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催弦闻言心情愈发不悦,手头动作一紧,“当年我好好走我的路,偏有一群人非要冲上来要我的命,他们先动的手,我还不能反击”
那叫喊的黑衣人被扼住咽喉,痛苦的挤着话:“你这魔人!疯疯癫癫的谁知道你会不会伤害老百姓,我等是为了保护百姓,是有功之土,却惨死在你手下,你这等暴虐嗜杀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谢催弦嗤笑一声,决定再陪他玩玩。
“阁下定是见过当年状况之人吧,我也想问问,为什么遇到我,第一时间没想过如何让我安定下来,交给原青烛,反而动起杀招企图要我的命,欲先斩后奏……”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露出为难的神色,“是你们早就看不惯酒倾城想让原青烛难堪,还是谢某在此之前哪里得罪过你们。”
另一名黑衣人拼命喊道:“你少贼喊捉贼!”
“谢某可没贼喊捉贼,”谢催弦故作无辜,“我可记得,当年弥荷宫宫主觉得我神志不清,在我面前说的是,杀了我,断原青烛一臂啊。”
头一个吱哇乱叫的黑衣人眼神明显心虚起来,定然是听过这句话的,只好岔开话题道:“你有本事就跟我们比剑!用魔息这种腌臜玩意算什么好汉!”×
谢催弦眼里翻起浓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缓缓松开了手,“好啊。”
众黑衣人解除了限制,再次大喝一声发起进攻,原青烛正欲相助,只见谢催弦如一道闪电般在黑衣人间穿过,电光石火间便要了他们的命。
停下身影时,剑还正好刺死了一条欲放火烧山的漏网失败的鱼。
做完一切后,又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掏出手帕擦了擦剑上的血。
原青烛淡淡道:“下手真狠辣啊。”
谢催弦转过头不满道:“难不成你要我心慈手软的跟他们说声,算了吧,你们走吧,我饶你们一命我倒是饶过他们了,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原青烛懒得多做解释,摸出一方手帕走到他跟前轻轻的擦了擦溅上的血。
谢催弦这副模样,简直与当年恨他,憎恶他的时候无异,他偏要拭去那脸上的血腥。
仿佛这样便可擦去谢催弦心中至毒的咒怨,还是那个笑脸盈盈的少年,哪怕是骗他的也好。
谢催弦有一瞬间的失神,在他的印象中,原青烛从未给他擦过脸,从前怕也只是会让他照照镜子自已滚去把脸擦干净。
此刻却不同了,就如同怕弄疼他一般,下手竟如此轻柔。
原青烛若是可以一直对他好就好了。
沈长渐的伤势不算太重,休息了片刻已然醒来,第一时间便将秦净先转了个圈看他有没有哪里受伤,见无甚大碍才肯放下心。
秦净先因沈长渐受伤心中愤愤,“那些人果然不肯善罢甘休,这么多年了,竟还想要我二人的命。”
谢催弦答道:“岂止,他们想把我和原青烛也葬在这片山林里,遇上谢某算他们倒霉。”
沈长渐不确定的问道:“仙首可知,来人都有谁……我瞧着,仿佛……”
原青烛心知他在说谁,干脆点破,“有静诵峰的人,叫的最凶的那个和剩下的,都是弥荷宫的。”
秦净先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闷闷道:“静诵峰当年在火门的事里,可掺和了不少。”
他抬头看着原青烛,眼里是无尽的哀伤,“我父亲就是被白羌和杀的,他还割掉了我堂兄的头,让他那条恶狗叼给我叔母,我叔母被刺激的失常,才以刀剖心而死。”
白羌和作为静诵峰的掌门人,平日里尽作一副亲切温和的模样,听到这样的描述,谢催弦有点不可置信,“真是残忍至极,白家一向奉行仁道,怎会出了他这样的掌门人。”
这种做法实在讽刺,秦净先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谁说不是呢,当时白家的门人也被他吓坏了,但是谁都不敢说什么,毕竟在世人眼里,我们十恶不赦,怎么对待都不为过。”
谢催弦偏头凑到原青烛耳边低声道:“我们去白家探探口风吧。”
原青烛轻轻点头,而后看了看秦净先和沈长渐,在二人身上画了个印。
“二位日后保全自身,怕是要比从前更加辛苦了,如果寻不到安全的藏身之地,可凭此印到酒倾城住下,我的两个徒弟会为你们安排的。”
仿佛又有了人在乎他的死活,秦净先双目微红,正色行礼道:“仙首仁义,秦某必铭记于心。”
第33章 老子打死你
二人与秦净先沈长渐分别之后,便一路前往东南方向,既可通往静诵峰,又可往采日顶去。
谢催弦自然猜得出原青烛的意图,在他旁边悠悠道:“你是不是知道白尽华和墨扬雪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