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保镖抱着头在血泊中打滚,听到老板的声音,嘶哑着回答:“没看清脸……只有一个人……”
“往哪走了?”
“上楼了,在找那个新来的玩具。”保镖抬起满是鲜血的脸,抓住朱利安的裤腿,“老板,救救我。”
朱利安低眼瞥见裤腿上的血污,抬起另一只脚踩在保镖的手上,撵了几下,在惨烈的嘶喊声中,走向楼梯间。
他抬头看了一眼,就往下走了。
囚禁居伊的房门口,两名保镖站在走廊上,听着从门里传来的呜咽声,相视一笑,小声交谈起来。
“今天这货色长得真不错。”
“我都等不急了,还得等到老板玩腻了才轮到我。”
“老板对这个特别上心,估计轮不到你我了。”
“不管了,你在门口帮我看着,我先进去爽一下,老板今天不会来。”
“那你搞快点,完事了记得弄干净,别露馅了。”
保镖猥琐一笑,推开门,在昏暗的烛光中看到在墙角里蜷缩成一团的居伊。
居伊脑袋上套着一个黑色头套,遮挡了视线,从头套里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沉闷又痛苦。
保镖走近他,扯掉头套,抓着头发迫使他抬头。
居伊抬起头,微弱的烛光都觉得刺眼,他的眼角憋出了湿气。
保镖兴奋地准备掏库当,掐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嘴,瞒着老板偷偷享受的心理爽感让他忽视了悄然靠近的危险。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抬起穿着作战靴的脚将还未得逞的保镖一脚踹飞。
保镖后脑勺撞在墙上,一点一点滑到地上,在洁白的墙壁上留下一道血痕。
“能站起来吗?”
“奥尔……”居伊还跪在地上,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抬起头,张开双臂,用如同梦呓般虚弱的声音说:“抱抱……”
无论是内容还是语调,这话落在奥尔耳里,一点也不像在求救,而像在撒娇。
奥尔额角一阵抽搐,恢复冷静后用命令的口吻说:“回答问题,不许提要求。”
居伊不再出声,他的手指在地上动了动,摸到了那个黑色头套,抓起来,自己套在了头上。
奥尔看着他的异常行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冷言道:“醉成这样,我还以为你这些年长进了。”
居伊不吱声,蒙着头也看不见表情,他双手撑地,弓着背缓缓站起来。
这时奥尔才看清他脖子里有项圈,项圈的另一头钉在墙上,将他拴在半米的范围内。
奥尔在保镖身上找到了钥匙,帮居伊解开项圈,正想顺手扯掉他脑袋上的头套,就见居伊紧紧攥着头套不让碰。
“随便你。”
奥尔冷漠地说完就蹲下身,将居伊扛在肩上,带回了中央大道八号。
推开大门,奥尔将蒙头人居伊放在门口,“你可以在这里留宿,我不住这里。”
说完,敲了敲玄关边的仆人休息室,让玛丽出来照顾居伊。
深更半夜玛丽听到声音,提着灯急匆匆跑出来,照了照玄关的两人,看到一个无头人不禁惊呼。
奥尔扯掉居伊的头套,“别吓唬人了。”
玛丽又提起油灯照了一下,一看是5年未见的老朋友,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再次惊呼起来。
奥尔顺着她的视线,才看清居伊脸颊上带着血手印的巴掌印,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他对你动手了?”奥尔怒瞪的眼睛里一瞬间布满血丝,问完又觉得多余,答案显而易见,他转头令玛丽准备洗澡水。
玛丽走后,奥尔看着沉默已久的居伊,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他问:“为什么不说话?”
“奥尔……不抱我……”居伊低着头抱怨了一句,大概是觉得自己太可怜了,突然抬起脚,在奥尔腿上踢了一下。
不痛不痒的力度,奥尔连躲都懒得躲,他忽然有种感觉,居伊不是醉了,而是……
傻了。
他先检查了居伊的头部,除了脸上挨了一巴掌,没有其他外伤,又像医生一样轻轻触摸他的骨骼,检查他有没有遭到殴打。
玛丽出来喊洗澡水准备好了,奥尔催促居伊去洗澡,见他还是不动,便揪着他的后颈,提到浴室里。
他用一块柔软的毛巾给居伊擦身,清洗干净他身上的汗水和脸上的血手印,又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没有遭到别的侵害。
他刚松了一口气,目光就触及到居伊胳膊上的针眼,针眼周围的皮肤红了一片,隆起一个小包。
“他们给你打了什么东西?”奥尔看向居伊。
居伊正忙着把浴缸里的水往外泼,浴室被他弄得满地是水。
听到奥尔的声音,他捧起一把水,当头浇在奥尔脑袋上,奥尔放弃了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