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近在咫尺,几乎要爬到他身上的温诉。
从那领口稍大的睡衣里,隐约窥视到了一点冷白皮肤上的两抹艳色。
卫松寒瞬间慌了,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贞洁烈夫一样地咬牙喊。
“太快了,温诉。你不觉得这样太快了吗。我……”
噗嗤。
他听见温诉没忍住从鼻腔里发出的一点声音。
抬头,温诉一下子坐了回去,拍着膝盖哈哈大笑道:“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卫松寒:“……”
卫松寒沉下脸,知道自己被耍了。
“温、诉。”
“是你的错。”温诉道,“谁让你搞得那么大阵仗,好像我是什么饿中色鬼一样。”
温诉真的只是想盖上棉被纯聊天。毕竟他搬家都累死了,真要干点什么也不是今天。
“……”卫松寒沉默。
面无表情的脸上,刚才烧起来的绯红还未完全散去。
温诉把眼泪擦干了,问他:“干嘛?不会真生气了吧?”
他见卫松寒没反应,伸手过去,但还没碰到就被啪地打开,温诉顿了一下,没等他再有反应,那只打开他的手却又一下子抓住了他。
然后抓紧。握在掌中。
肌肤相触,温诉被卫松寒过热的体温灼了一下。
他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但晚了,卫松寒深黑的眼珠已经一瞬不瞬地捕捉到他,声音很干,也很静:“逗我这么好玩吗?”
“……”温诉眨眼,“我道歉。”
“你要在床上跟男人道歉?”
卫松寒似乎有那么点生气,但除了生气,他眼里还蕴着难以察觉的暗色。
也许是刚才看到的那抹光景终于让脑子里那根弦啪一下断了,也许是酒精后知后觉地返上来麻痹了神经。
他手臂往回抽了一下,温诉就被迫靠近他一步,回过神时,人几乎就撞进了卫松寒怀里。
炙热的体温层层叠叠地穿透衣物侵入着温诉,卫松寒的鼻息洒在他面上,痒痒的,仿佛不容拒绝。
这下,轮到戏弄人的人有些无措了。
“卫松寒……你差不多就行了啊。”温诉压着声音,“不是太快了?”
是太快了。
但卫松寒一生气,总能做出一些平时不会做的行为。
就比如现在。
“我看你不觉得快啊。”他理直气壮地笑了下,“不是要我抱抱你吗?温诉?那来呗,让我抱。”
“你——”
卫松寒真伸手抱他了。而且是用力地,要把温诉圈进自己怀里的那种抱法。
卫松寒本来身体就烫,抱过来时跟被火球包围一样。
脑袋也凑上来埋进他颈窝里,淡淡的酒意充斥在温诉的鼻间。
他都无语了,红着耳尖推了卫松寒一下没推动,看他小狗一样地蹭了下自己。
温诉的背脊就僵了。
“好……”他的语气软下来,“我、认输还不行吗。下次……不逗你了。”
要逗也不会再让这人喝酒了。
什么醉鬼耍酒疯。
“晚了。”卫松寒蛮不讲理地拒绝。
他缓缓偏了下头。动作很谨慎,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的,拿干涩的嘴唇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脸颊,感觉到温诉的身体僵得更厉害了,他就嗓音喑哑地喊了声他的名字。
那几乎像是无意识地嘟囔,其中掩藏的热意和难耐让温诉的眼睫不禁颤了下。
同为男人,当然知道这声音什么意思。
温诉的耳朵慢慢地红透了,被人锁在怀里动都动不了。
他皱眉,咬紧下唇说:“卫松寒,你明天早上,可别后悔。”
“是你别后悔。”卫松寒的回嘴几乎是种条件反射。
“我后什么悔?”温诉嗤笑一声,接着,浅浅地、慢慢地吸了口气,他说,“……我又不准备换人。”
最后一个字落地,他的后脑被卫松寒掌住,接下来的声音就模模糊糊地淹没在了唇齿间。
和男人做是件相当奇妙的事。
三月的室外还是只有七八度,室内却燥热得卫松寒的视野都是糊的,他的汗水砸下去,落到温诉微微仰起的光洁的下巴尖上。
卫松寒只觉得那弧线漂亮得惊人。
两个人都毫无经验,甚至没有理论知识。
卫松寒几乎凭着本能在咬在舔舐,从温诉的脸颊,到修长白皙的脖颈。
不敢用力,但控制不住不用力。
温诉始终什么也没说。
手背挡住了眼睛,时不时闷闷地哼一声的嗓音听得卫松寒感觉什么地方要炸了。
他眸光深得发暗,俯下身去,温诉落在一旁的手指就悄悄蜷缩起来,最后还是一点点抬起来勾上他的脖子。
室内隐隐的躁动渐渐开始起伏。
最后,两个人折腾了半天,不得章法,搞得大汗淋漓,比打了一架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