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池哩愣住了,下意识扭头看向之前那个监控,眉尖蹙起还是有些不信问了句,“真的吗?”
“嗯。”
单栗移开眼,轻轻应了句,这么大的别墅装监控是无可避免的,只不过祁砚峥对她占有欲极强,巴不得无时无刻盯着。
哪怕有她及时汇报情况也还是不放心。
一直待在房间太闷,祁砚峥在港城那边没池哩想的那么闲,堆积的应酬和工作很多,据说这几天都没阖眼。
只不过……
她发过去有关池哩的动态,他都会第一时间回复。
兴许是给他发的那几张女孩笑容明艳的照片刺激到了,他像在一点点缩短那些逼亾的压迫。
想到这,单栗默了几秒,看向还在思量她话真假的女孩,说了句,“祁爷对你始终是不一样的。”
这话入了池哩耳中,她背靠在楼梯的护栏上,眼睫颤动,笑了声,“有什么不一样?”
“他把我关在这里,身心都禁锢,就连想出去都得是他心情好给的一点怜悯。”
“我不是宠物,也不想做什么金丝雀。”
她抬眼看着单栗,眼眸黯淡,问她:“我应该是自由的,不是吗?”
单栗唇瓣蠕动下,被她眼底的苍凉莫名给刺了下,没再说话。
女孩一步步移到楼上,在拐角处进了电梯,表情却是漠然的。
门关上,她叹了口气。
池哩回到房间后,屋内很亮,可却很寂然,她屈腿蜷缩在沙发上,鼻尖仿佛还留有剩余海水的咸味。
一回到这个牢笼,她的心情就变的不再高涨,陡然变闷。
享受了一阵自由后再次被束缚,这种感觉是最嗜心的。
她整张小脸丧丧的,闭上眼也没有睡意,只是呆呆的看着地板发呆。
略有些湿润的裙摆从腿上滑落,风缓缓吹动发丝,她半阖眸,黑睫上晕着点点银光,看起来清冷又颓靡。
蹲在一边的系统看她这样也很不是滋味,虽然它们系统没有心也是没肺的,但靠理论它也知道,池哩如今面对的本该不属于她的。
它看着惆怅的女孩,拧起眉头,很丧气的坐在地板上。
它想帮忙,可是……
“宿主大大”
“……”
楼下,单栗在别墅外的一个凉亭里,等值班的人换完岗她也可以下班了。
看着大海赏月,安静失神。
“哟,抽烟赏月,这是在想谁呢?”
一道粗哑的声音闯入,单栗侧过头,就看见正提着酒漫步过来的乌廉。
怎么说,心如止水的湖面,他就是那颗作恶的石子。
单栗冷冷撇过他,不想多做理会,可这人不依不饶,靠上柱子,“喝一个?”
乌廉朝她丢来一瓶酒,被她精准接过,靠着椅子起盖,她仰头,猛的一口气喝完。
而后,将空瓶子扔给他。
“物归原主。”
“……”
乌廉接过,轻哂,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娴熟的将空酒瓶打了个转,就要在她边上坐下。
闻到一身酒味,她站起身就要走,“哎…”
“单栗,你也不必这么躲着我吧?”
单栗脚步一顿,眸底闪过暗芒,就在乌廉以为她对他总算不那么抗拒时,见她毫不犹豫往别墅里走。
别墅内,池哩下楼就看见几个正在值班的雇佣兵,她恹恹垂下眸,走到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看。
单栗进来的时候就见女孩半躺着,嫩白的手指正在按着遥控器。
默默的,佣人自主给她上好了零食。
她轻声问:“睡不着?”
池哩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宽松的睡衣,她半躺在沙发上,神色很淡,无聊到一直在调台,似乎没找到满意的。
她有气无力的“嗯”了声。
指尖也停下来了,是女子拳击比赛。
想必这种节目小姑娘家都不爱看,池哩反而看的津津有味,瞳孔的晦色都变亮了,坐直身子,认真盯着电视。
她这是想学几招?
有点干,池哩舔了下唇,看到自己关注的选手顺利击败对方,她激动的握拳,就像自己赢了一样。
这种兴奋的时候,适合来点小酒。
她看向单栗,眨下眼,轻声询问:“有酒吗?”
单栗疑虑了秒,已经先一步摸向手机了,池哩见状,嘴瘪了下来。
“你又要告诉祁砚峥。”
单栗启唇想说什么,又合上了。
最后还是顺了她的意,因为女孩言之凿凿的说,“你不说,我不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知道。”
单栗不知道池哩的酒量,特意挑了度数最低的,即使是这样,也挡不住池哩喝酒的热情。
一边提着酒灌,一边指着电视,“给我打,狠狠打!”
“打死那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