醒来之后,他只觉得浑身难受极了,身上也冒了层汗。
无力的伸出手掌,摸了摸脸,漏在被子外的脸竟比手心还要滚烫。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手机显示屏照着,随即一灭,又陷入了黑夜,他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觉得离天亮估计还有一段距离。
知砚迷迷糊糊的想,不是已经注射过抑制剂了么?为什么还是那么烫,难道是发烧了?
那么一想,昨晚在客厅带了那么久,还把卫衣脱了,只穿了一件紧身衣,导致感冒了也不以桥正里是不可能。
床头的手机见许久没人接听便挂断了,可随后又继续打了过来。
他现在浑身没有力气,就连拿床头的手机都抬不动手,最后只能听着手机一直响,挂了又响挂了又响,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最后停下了,再没打过来。
想给江予岚打电话都没力气,没办法,他只好试着呼喊隔壁房间里的两人。
还未发声,喉咙就一阵刺痛,“黎......停铭......许文——”喊出来的声音即沙哑又无力。
过了一会,都没听到动静,相必他们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小,知砚只好忍着痛又继续喊了几声。
“黎停铭......许文.......”
反复如此喊了几声,可都没得到回应。
知砚只觉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隔壁就有人,明明只要走几步就能过来救他,结果这两个家伙睡得死死的,丝毫没有被其它声音所影响。
知砚该说是酒管用还是这俩就是那么能睡呢,结合之前大早上给黎停铭打过电话的结论,显然是后者。
嗓子已经痛的不能再喊下去了,他怕再继续喊下去,人没得救就嗓子就先废了。
休息了下,最后强撑起身体,想要拿手机,用了仅存的力气,终于爬到了床边。
黑暗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漆黑一片,灯的开关又在门口,他肯定他爬不过去,他只能胡乱的挥动手掌寻找手机的踪迹。
那么胡乱挥动的后果就是,他找到手机了,可却被他扫到地上了,不只是没电了还是什么,显示屏竟都没亮一下。
他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了,实在是没有其它力气再下床摸索了。
最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以至于他没能听到在他昏迷后的一分钟后,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很可惜,他没听到,即使听到,他也没力气去接听了。
第二天,知砚被一股热流闷醒了,难受的睁开眼睛,探出一丝缝隙,明亮的光线照射进来,外面天已经亮了,想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他记得他昨晚发烧了,喊了好几次黎停铭和周文都没得到回应,最后好像难受的晕了过去。
可现在,他好像已经没那么难受了,难道是黎停铭听到动静来救他了。
浑身无力,知砚头歪向窗外,觉得外面的光太刺眼了,于是把头扭向另一边,这一扭,把他吓了一大跳。
“哬!”嗓子还是那么痛,以至于他喊出的声音沉闷沙哑了不少。
齐齐坐在他对面的三人互相靠在一起,摆着相同的位置,头往左边一个靠一个,直到最后一个靠在柜子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