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伊觉得自己好奇怪,奥尔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他现在心脏怦怦直跳,视线也不知道往哪放。
他低下头,绷直手臂将手掌撑在膝头,内心焦灼之际,他听到奥尔说:“那晚的事,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居伊顿时愣住了。
那一晚,奥尔指的是他们、他们、他们无限接近的那晚。
居伊隐约记得,那晚是自己主动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每件事都需要一个理由,他想,或许是那晚的奥尔看上去很可靠,让他产生了依恋心理。
就像此时此刻的奥尔,有一种让人沉沦的引力,他必须保持清醒才能不陷入其中。
居伊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痛让他神智清醒了一些。
鉴于此前吃过的亏,奥尔忽然起这个话头,居伊担心他要故技重施。
上一次,他被奥尔骗了将近一个月,每天过着懵懵懂懂的香艳生活而不自知。
要不是鼓起勇气问了卢修斯,可能现在还蒙在鼓里。
对了,卢修斯!他告诉居伊很多事。
短短数月,除了卢修斯传授的理论知识,居伊还经受了奥尔的实践洗礼,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他觉得自己能应付奥尔的问题,便思忖起如何作答。
或许因为他沉默太久,奥尔又开口了:“那天你……”
居伊强势打断:“你先别说话。”
奥尔:“……”
奥尔挑眉看向居伊,看惯了不爱理人的居伊,强势的居伊倒是很有新鲜感。
但是……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上下嘴唇被居伊揪住,而居伊竟然保持着这个姿势,又陷入了沉默。
奥尔努努嘴,示意他松手。
居伊才意识到自己为了堵奥尔的嘴,情急之下竟然揪着奥尔的嘴唇不放。
不过他没马上放手,奥尔这幅模样还挺可爱,特意打扮成优雅绅士,现在被迫嘟着嘴,连凶巴巴的眼神都看着像委屈了。
奥尔抓着他的手腕拿开,“看够了没有?”
居伊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转而表情严肃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奥尔很意外似的睁大眼睛,等他说下去。
居伊回忆着卢修斯的话,飞快地说:“男人和男人不能结婚生子,这种关系是很随意的,不存在负责一说。”
末了还补充:“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说话时语气决绝,但他总觉得卢修斯的话里有什么被他疏漏的地方,让他有一种心脏被攥紧的不适感。
奥尔想过他会大发脾气,想过他会用沉默抵抗,就是没想过居伊会觉得这种事很随意。
只愣了一瞬,就一把擒住居伊的手腕,微微低头,张开嘴,把居伊的手指塞进嘴里。
“你干什么?”
居伊惊呼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怎么都挣脱不掉奥尔的钳制,他用另一只手去掰奥尔的手指,结果两只手都失去了自由。
“不是很随意吗?”奥尔含着居伊的手指,声音含含糊糊,“你说的。”
他眯起眼,作出很享受的样子,还很下流地嘬了嘬,发出让居伊头皮发麻的诡异水声。
居伊奋力挣扎,喊着“放开我”,声音都虚了。
奥尔这才松口,冲他挤挤眼,一脸痞笑地调侃:“还随意呢,这种程度就怕了。”
居伊揉着被捏疼的手腕,气鼓鼓回瞪,“谁说我怕了!”
他手指沾上了奥尔的口水,余光瞥见茶几上摆着擦手巾,但眼前这个男人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他心有不甘,便将手掌按在奥尔的燕尾服上,来回反复地擦拭。
奥尔一躲不躲,还斜靠过去方便他擦,低着头,心情很好地看着居伊无伤大雅的报复行为。
居伊擦完手,抬眼撞上奥尔的目光,被他盯得口干舌燥,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水,放下茶杯就想跑。
屁股才腾空,就被一把抄起,抱到了奥尔身上。
“你不怕就好。”奥尔笑得轻佻,扯开居伊的领口,脸埋进居伊脖颈,故意用魅惑的嗓音低声说:“那我们做点随意的事。”
这声音让居伊忍不住打颤,随即皮肤上阵阵酥麻,回过神,发现奥尔竟然在啃咬他。
居伊怒道:“奥尔你真是狗!没吃饱这里还有甜点,别啃我,我不是你的骨头。”
“你就骂我的时候花样多。”奥尔好像很满意这个比喻,在他耳边哼哼直笑,“你都骂我是狗了,那你当我的骨头吧。”
忽又安静了,抬起头,眼睛很亮地盯着居伊,“你叫我奥尔了?”
居伊脸更烫了,想不出招数化解尴尬,眼神飘忽地找借口:“你身上都是酒气,离我远点。”
奥尔只顿了一下,就报复般往居伊脖子上咬了一口,下嘴有点重,居伊嘶地一下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