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女孩贴好纱布,她走过另一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轻声问,“祁爷,需要我给你包扎吗?”
祁砚峥喉结下的纽扣解开,露出嶙峋喉结,吞云吐雾间添上性感,轮廓凌厉的面庞深邃阴郁,却彰显着睥睨傲然的气场。
运筹帷幄,凶猛暴戾。
“东西留下。”
李雯雅看了眼他的伤口,没说什么,将药箱放在他身边就出去了。
客厅里,女孩在椅子上为自己失去的自由哭的梨花带雨,沙发上的男人指尖夹烟吞云吐雾。
气氛很是沉闷,被雾沉沉的阴霾给笼罩。
重逢后,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抽烟。
祁砚峥给自己处理好伤口,没去抱她,就这样看着女孩一抽一抽的哭,泪珠子啪嗒往下掉,不知道停。
床上也哭,下床也哭。
哭包。
谁也没说话,从他抽烟的动作不难看出,祁砚峥还是在生气,只是无处发泄。
他以前对她好,她弃之如敝履。
现在好不容易把人给抓回来了,他就是死也不会放过她!
说好的,相守一生,永不背言!
承诺许下,她就该遵循!
生生世世,就算下地狱也得绑在一起!
祁砚峥屈指掐灭了烟,浓雾中隐约透出男人轮廓分明的面庞,幽沉的黑眸翻滚逼亾的阴暗,令人窒息。
十分钟后,门外传来动静,几个穿着正装的人搬着一块红板,摆放在客厅。
一切准备好,祁砚峥才起身,一步步朝池哩走去,她见他过来,下意识往后缩。
这会也哭够了,祁砚峥拿毛巾给她擦干净脸,而后将她抱起,从始至终脸色都很冰冷。
这次池哩没在他怀里坐着,他将人放在红色椅背上,对面是一架被调控好的摄像机。
她看着有些不明所以,湿润的黑睫震颤,对面的摄像师看着相机里的画面,男人俯身将她放下,侧脸轮廓锋利,那双黝黑的凤眸沾上病态的欲光,炙热到令人胆颤。
而被他放在椅子上的女孩,一只手搭在他手臂上,一双被雾水蒙住的柳叶眼,宛含秋波,却又妩媚似妖,勾魂嗜心。
疯批与美人。
-偏执狂与金丝雀。
“咔嚓”
他一不小心按下暂停键。
祁砚峥直起身斜睨过去,他大惊失色,“我马上删除。”
他没有怪罪,看了眼照片,只是淡淡说:“留着”
就在池哩不明所以的时候,见祁砚峥手里拿着件女士衬衫向她走来。
摄像机,红底布,白衬衫…
这是……
拍证件照?
祁砚峥站在她面前,宽肩窄腰,能将她完全给遮住,只露出一双细嫩的小腿在两腿间。
她坐着,身上穿的是一件红色吊带裙,妖艳的红将精致的锁骨衬的愈发亮眼,嫩滑的肌肤让人想好好爱抚。
见他抬起她的手穿那件衬衫,有些抗拒的缩了下,她仰着头看他,“你又要做什么?”
哭过的嗓音沙哑,见他神色冷俊骇人,尾调不由弱下来。
祁砚峥将她的手扯过,强硬给她套上白衬衫,是她的尺码很合身。
修长冷白的手将纽扣一个个扣好,屈起的指骨抵在柔软处,似无意陷的有些深。
池哩握紧的手指在掌心掐出月牙印,此刻有些忐忑不安。
纽扣扣好,他将她的头发整齐捞出,靓丽的卷发扑撒在脑后。
她如今是黑发,散发出的清纯更重,融合的媚态也愈浓,直勾勾的瞧着人,难抵撩拨。
他喉结上下滑动,低声说:“少了张照片,现在补上。”
第140章 不乖…
他松开了她,坐在另一边红椅上,在她不解的目光下重新握住她的手。
“什么照片?”
池哩心跳在此刻放快,预有所感般,之前结婚时她特意留了个心眼。
哄着祁砚峥说婚礼结束再去领证,所以,他们现在只是办了婚礼却又无法律上的牵扯关系。
祁砚峥现在是想,和她领证?
下一秒,祁砚峥的声音响起,“结婚证上的。”
池哩惊颚,握紧的手指松开,眸底划过一丝茫然,而后被困惑占据。
她在婚礼结束后逃婚,还说了一番刺心的话,让他失了面子还把一颗真心给踩碎,那样狠狠伤害他,祁砚峥怎么可能还会想和她结婚?
这年头,被囚禁的金丝雀也得有个身份?
“你要和我领证?”
祁砚峥转头看着她,弧度好看的薄唇轻扯,一字一句,“我们已经领证了。”
“?”
池哩皱眉,他们什么时候领证了?莫非是祁砚峥趁她睡觉给她迷的昏昏沉沉领到民政局了?
禽兽!
不经她人意愿强迫领证,蹲大牢!
祁砚峥一看她就知道在胡思乱想,将她脑袋扳正,一同对着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