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旁边有不少快递盒,林北石把它们拆干净折好,抱着回去。
等放好杂物,他休息了一会儿,随便煮了点面条吃,又匆匆出门。
路上还碰上了小区的住户。
穿着白短袖的女生有些社恐,匆匆朝他点了个头充当打招呼,脚步飞快地跑了。
林北石认得她,她和他是一个单元的住户,他记得这姐姐前两年在读大学。
思及此,林北石忍不住看了李婧的背影一眼。
那边李婧正在狂奔去坐地铁。
此值早高峰,地铁人头攒动,拥挤非常。
不能迟到不能迟到!李婧心中默念脚下狂奔,总算在最后一刻挤上了地铁。
六号线把她带到了荣安区,她成功挤上了电梯,然后在电梯内看见了几张熟悉的脸。
陆景文穿着服帖合身的西装,身后站着两位拿着文件的助理。
李婧如遭雷击,站得像只鹌鹑,窘迫得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为什么一个社恐要遇见这种状况!她到底是要怎么打招呼才行啊!
“你上几楼。”
没等打招呼,陆景文冷淡的声音先在密闭空间里面响起来。
“六、六楼。”李婧颤颤巍巍道。
陆景文按了六楼键,又按了二十三楼的。
等到了楼层,李婧快速出了门:“陆总再见!”
没等陆景文回应就赶紧溜了。
站在陆景文身后的孙南涛眼见此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蒋芸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孙南涛咳嗽一声,艰难地忍住了。
他们陆总不愧是人鬼都得退避三舍的大魔王,看给人实习生惊得就差钻地缝里了。
“这实习生是李肃顺手底下的,”蒋芸道,“人内向些,但工作能力很不错。”
“你想带她?”陆景文挑了挑眉,看向蒋芸。
蒋芸笑了笑:“好苗子自然是想带带的,您也知道我手底下缺人。”
“她确实可以带带,”陆景文道,“我看过她的策划案,写得不错。”
蒋芸有些惊讶:“您看过?!”
“前两周我晚上来公司取文件,”陆景文道,“偶然遇见,顺便看了看她的工作成果。”
蒋芸立刻明白前两周为什么几位部门经理会因为工作分配不合理而挨训了。
他们陆总虽然魔鬼了些,但他卷也是卷自己,对于员工合理利益和诉求还是十分看重的。
三人走到办公室,孙南涛向陆景文确认了他一天的行程。
白天晚上仍旧是满满当当的工作与会议。
确认完,孙南涛合上工作平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晚上七点四十,陆景文超额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拿上自己的西装外套去了地下停车场,把自己那台宾利给开出来,晃悠着开回老宅。
开到半路,刘妈的电话催命一般打了过来:“陆先生!”
刘妈语气着急:“小少爷偷跑出去不见了!!!”
陆景文手指点在方向盘上,脸色冷了几分:“知道了,我会去找。”
话音落下,前面绿灯亮起,他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中途他给这便宜弟弟打了三个电话,最后一个终于接了。
陆景文言简意赅:“在哪?”
对面的小孩似乎抖了抖,声音都颤了几分:“sky酒吧。”
十五分钟后,陆景文手拿礼物从sky门口进去了。
酒吧里面灯红酒绿,震动人心的歌舞和颓靡的酒气混合在一起,光怪陆离的灯光下,穿着前卫大胆的服务生、舞者和顾客穿行在舞池和吧台。
衬得穿着服帖衬衫,扣子扣到最后一颗的陆景文保守至极。
但他长相俊美,身材很好,因此有很多大胆的男男女女朝陆景文抛媚眼。
陆景文目不斜视地走过,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找到了陆景然。
他们没订包厢,在一个小角坐着。
这里离舞池不近,但仍能清晰地听到音乐,看到舞蹈。
陆景然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待着,手腕上还扣着个电话手表,见陆景文过来,他小声地喊道:“哥。”
他旁边还坐着几位同学,有个胆大的还给陆景文递酒。
那酒名叫“猴脑”,做得很逼真。
陆景然吓得要死,赶紧伸手去拦,陆景文却接过了那杯酒。
他尝了一口,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毛。
这玩意看着恶心,喝着也恶心,齁甜。
陆景文把酒放下,然后将礼物扔进陆景然怀里:“生日快乐。”
陆景然愣了愣。
“未成年不能进酒吧,”紧接着,陆景文转着手上的戒指提出灵魂一问,“谁放你们进来的?”
几个小孩皆是虎躯一震。
最后一个小孩弱弱举起手道:“我…我叔在这当经理。”
陆景文把一串钥匙抛给陆景然:“带你同学去正经点的地方玩,实在不行去我那待着,今晚不用回老宅了,他们那边我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