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青烛还没吭声,蒹葭倒是先乐滋滋的跟了上去,想他堂堂仙首,一生行得正坐得端,如今却要为了一个神器碎片,与他二人一同偷窥,真是令人发指。
挣扎了一会儿,这人抱着回酒倾城便自领十鞭惩戒的心态,还是进去了……
进来之后的三人都恨不得抽自已一个大嘴巴,也不知道刚刚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有辱斯文,人家这个守山屋,原来是有两张床的,虽然有些简陋。
心念指了指那两张床,“你睡这张,我睡那张,晚上请不要随意出声,如果可以,也最好不要打嗝磨牙放屁,如果实在做不到,也没什么关系,我不强求。”
泼云被这直白的要求整得尴尬不已,不住的抠着手,恨不得堵上这呆种的嘴,“呵呵呵……心念仙师真是……呵呵呵……”xl
心念对她的尴尬视若罔闻,把剑往床上一抛,三两下脱了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您说?”
“不许在我睡觉时碰我的剑,也不许摘我的面具。”
泼云大惊失色,“你就戴着面具睡觉啊?!”
心念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门中规定,不许对外人露出真容。”
泼云脸色更难看了,“那你从来不洗脸啊!”
心念突然有点想敲这女子的脑壳,“洗脸的时候不被看到不就好了!”
一瞬间泼云特别庆幸自已不是采日顶的人,“真禽兽……”
禽兽盖好被子抱着剑,像需要抱着娃娃才能睡着的小孩儿似的,“别管什么禽不禽兽的了,你要是现在还不睡,明天起不来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禽兽。”
泼云捂着胸口怪异的盯着他,“你要干嘛?”
心念瞥了她一眼,颇有些无奈,“妹妹,你满脑子想些污秽之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只是想用一些折磨人的门中秘术把你叫醒罢了。”
虽然被鄙视了一把,但泼云还是乖乖听话立马睡了下来,毕竟也不知道这人会几点起床,在被他用秘术折磨之前还是保存精力比较重要。
三人都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十分严肃的心念仙师竟然并不惜字如金,反而言语之间颇有些少年的稚气,再反观原青烛就表里如一多了,看上去不近人情,实际上就是不近人情。
黑夜眨眼间变为白天,泼云感觉自已脑袋刚沾上枕头心念就醒了,为了防止不被他用残忍的方式叫醒,强行摇着一脑袋浆糊无意识的坐了起来。
心念看她欲睡不能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哟,不错嘛,真勤快,看来我可以省点好东西了。”
泼云慢慢睁开快要长在一起的眼皮,怨气冲天,恨不得也用锣拍那心念一下,也不知道这人睡过个好觉没有,还不到卯时就起来了,起来了也就罢了,看起来还精力充沛的。
心念第三遍催了催好似木头的泼云,“别发呆了,出门巡山去,我可是看在你第一天上来的份上才让你晚上睡觉的,平常我大多都是晚上巡山。”
“哦,好。”泼云摆着一张冰山脸,极不情愿的起身拿锣。
“别不高兴嘛你,告诉你一个好玩的,”心念拿过她手里的锣和锣棒,“你这两样东西其实是一种法器。”
这么一说泼云便有了点精神,但看见那破锣的时候又稍纵即逝,“谁家拿破锣当法器,除非脑子进水了。”
“人长得挺漂亮的但是你有眼无珠啊妹妹。”心念将灵力汇于手上,轻轻松松抹掉了锣上的障眼法,手中呈现的,俨然是一面精致古朴的铜镜。
泼云:“……”
“你什么表情,别小看这面铜镜,它的名字叫伏妖镜,能照镜子的这一面可使妖怪现出原形,并且发出金光令它无法靠近你,反过来的这面,只要冲着妖怪轻轻那么一吹,它就会吹出……”
“口臭……”
心念:“……”
强忍着想打死这烦人丫头的心态,心念还是颇有道德的继续介绍,“就会吹出令所有妖族丧失战斗力的避妖风!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有它你就偷着乐吧!”
泼云半信半疑的拿过伏妖镜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哇,听起来好像是个宝贝啊,那那个棒槌呢。”
听到自家法器被叫做“破锣”“棒槌”,心念仿佛被五雷轰顶一般,惊的目瞪口呆,“这是封妖笔……”
他手里轻轻一使劲,把那棒槌变回了原来的面貌,那是一只通体黑红的毛笔,笔杆有两指粗,材质似玉,上边雕着一只朱雀,那是采日顶的象征,笔尖的毛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心念捋了捋笔尖的毛,“封妖笔,可随使用者能力大小激发出相应阶段的技能,你既身为普通凡人嘛……我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