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准给你调?”
“哎,我可没这个意思,怎么说这杯酒灵感来源于我吧,这也算你店里的招牌了,不考虑给我分点玛尼?”
白桃乌龙主要是以荔枝加上白桃,细微的甜酒味也不腻人,这还是曲之意大二那年的微信名,最后发现挺符合这酒的味道,就被贺乔舟拿来用了。
她已经伸手了,大言不惭的跟他要钱。
贺乔舟瞥她眼,“要抢劫就直说,非得说这么文雅。”
熟练的拉开抽屉,丢给她几个钢镚,这和打发乞丐有什么区别?
她正要愤怒,手心盖上张红色大钞,立马微笑,“谢谢老板,等会把钱转你。”
酒喝多了她打算去外面买点烧烤吃吃,附近有一家只收现金,只能在他这兑。
收好钱她就急冲冲的要往外赶,贺乔舟拧眉喊住她,“曲之意。”
大步跑到门口就要拉门的她扭头,茫然眨眼,“叫姐干嘛?”
他目光划过她露出的手臂,声音一沉,“你是不是想死外面?”
“什么叫…”
正想和他掰扯掰扯,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冷厉的风呼啸而来,吹的她发丝乱飞,瑟瑟发抖,急忙抱住自己。
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曲之意跺着高跟鞋又回来,细嫩的手臂激起小颗粒,冻的发红,她抿唇尴尬笑笑,“贺乔舟,你是个好人。”
店里温度高,她一时间都忘记港城正值冬季。
将外套穿上,曲之意出了门。
买完烧烤,她踩着高跟鞋走累了想抄近道,乌漆嘛黑的巷子到头,路灯下,有几个小混混聚众抽烟。
曲之意摸了下口袋,手机没带,那边中间一人看过来,大事不妙。
她提着东西,想原路返回,对面已经有人过来了,怎么说她以前也会打架,她站在那停留一秒,眸底划过不屑,没什么好怕的。
但一秒后,她拔腿就跑,一对一还行,对面五人呐,跑路保平安。
见她这怂包样,掩在暗处的人发出声低笑,正要出去,脚步一顿,又退了回来。
曲之意连高跟鞋都丢了,手里还勾着烧烤袋子,光脚往前跑,忽然身后传来痛呼,她扭头去看。
昏暗的小巷口最前端晕上点路灯的暖光,体格伟岸的男人将四个人踹倒在地,很快,不知从哪里又溜出来一个人,在季礼让身后,举起搬砖。
“小心!”
男人侧头看了她眼,扭身毫不费力的避开,狠狠折断那人的手腕。
“啊啊啊…”
哀嚎声四起,收拾的差不多,季礼让收手,捡起地上掉落的眼镜,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干污渍。
睥睨地上的几人,冷声,“滚。”
几人像得到释放令麻溜的跑了。
巷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季礼让戴上眼镜,捡起地上的高跟鞋,缓缓走向她。
目光晦沉,仿佛黑潭,越靠近越能感受到丝缕侵占欲。
他在她面前蹲下,捏住她的脚踝,似要帮她穿鞋。
曲之意拧眉,弯腰将鞋夺过和他保持距离,“刚才谢了。”
“多少钱,我转你。”
这句话让他气笑,她们母女还真一个德行,拿钱打发人。
“雇一个保镖每个月工资几万块,你帮我动一次手,我转你一万,行吗?”
对她而言不想和季礼让再扯上什么关系,也不想欠他什么,感谢他帮忙,钱货两讫最好不过。
季礼让眸光黯淡,起身,“举手之劳。”
“那你不要钱我先走了。”
曲之意懒的多看他一眼,转身手腕却被桎梏,她烦,“季礼让!”
感受她的愤怒,他松开手,“我们谈谈。”
曲之意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倚靠在墙角,面色冰冷,“你说。”
“父辈的恩怨我了解过了,确实是我误会了,说了那些难听的话伤害了你。”
“我向你郑重道歉。”
“对不起。”
听完曲之意晃了下手里提的袋子,孜然的香味扑鼻,她咽下口水,往他脸上瞟了眼,对上那双黑眸。
她抿唇,笑了笑,“哦,我知道了。”
“接受你的道歉,但不原谅。”
听完一堆废话她转动下有些红的脚踝,穿上鞋,绛蓝色的发尾在后背飘动,她走的不留一点情面。
“曲之意”
他又喊她,感受到她对他疏冷,心底罕见的紧张,一瞬间形成闷堵。
曲之意自顾自的走在前面,穿过带着光晕的巷口没有回头。
等他再次把她的路堵住,她不耐烦的吼,“你有病啊。”
“谈也谈了,你想怎样?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烦人呢?”
她情绪外露,是真的烦他烦的要死。
季礼让眸色冷凝,第一次有人将这种词汇安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