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打骂了盛褚年又去和她名存实亡的丈夫大闹一场,在那虚伪的男人口头答应悔改后,二人和好如初。
最终女人也没舍得离开她爱到尽头的男人。
于是乎,盛褚年首当其冲成了那场事件唯一的受害者。从此他在家便成了透明人。
爹不疼娘不爱不是没有原因,是他率先打破了平衡。
后来才又了后来,父母厌恶他到极点,连简单的活着都碍了他们的眼。
盛褚年不懂,他明明是受到伤害的,却一直都在背负骂名。渐渐地盛褚年不爱说话了,也变得很少笑。
——
“我爸其实挺没良心的,他答应我妈的全是谎言。于是我妈煎熬了几年,实在忍受不了,两人就离婚了。”盛褚年把父母分开的谎言圆了回去。
前半段是真的,唯独最后一句他们离了婚是假的,父母实际并未分开,而且也根本无法做到两不想见。
钱太重要了,夫妻二人存在的利用关系即使感情彻彻底底破裂也无法断开连接。
权斯庭说:“至少你很聪明,想办法靠近了我。”
“因为你独一无二,我十分愿意让你得到我。”
久经商场的男人怎么能看不明白,盛褚年说白了就是个编制各种谎言带目地接近他的骗子。
人长得漂亮嘴又甜,伪装的太好,太有吸引力力。无论骗的,想必对方都会心甘情愿。
权斯庭手落在他身上,一寸一寸慢慢游走着,“你猜我会不会被你蛊惑到牵着鼻子走。”
盛褚年表现得非常哀伤,像自信满满却受了挫的孩子。
第27章 扼住喉咙/被权斯庭撞到小心思
他赌气般拍掉权斯庭的手:“我对你可是坦诚相见,连伤疤都掀起来给你看了,你居然还是戒备心那么强。”
“如果真诚相待的话,那就别做无用功的反抗。”说罢,权斯庭翻身把他压在床上。
窒息感来的很快。
盛褚年被掐住喉咙整个人突然陷进床垫中,气氛一下子就被点燃,灼热到爆炸。
他抓住权斯庭的手,企图让他松手。
权斯庭非常享受他的这种恼羞成怒又慌乱无措,他的指从盛褚年脖颈一点点松开,青年的双臂被他举过头顶。
上衣扣子一颗颗剥开,从肩头滑落。
盛褚年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表现得比以前听话许多,既不挣扎也不抗拒。
预想中的“下一步”并没有到来,权斯庭逗趣似的舌尖轻柔舔舐他发烫的耳垂。
一瞬间酥麻的感觉如同过电,惊得他叫出声,呼吸也开始越来越紧。
盛褚年蹙眉,羞耻混着另一种奇怪的情感不断在心中盘旋。
今夜他思绪游走在疲惫又混沌的边缘一直得不到缓歇的余地。
不,不止是今晚,是遇到权斯庭起两人在一起的每个夜里。
窗外皎洁的月光逐渐退去,转而代之的是泛起鱼肚白的天明。
无眠又荒唐的转眼翻了篇,权斯庭在他身边睡去。
盛褚年眼神呆呆望着天花板,左右翻腾了好几遍都无心睡眠,早两个小时前他倒是觉得困,反而到了现在却丁点睡意都没有。
他蹑手蹑脚下床,轻轻掩住房门溜了出去。
偏厅的残局还未收拾,路过时依稀还能让盛褚年想去昨晚的事情。
“伪君子,假好人,看着像个好人,背地里玩的比谁都花…!”盛褚年低声嘟囔。
不知不觉他走到那张圆桌前,盛褚年立刻装作不经挪开眼,丝毫不敢面对。
尽管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但昨夜的场景,光是想起来就觉得燥得慌,那种感觉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
天大亮,麻雀叽叽喳喳落在枝头,透过客厅大片大片的全面玻璃,盛褚年不想看到都难。
权斯庭的房子很大,上下两层还有地下室,他独居根本都不住过来这么多间房。
想要在这样的家中寻找东西,难度好比大海捞针。
盛褚年迈腿踏上台阶,沿着走廊走了一遍,大大小小七八个房间。用手推了推,每间都上了锁。
看来要想从他这里搜刮证据,还需来去自如才行。
一楼有间房看起来像是盛褚年的书房,角落里嵌了保险箱,不算隐蔽,一眼就能望到。
他鬼使神差推门进来,乌木书桌的左侧应约能看到落了沓红色的方形物体,很不搭调。
盛褚年走近才发现,那是叠纸钞,整叠垒起来和块红色小方砖似的。
“小方砖”的最上层贴了张便签纸,旁边还放了张白底黑字的欠条,隐隐沾了些红褐色的污渍。
像血。
欠款七十万元,利息二十一万。
还款日期就在最近,落款带手印的名字还没看清,盛褚年身后就多了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