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是什么,为什么我的灵力一瞬间就溃散了。”
裘芊芊笑而不语,含糊道:“人有人的法子治妖,妖当然也有法子治人咯,与其纠结这个,不如想想自已一会儿会怎么死。”
五头蛇妖张开血盆大口,伸着长长的信子舔了一口心念的脸,麻痹了他全身,心念彻底失去身体的主动权,“不如让我吃掉,再把骨头架子扔回他师门。”
一年纪尚轻的花妖出声反驳,“不行,你都吃成骨头架子了,别人怎么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是谁,怎么能算羞辱到采日顶呢。”
“就是!小花妖言之有理!咱们今日在场的可有二十个弟兄,你五头蛇一个人吃光了,别人怎么泄愤啊!”
妖族想问题大多简单,稍微有些弯弯绕绕就容易想不明白,大多只会遵循本能撕咬或吞吃。
被拂了面子的五头蛇妖神色一尬,连忙赔笑道:“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裘芊芊上前摘下了心念的面具,看到细皮嫩肉玉树临风的一张脸登时来了兴致,用手在他脸上暧昧的摩挲。
“我看上这小子了,劳烦诸位兄弟让让我,让我先享用一番,各位或多或少都被这小仙师伤过,一下子吞吃了多没意思,要报复,就应该慢慢的折磨。”
心念把头往旁边使劲一歪,躲开了裘芊芊不善的动作,此刻他一身灵力和武功都被废的彻底,连有尊严的死去都没办法做到,饶是心中再不甘,也没人能遂他的愿。
裘芊芊近来换了口味,就喜欢这种狂傲不羁不爱搭理他的,手上渐渐加重了力道,在心念的脖子上掐出道道明显的指甲掐痕,“小子,你今儿折在这儿,算是你的报应。”
原青烛三人看着心念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直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把裘芊芊复活再抽他个血肉模糊。
群妖逮到仇人兴奋的疯狂喊叫,叫喊中满是对生命的不屑与玩弄。
他们大多生来残暴,只凭好恶残杀掠夺,如此多几近失去理智将要捕猎的叫喊,其残忍骇人程度,令涉世未深的蒹葭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下一秒就要被这些东西拆掉胳膊吃个干净,一直看到心念毫无尊严的被裘芊芊拖去一边,他们都无计可施。
采日顶最厉害的暗支弟子,竟然是被妖族侮辱清白后虐待致死,何其荒唐,明明他的初衷只是为了守护百姓安宁,一想到这里,原青烛的心中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怎么都搬不开。
听到心念崩溃的惨叫之后蒹葭气的眼睛像要喷出火来,“这群该死的牲口,简直恶心下贱透了!要是被姑奶奶抓住,我非把他们的肉刮下来喂狗!”
谢催弦心中也十分不忍,想不出任何能劝蒹葭不要生气的话,傲视一切的高洁君子,刚与自已的心上人朦朦胧胧的互通心意,结果还没等到冲破阻碍相守在一起,就要阴阳相隔。
不知过了多久,裘芊芊才意犹未尽的把衣衫不整,满身青红痕迹的心念丢到了妖群里。
众妖接住之后,直接把他两条胳膊用粗麻绳一捆吊了起来,除了被玷污清白,他浑身的精元也被吸走将近一半,一看到裘芊芊挑衅的用手抹着嘴角,他就想立刻飞来一万支箭把他射成筛子。
心念无用的想调动已经散尽的灵力,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整个人不住的颤抖起来,不管不顾的扯着嗓子疯狂喊道:“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裘芊芊最擅长的就是精神折磨,对付高高在上一身正气的人,最没用的办法就是辱骂或者污蔑,因为他们一向信奉身正不怕影子斜,骂他们的话还不够给他们在心里挠痒痒的。
他一向认为,对付这种人就应该废掉他最为自信的灵力,击碎他高尚的人格和自尊,将对方的白衣衫砸上顽固的泥泞,然后让他知道,他其实肮脏又不堪。
“怎么这么吵啊,真不听话,”裘芊芊整了整衣衫,在指尖轻轻凝了个禁声咒,往心念的方向一打,登时让他失去了说话发声的能力。
他两手往胸前一叉,笑的变态又狂妄,“我怎么忍心让你这么快就死呢,你都不留恋我吗?真狠心。”
心念愤怒绝望的双目爬满血丝,五脏六腑仿佛被烧焦似的揉作一团,他像一个没法开口只能供人驱使的木偶,外在,内心,都被赤裸的公之于众。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自已被不断伤害,审判,直到彻底坏掉,才能结束荒诞可笑的一生。
五头蛇妖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不满道:“行了行了,人都得到了还这么黏黏糊糊的,你往后稍稍,兄弟们的招还没放完呢。”
裘芊芊抿嘴一笑,伸出胳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