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为萧晟跟他成亲,好歹会来找他解释一下,结果啥都没有。
他不懂萧晟的思维。
【今晚就知道了。】咕咕比虞鸩要沉得住气些。
虞鸩觉得咕咕说的很有道理,下次不要再说了。
咕咕知晓虞鸩的心中所想,瞬间安安静静了。
他如实说,虞鸩居然嫌弃他?这合理吗?
.
虞鸩在婚礼的所有步骤里,都表现出了听话顺从的一面,甚至还挂着笑意,谁都挑不出错来,若不是虞鸩流言满天飞,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也会觉得这是一桩美事。
入夜,虞鸩觉得有些累,就来后花园透透气。
他还是不太喜欢交际,不管是在现代还是来了古代,这交际都是一件痛苦的事。
好在在这,他可以逃避。
“娶了长公主,你很得意?”虞鸩一个人在后花园吹风,背后传来了宋別赋的声音。
今日长公主大婚,丞相府一家人都来了。
虽说他是驸马,可能来参加这婚礼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看的长公主的面子。
虞鸩转过身看宋別赋,“我没有。”
他不似在宾客面前的强颜欢笑,在宋別赋眼前,他又变成了十分无辜不知所措的那个。
宋別赋见着虞鸩这样就来气。
他说,“你觉得你的话可信吗?”
“你知道我并不喜欢长公主。”虞鸩自怨自艾。
宋別赋逐渐靠近他,“你不喜欢长公主?难道不是你施了什么阴谋诡计,导致的这一结果吗?”“我没有。”虞鸩睁大眼,满眼的无辜。
说来他真的很震惊。
宋別赋怎么想的?
是长公主去求的赐婚,竟然也能把问题全部都归咎到他的身上?
“你没有?你从来都只会说这一句话,然后做最恶毒的事。”宋別赋伸手指着虞鸩的心,一下下的戳,还挺疼。
虞鸩节节后退,后边就是冰冷的湖,虞鸩靠在了桥的护栏上,手扶着,害怕他会掉下去。
他可不想掉湖里,等下还得为宋別赋开脱。
“我没有做过,你不要这样。”他不敢去看宋別赋,言辞也充满弱势。
宋別赋觉得很无趣,他甚至看出虞鸩此刻的想法,他嗤笑道,“你放心吧,我可没有兴趣伤害你。”
“今天你大婚,就算你没什么面子,我也得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停手。”
“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你这种人,就是阴沟里的老鼠,就算你的身份发生变化,那也改变不了什么!”宋別赋冷漠的斥责虞鸩,他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讽刺虞鸩的不是。
虞鸩低眉顺眼。
“恩。”他能说什么?那自然是安静的接受不公平。
谁叫宋別赋还是嫌疑人,他不可以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
他知晓今日丞相府的人会来这参加婚宴,已经让珈蓝去丞相府查查,看看宋別赋是否有藏毒之类,以及打听打听,宋別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查不查,虞鸩都觉得不是宋別赋,应该是萧晟。
宋別赋言语威胁过他很多次,如果他是凶手,他可以有很多次下手的机会,但是他没有。
且,就宋別赋高调的性子,在他心底里,或许就算是他死了,也没关系。
虞鸩一开始是很怀疑宋別赋的,只是随着接触下来,他觉得是宋別赋的可能性很小。
只是为了谨慎起见,还是等珈蓝回来再说。
宋別赋觉得没意思,他一直欺凌虞鸩,想见到的并非是虞鸩这一副根本不把事情放心上逆来顺受的模样,他想见虞鸩反驳。
就像是今日,见着虞鸩身穿红衣,骑着白马绕长街,他竟然盼着虞鸩有所改变。
他跟虞鸩也算是幼年相识。
从前他也想跟虞鸩当好友,可虞鸩蠢笨又不记仇,他渐渐的就习惯欺负他,想以此从他的眼地看到不一样的神情。
然而一次都没成功。
他避开众人,特地来花园里找虞鸩,也是想见虞鸩是否有所改变,结果并没有。
即使白日里的虞鸩远远看上去是那般可望不可即,却也改变不了,虞鸩本质上,就是个不知所谓的傻子这一事实。
不知善恶的人,怎么都是错的。
宋別赋满怀自己的心思,最终转身离去。
虞鸩见着宋別赋离去,没有追上去。
他可不想去自取其辱,也就是宋別赋闲的没事,总喜欢找他麻烦。
虞鸩还挺希望宋別赋不是凶手的,如果他是凶手,他还得感化他,就宋別赋这堪称怼人精的行为,他怎么感化?
咕咕窥得虞鸩心中所想,暗自摇头。
虞鸩说的对是对,可是身为打工人,怎么可以挑剔呢?当然他也就敢自己腹诽一下,说出来是不敢的。
深夜,宾客散去,虞鸩没有第一时间回去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