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把他带回来,就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借遗思珠之力可把你带回从前历劫,期间发生的事情不会在现实中改变,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
谢催弦咬着牙,依旧不敢相信:“行,就依你们说的,不是他,那你说……是谁杀了师父”
话刚说罢,道道天雷向他劈来,疼痛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还欲挣扎的时候,他看见司迎尘的嘴颤了颤,吐出了几个字。
“其实,是你……”
是你……
是你……
……
什么……
“你说什么……”谢催弦梦呓道。
原青烛长呼了一口气森森开口道:“我说,这碗破汤已经热过两次,你如此大胆的向我点菜,而我做了,你要是坚持装死不起来,我就把它倒去喂狗。”
谢催弦听到原青烛的声音猛然从床上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正当他以为自已听错了的时候,就看见原青烛活生生的站在他床前,环顾了一圈,才明白自已应该已经被遗思珠引到了从前。
遗思珠是原青烛独有的一样宝物,以他自身灵力精血锻造,可存物,可造物,可沟通从前与现在,却并不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遗思珠带去的地方,相当于是另一个世界。
“原青烛……”谢催弦呆呆的看着那个空生着一副好皮囊,却总是不悲不喜的人,不安的情绪终于平稳了下来。
第3章 有宝贝啊
谢催弦不得不承认,原青烛是他见过的最貌美之人,他并不似女子般小巧玲珑甜美可爱,反而眉眼凌厉,生着一双疏离清冷的大眼睛,看起来甚是不好亲近,却依然有倾慕的女子前仆后继的想进酒倾城侍奉其左右,这些女弟子一致认为,见原仙首一面,世间旁人便再无法入眼。
就这样一个地位,相貌,样样不缺的人,谢催弦也突然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必须要杀原倦。
原青烛见他呆愣,有些意外,三两步走到他的床边,略带一丝嘲笑,“做噩梦了”
谢催弦强装镇定,环顾了一圈本来已经被他烧成灰烬的屋子:“你怎么在我房间。”
原青烛语气中毫无波澜,还夹杂着一丝怨气,“您老人家昨日刚从长息地狱回来,上了山门倒头就睡,弟子们围着你恨不得把你吊起来鞭笞,如果不是我把你拖回来,你也不能在这安然无恙的休息,梦里还吵吵嚷嚷让我给你炖汤,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我还不能在这歇会了?”
哦原来是回到了刚从长息地狱爬出来的时候。
谢催弦胸中了然,把身上的被子一掀,想下地走走,边穿鞋边不经意的说道:“多谢,我没事了,你回吧。”
虽然被下了逐客令,原青烛却站得笔直动都没动,谢催弦见状假意剜了他一眼,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还不走,你杵这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儿啊”
“我昨天才刚有了点人气,又是把你弄回房间,又是守了你一晚上,对你还算可以吧,不如卖我个消息?”
谢催弦从来不喜欢和人谈条件,闻言警惕起来,不善的盯着原青烛,“那要看仙首大人问的是什么消息,我被关了这么些年,消息不一定灵通。”
原青烛淡淡的微笑,却并不显得多和蔼可亲,如果谢催弦没记错的话,上次原青烛笑了一下,就笑出了一片死状可怖的魔军。
原青烛不咸不淡的问:“你在长息地狱可曾见过那位新魔君。”
谢催弦心里突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眯着他勾人心魄的眼睛,一脸不悦:“你把我扔在长息地狱不管不问整整七年,一出来就是利用我获取你徒弟的消息,这么放不下他,你怎么不亲自去见一见。”
原青烛对“徒弟”二字颇为敏感,狠狠掐了掐左手食指上的银戒指,寒声反驳道:“南星疑已叛出师门,并非我徒弟。”
语气生硬,谢催弦还没想到怎么应话,原青烛便轻轻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原青烛之所以说他昨天刚有点人气儿,是因为几年之间一直重伤沉睡着,昨天刚醒。
南星疑就是导致他重伤躺了这么多年的罪魁祸首,原本还是他门下弟子,后来却心志不坚,被魔息污染丧失了理智。
一时间人人唏嘘,本来此人作为仙首之徒可大有作为,说不定日后还能接管酒倾城,可他却被吞灭心智企图造就血涂地狱。
原青烛为了净化南星疑,把自已和他关在一座山里,耗费一身修为,最终,原青烛以失败告终,南星疑暴走,逃出了人间。
至今他都百思不得其解,净化之法不会没用,可那逆徒仍要舍下一众关心他的人,坚定的走了一条错误的路,明明认出了最尊敬的师尊,可他仍旧没念半分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