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砚修痛苦的皱眉,哑着声音说:“……沈让。”
“乖。”
等文砚修正式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好丢脸,居然被沈让哄着起床了……
他自己住的时候明明都不会这样的,沈让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麻烦吧。㑲楓
下次还是让岩岩进来叫醒自己比较好。
自从他们住在这里后,岩岩有了自己的后花园,偶尔会黏着他们,偶尔玩自己的玩具,自由自在,对新来的人也很有分寸,不会像之前那样凶人。
更重要的是,他喜欢在沈让旁边跑腿,像个勤奋的小蜜蜂,但是在文砚修这里,他就要抱抱,懒得跟文砚修一个样。
双标的狗。
文砚修在车上咬着吸管,牛奶喝得急哄哄的,吸累了,文砚修松开嘴休息一下,吸管头都被他咬扁了,上面的咬痕清晰可见。
等红绿灯期间,沈让余光瞥了眼过去,今天升国旗,文老师穿得很正式,头发梳得很整齐,露出一边饱满的额头,怎么看都像个良家公子样。
到了十二中校门,文砚修抓着牛奶盒下车:“我走了。”
沈让笑了一声:“不知道的,以为我在送孩子上学。”
“……”
文砚修局促的说:“你又不教我开车。”
“最近没时间,下个月吧。”
“嗯……要不我打车?”
“不要。”沈让很干脆的拒绝了。
文砚修刚好吸完最后一口牛奶,正在周围找垃圾桶,沈让忽然说:“放我车上,我回公司扔了。”
“这不好吧。”
沈让懒得说第二次:“放。”
文砚修放好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人走进校门,沈让开车离开,彻底看不见十二中的牌匾后,在前面一段路边停了车,拉开抽屉里拿出烟盒,捞出一根咬在嘴里顺便开窗,慢吞吞的抽起烟来。
喝完的牛奶盒放在副驾驶上,吸管头完全被咬扁,上面残留着齿痕跟水渍,在阳光下反光得更加明显。
沈让垂着眼皮吐出一口烟。
文砚修进了办公室后先去打了温水,喝了几口,将嘴里淡淡的纯牛奶味散去后,才开始冲泡普洱茶。
今天课不多,上午三节,下午两节,初三月考来临,文砚修要开始做准备。
升国旗仪式在操场举行,班长带队安排好队伍秩序,班主任在前面监督,值日生也在周围慢悠悠的巡逻检查形象,这是能不能拿到优秀班级的前提。
文砚修站在一堆学生后面,他身高腿长,在老师堆里鹤立鸡群,站在后面的学生趁值日生跟班主任不在,转过头跟文老师聊天。
文老师温声细语:“站好了,别乱动。”
“待会儿数学课要讲什么内容。”
文砚修斜睨他一眼:“没做作业?”
“哪有哦,他们都说你今天上午会讲试卷,我们昨晚不是做了周测?”
“别说话,站好。”文砚修淡淡的说。
那两个学生立刻将头扭回去。
升完国旗唱完国歌,到了领导讲话的时候,站在后面的同学忽然开口:“文老师,你结婚了吗?”
文砚修结婚的时候在暑假,还没带初三的班,他们刚知道也不出奇。
“嗯,刚结婚。”
“是咱们学校的吗?谁啊,吴老师?”
文砚修:“别乱说,不是我们学校的。”
学生最爱八卦,特别是现在人手一部手机,知识面都广阔起来,但情商未能定型,聊起天来也是没完没了的。
当然也不是每个学生都知道吴老师曾经追过文老师这件事,但老师圈里大概所有人都知道了。
后来还是知道文老师的性取向后,才慢慢的放弃,但是不是真的放弃很难说。
比如这次吴老师是二班的班主任,而文老师是二班的数学老师,这会儿重新有了交集。
但是也并没有传言中那么的尴尬,事实上文砚修跟吴老师相处得还可以,有说有笑的,跟普通朋友那样。
她知道自己结婚了,还给他送上祝福,问他怎么不发朋友圈。
文老师只好说,要低调点。
下午三四节没课,文砚修是想着要不要提前去找沈让,结果简柠的信息发过来了,她今年带高一,琐事很多,算起来,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聊过了。
她说大学同学聚会基本定好了,就在市中心那家私人会所里,有个财大气粗的包了场。
简柠问:“你确定去吗?”
“你呢?”文砚修把问题丢回去。
“你去我就去。”
“那就去吧。”文砚修倒是无所谓的。
简柠哦了一声:“你不问问你老公。”
文砚修疑惑:“为什么要问他。”
“你老公看着就不像是好人,我怕他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