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动自己模糊的记忆,回想这场兵荒马乱的战斗,已经不再感觉生气,更多的是一种荒诞的好笑,于是忍不住真的笑了,胸腔起伏传递给林致远,将他也带的上下抖动起来。
这种颠簸感让林致远感觉有些害怕,尽管床很大,他依然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掉下去,于是紧紧搂住暮云深脖子。
暮云深顿时来了趣,故意抖起来,幅度更大了,下一秒就成功得到了林致远爱的铁拳,他还不乐意收手,林致远干脆捏住他腰间软肉当做自己的扶手。
他嗷一声翻身压住林致远,故意向他耳朵里吹气,林致远就像吹气球一样瞬间红了起来,“哎呀其实你不用为我难过,虽然爹妈不上心,但是我有个好哥哥,而且从小不缺钱花,要什么有什么,已经比世界上大部分人都要开心了。”
林致远看着他正经不了三分钟的样子,心中直叹气,暮云深这种粗神经的大傻子真的需要别人安慰吗,自己来安慰他,感觉就是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门找欺负。
暮云深哼哼唧唧决心卖卖惨,趁着今天这个天时地利的日子,为自己谋点福利。还带着点湿气的头发,不停在林致远胸前蹭来蹭去,很快,林致远睡衣胸口的扣子就被他蹭开两颗。
“阿远”,暮云深带着哭腔,“我的心好痛,我一个人的时候又孤独又寂寞,这个房子这么大这么冷,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真的好冰凉,你可以抱抱我吗?”
林致远双手用力抵住他的肩膀,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他伸长脖子努力呼吸,闷声道:“不怎么愿意,你给我起来。”
暮云深蹭得更卖力了,温热的鼻息扑在林致远胸前瓷白的皮肤上,将它慢慢染成粉色,眼见睡衣扣子又被蹭开一颗,林致远心中焦急。
刚才洗完澡出来时图方便他穿的是暮云深的睡衣,暮云深身量高挑这衣服穿在他身上本来就大,扣子扣到最高也会露出锁骨,眼下已经被蹭开三颗扣子,再被他蹭下去肚脐眼都要露出来了。
况且暮云深现在干打雷不下雨,带着哭腔倒是嚎得欢,眼神却清亮极了,一点水雾都没有,还会时不时抬脸偷瞄一下他的表情,哪里有半点伤心的样子。
林致远双腿被他严丝合缝的压着一动也不能动,便一只手拼命推着他肩膀,另一只胳膊曲起手肘,试图将自己撑起来,但是体型和力量上的绝对压制摆在眼前,他努力半天,只是让自己和暮云深贴的更紧了。
暮云深头埋在他怀里,笑得合不拢嘴,尖尖的虎牙露在外面,有几次甚至从他胸口划过,就像毛笔蘸了朱砂划在上好的羊脂玉上,留下一道道浅淡的红痕。
林致远想拽着他头发将他揪起来,又怕把他弄疼了,只好用力拍打宽阔的背肌,试图唤起暮云深的良知。
但显然此刻的暮云深化身狼狗,正盘算着如何对他下口,良知已经被狗吃了。
他捏住林致远的手将自己脸颊贴在他袒露出的胸膛上,幸福的眯眯眼,这是自己老婆亲一口总可以吧,于是撅着嘴边要亲他,但又舍不得贴着他胸口的触感,干脆快速伸出舌头,在林致远胸口舔了一下,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
林致远就像一条上了岸的鱼,被猫爪子按住动弹不得,粗糙的猫舌头还要在他身上舔来舔去,他吓得条件反射似的要跳起来,却被暮云深牢牢按住,左扭右扭都躲不过他的舌头。
“暮云深你给我放开。”他越动越感觉气氛有些暧昧,被暮云深荼毒一段时间,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纯洁的男高中生。他本就不习惯与人接触,触觉非常敏感,这么与暮云深打闹,身体已经微微发热,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总感觉大事不妙。
暮云深又轻又蹭还不满足,伸出罪恶的手,哄林致远:“你胸口好像又长火疖子了我帮你看看。”
原本还留了三分理智的林致远,霎时从头红到脚,这种蹩脚的借口用一次就够够的了,暮云深居然还想玩第二次!恼羞成怒的他忽然生出一股力气,将手从放松警惕的暮云深手中抽出来,一把拧在他耳朵上,“暮云深,你想干嘛。”
疼痛让暮云深心中那只不听话的狼狗缩了回去,他抬起头眨巴眨巴眼无辜的看着林致远:“暮大夫帮你检查身体。”
林致远气结,这个暮云深哪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他试图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暮云深掀开,努力半天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神色自若的暮云深却依然牢牢趴在他身上。
“你给我起来!”
“暮大夫检查病人情况太累了想睡一会儿,起不来。”暮云深说着,低下头又光明正大在他胸口啄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