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直以来他没有做任何恶事,只是直白的表达了自己对人的喜欢,这是错吗?
为什么喜欢会成为一个错误?
莫秭归对上虞鸩那双眼,心忍不住一跳。
当年他就是被虞鸩这无辜清澈的眼眸所骗,那时候以为虞鸩出生将军府,却没什么架子,实际上他不仅仅是没什么架子,而是完全没脑子。
因为不懂是非,所以才没有上位者的气势,是个实打实的愚笨之人。
“你只会说你没撒谎,却连一句解释都说不出,谁知道是否你蠢笨被人利用?”莫秭归甩着夸大的袖子,发出了不屑的嗤笑反问。
虞鸩觉得这人就更有意思了。
莫秭归明显也知不是原身,可偏把问题都归咎到原身的身上,是因为他身份低微,什么都做不了吗?
珈蓝在一旁听着直皱眉,莫秭归这态度一点也不尊重人,他想为虞鸩出头。
然而却被虞鸩给拦住了。
珈蓝不明白,虞鸩将他买回来,难道不就是为了让他维护他吗?
为什么现在什么都不让他做?
是因为眼前人对虞鸩很重要,所以才忍气吞声?
珈蓝不懂,但是会脑补。
一时间珈蓝看向莫秭归的眼神藏着十足的不满。
在珈蓝眼里虞鸩是好人,而莫秭归是恶人。
“我不知情,我都不知道那件事的始末.....”虞鸩面露着急,好像被莫秭归说到了痛处。
莫秭归高高在上,方才被珈蓝所唬住的他已经不复存在。
“别说你不知道了,说来说去都是这几句,我已经听烦了,反正是你导致的!”
莫秭归将所有问题都甩到了虞鸩的身上,一定是虞鸩导致的这个结果。
“我.....”虞鸩想辩解两句,可也终归只是我了一个字,就什么都没说了。
“你什么?你无耻。”莫秭归怒斥虞鸩,不说虞鸩说不出,就算是虞鸩说得出,他也根本不想听。
虞鸩根本不配他多费心。
他憎恶虞鸩。
珈蓝屡次想要对莫秭归动手,可都被虞鸩给拦住了。
“珈蓝,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说。”虞鸩瞧着莫秭归情绪这般激动,指不定这个时候问问,还能知道些什么。
珈蓝没曾想在这种情况下,虞鸩竟然让他出去。
莫秭归对他没一点好态度,他都能看出来,虞鸩让他走就不担心莫秭归对他不利?
珈蓝一动不动。
“少爷?”
“没事的。”虞鸩知道珈蓝是关心他,让他不必担心。
莫秭归对于虞鸩跟珈蓝的接触,只是嗤之以鼻。
虞鸩也仅仅会这些小恩小惠,一副是为人好的模样,实际上?都是无能的借口。
莫秭归跟原身从小一起长大,明明受了将军府的恩惠,却半点委屈都受不得,自己是旁观者被迫害,就将所有物的问题都归咎到原身这个受害者的身上。
之所以如此,单单是因为原身单蠢无害。
啧。
珈蓝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虽他跟虞鸩相识不久,可他见不得虞鸩被人半点侮辱,临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记警告的看了眼莫秭归。
莫秭归得了他那般漠然的视线,抿着嘴,下意识的回避。
他总觉得珈蓝的眼神吓人,且,一点也不像是个奴仆。
珈蓝是外邦人,虞鸩所处的地方是将军府,一切是巧合?
莫秭归心中胡乱想着。
“秭归。”虞鸩待确认了珈蓝出去后,才是走到莫秭归的身边,拉着他的手。
莫秭归一把甩掉了他:“别碰我。”
往日原身也会跟人这般亲近,他只是喜欢跟人贴贴,没有半点其他的意思,虞鸩方才也是单纯的维持人设。
鉴于被莫秭归这么一甩,他下意识的往后退。
“我昨夜生病了。”虞鸩站定后,才是开口说起来正事。
莫秭归听虞鸩提及昨夜,皱着眉:“你生病跟我有何关系?”
“你昨夜来找过我。”虞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转而问出了自己的困惑,同时他视线一直落在莫秭归的身上。
莫秭归被虞鸩瞧的不自在。
“不过是想找你续假罢了。”
“是吗?”
“不然呢?你自己同意我继续休息,今日又说想回学堂,刻意耍我是不是?”莫秭归声音极大,没有半分读书人的风度。
虞鸩露出了受伤的一面:“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只是有些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怕有什么答应你的没能实现。”
虞鸩兢兢业业的扮演着老好人,内心恨不得给到莫秭归来两拳。
莫秭归在撒谎。
方才说话的时候,明显眼神有闪躲,而且刻意的拔高了声音,都是心虚的表现。
“我不信。”莫秭归对虞鸩有着很深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