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比赛没有额外的规则与限制,修士可以利用各种手段来抢夺对手的腰牌,对手越强,玉牌的分数越高。若是被捏碎的人已经积累了一定成绩,则会在折半后计入前者的分数。
虽说第三关的最终分数与宗门排名息息相关,但实际像望微门这样能够全员进入第三关的少之又少,只要保持正常发挥,基础名次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对于有些宗门淘汰到仅剩一人的队伍而言,他身上担负着全宗门的希望,现在可谓是紧张得要命,生怕何处冒出一个对手捏碎了自己的腰牌。
好在现在所有人传送后的地点都是被打乱的,这类独狼弟子可以先下手为强,提前找到一些落单的弱鸡一击毙命,抢了他们腰牌,也能为自己多攒些分数。
但玉牌的分数只有持有人自己知道,例如陈颂声,他腰间的玉牌就显示着数字十。
这应该是按照第二关的排名决定的。
毕竟若是没有那些弃权的修士增高自己的排名,以他真正的实力,在满分十分的前提下,最多也只能得到八分。
这样看来,能得到十分玉牌的人不多。
在这种比赛中,也许多得一分都会超越不少宗门,肯定会有弟子为了排名拼一把,想尽办法带走持有分数更高腰牌的弟子。
而高分腰牌基本都可以根据第二关的表现推测出来。
不过一瞬迟疑,陈颂声就想好了接下来的应战策略。
“系统。”陈颂声微眯了眯眼,撤下一步,躲到了石块后方,“……巴啦啦小魔仙!乌卡拉……”
数秒之后,一只小小的山雀从山洞里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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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深处。
云世镜一手持剑劈开拦路的藤蔓,一边抬眼观察天色辨认方向。
确认目标地点后,他手上动作不停,挽出数个漂亮的剑花,硬生生劈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
收剑,入鞘。
正欲迈步继续前进,云世镜的余光却不经意瞥见某处,脚下微微一滞,继而果断调转方向。
轻轻拨开藤蔓残枝,零落散开的杂草之下,一只雪白的山雀静卧其中。
因为惊吓,它的一双翅膀不住发颤,后脑一圈恍若小帽的黑色绒毛在风中抖来抖去,黄豆大的黑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向云世镜。
这兴许是一只北长尾山雀。
云世镜暗道。
对于生活常识有些许欠缺的他并不能笃定,本想轻手轻脚地合上树藤,手上动作却在与这只小家伙对视时停住。
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总觉得它,很像那人……
犹豫片刻,他张望四下,当即一手伸进杂草丛,果断将这只小山雀揣进了手心。
就当是留个念想。
将手心的山雀摆正方向,云世镜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食指,轻而柔地细细抚摸着小家伙的头顶。
似是感受到身上人没有恶意,雪绒绒的山雀也放松了身子,圆滚滚的身子瘫在其手心,顺着手指的节奏被拨得一晃一晃。
被萌出一脸血的云世镜掌心微颤,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你愿意跟着我吗?”
也不知其有没有听懂,掌心的小山雀晃了晃脑袋,再度躺平在其手心。
云世镜深呼吸。
下一秒,他迅速将其揣进胸前,一边腾出手迅速搓了搓脸,试图冷静下来,然嘴角不停上扬的弧度却不断暴露出他内心的风波。
往前又走了数步,他一边碎碎念一边劈剑砍路,“出去以后我们就结契好不好?你喜欢小声这个名字吗?不喜欢的话还可以叫小升、小笙、声声……”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和她特别像……难道你是天道派来弥补我遗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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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在对手胸前且只探出了一个脑袋的陈颂声惬意地眯了眯眼。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人替自己走路就是好啊。
……不过就是司机吵了点。
头顶这人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喃喃自语,竟连说了一炷香还没停,这非常影响他的休眠质量。
被叨得有些烦,他动了动身子,抬脚挠了几下身后人坚实的胸肌。
只听头顶喋喋不休的声音停滞一瞬,转为惊喜的呼声,“……小声!你也觉得她对我有意思是不是?”
陈颂声:“???”
下一刻他就被云世镜抱了出来,举上了半空。
迎面而来的就是那张稍显稚嫩的大脸,只见其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傻呵呵地咧开嘴角,“我就说!她若是对我无意,怎么会在第二关的赛场上对我歪头呢?”
“定然是这几回碰面我给她留下了好印象!她那道侣这回好像没来……不知道他们究竟什么时候分籍啊。”云世镜自顾自转着圈,直晃得陈颂声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