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虞鸩始终就一个字。
齐雪尔揉着眉心:“你真的决定了?”
“恩。”
齐雪尔都没发现,她刚才已经说过这句话了。
齐雪尔眼见虞鸩只有这么一个字,她只得是挥挥手:“罢了,明**去了,若是受了委屈,便是直接回来。”
“好。”
齐雪尔听着虞鸩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跶,都快没脾气了。
虞鸩知不知道他这样很气人?
齐雪尔并不开心虞鸩的这种行为。
但她什么都没说。
她知道虞鸩是个小孩。
她没办法去责备虞鸩,只盼着虞鸩去了学堂不要被人欺凌的好。
可就虞鸩这样的性子,又如何能不被人欺凌?
齐雪尔很惆怅,然而虞鸩性格摆在这里,她就算不忍也没办法。
虞鸩必须自己去面对那些,或许他决定去学堂已经是一个进步,也许会有不一样的事情发生吧。
齐雪尔希望有奇迹可以眷顾虞鸩,让虞鸩聪慧起来,即使明知那应该十分的渺茫,她却还是抱着这样的希望。
过去虞鸩的母亲待她极好,她也想着要把虞鸩培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偏她没做到,她常常在想,以后如何有脸面去地下见小姐。
虞鸩装作是不知齐雪尔的不开心,转身离去了。
齐雪尔对原身有关心,可那份关心,不算很多。
无所谓,齐雪尔不是伤害原身的嫌疑人,他不需要太在意。
他的任务是找到凶手,至于其他,不在他的计划内,他也不会去做任何无用的社交。
齐雪尔更爱自己的孩子,也有孩子给她养老送终,那他自然不会上赶着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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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虞鸩有咕咕的指引,到了学堂门口后,很顺利的找到了教室。
珈蓝一直跟在虞鸩的身后。
当虞鸩进去了室内。
其他人都盯着虞鸩,眼底没有一丝善意,当看到虞鸩身后更是跟着一个外邦人的时候,他们的视线更加满是恶意。
“虞鸩,你还有脸来学堂?”属于萧奕那一派的小跟班,见到虞鸩就没个好态度,恶意写在脸上。
虞鸩装傻充愣的看着对他满是恶意的人:“我为何不能来?”
他很无辜。
原身是真的不懂,而他是装懂。
珈蓝见着有人对虞鸩不客气,第一反应就是要对对方动手,但是被虞鸩给拦住了。
被拦住后,珈蓝又想起来,来之前虞鸩对他说的话。
他不能够冲动,虞鸩让他做什么,他才做什么,否则会给虞鸩带来麻烦,他不想给虞鸩惹麻烦,即使见到有人对虞鸩不客气,那也得学会忍让。
珈蓝打心底里心疼虞鸩。
虞鸩并不是恶人,为什么要被他们这么对待?
虞鸩是个很好的人。
将他买下来,而且将解药直接给了他,甚至不担心他会逃跑,就这样的虞鸩,为什么要被他们这般对待?
珈蓝心中为虞鸩鸣不平,却因为虞蓁的吩咐,只能眼看着旁人对虞鸩恶劣态度,不得插手。
这一刻,珈蓝想,为何他不能为虞鸩出气?终归是身份桎梏了他。
他头有些疼,似乎有些事情闪过,但是他没能抓得住。
是什么事?
细想又抓不到,是错觉吗?
“你为何不能来?你还好意思说这句话?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知道吗?”那说话的人走到了虞鸩的面前,直接伸手把虞鸩推到了地上。
珈蓝很想上前,却被虞鸩的摇头制止了。
哪怕他见到的是虞鸩的后脑勺,他也知道,虞鸩这是在制止他,不想他冲动做出什么事来。
这是来之前就说好的。
他感到很生气,虞鸩为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他又没做错。
他昨晚有听到下人们议论。
萧奕去青楼被人捅出来,跟虞鸩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指责虞鸩?
所有人都认为是虞鸩的错,却从没有考虑过要反省自己,这多可笑?
虞鸩不过是对萧奕有好感罢了。
他没有过去的记忆,也许龙阳之好是有错,可喜欢一个人,那就是喜欢,他不认为虞鸩有错。
珈蓝因着是虞鸩救了他,所以他对虞鸩是绝对的偏心。
推倒虞鸩的人叫崔昊,是户部侍郎的嫡子。
平日里是太子党。
如今萧奕被剥夺了处理政事的权利,等于是在朝堂上失去了一定的竞争力,很多人都以萧奕是否被虞鸩缠着久了,而本身就成了一个断袖为名,希望陛下可以再选太子。
这件事本身很小,可以很好的解释,偏生因为虞鸩对萧奕的喜欢,所以被人大做文章。
“你这种没有脑子的人,果然不会思考啊,你根本不知道你给太子殿下带来了多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