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季祈年很快就答应了。
他们去了商场顶层，现在正是饭店，但是因为是工作日的原因，里面的人并不是很多。
“两位是吗？里面请。”门口的服务员热情地给他们打着招呼，餐厅里面布置得很雅致，虽然桌子都是在大厅，但是并不局促。每个桌子都被单独隔开，隐私性也很好。
洛川点了点头，服务员把他们带到里面之后，对着另外一个服务员说：“小方，两位，领到22桌。”
“是。”方时序低头应了一声，又抬起头，露出标准的营业的笑容。那个服务员安排好之后，就重新回到了门口接客。
方时序的视线跟两位客人的视线对上，打好的腹稿一下子就忘记了。
“你们……”
“你怎么在这里？”他们俩同时出生，洛川有些震惊地看着方时序，实在想不出来，方时序为什么会在这里做服务员。
两人沉默地对峙着，方时序绞紧了双手，他选择在这里打工本来就是这个地方比较偏远，他们班上的同学也很少来这边的商场。但是没想到却会再碰到熟人，还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
尴尬的气氛逐渐蔓延，他们一直站在这里，旁边的顾客也忍不住看过来。季祈年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好巧啊，班长你先带我们去座位上吧。”
方时序领着他们坐到位置上，从桌子上翻开菜单，放到两人的面前，“店里不仅有烤鱼，也可以烤鹅，两个人的话点一个锅就可以了，点完之后选择一下口味，还有配菜也可以自选。”
说完之后，方时序的目光又放在洛川身上，这一下跟洛川对上视线。他下意识地往后面一退，撇开视线。但是洛川却抓着他的手，驴头不对马嘴地问：“你吃了吗？”
方时序当然还没吃，一放学就赶过来兼职了，他哪来的时间吃饭。
“你先放开我，你们要点什么，我给你们上菜。”方时序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季祈年在下面悄悄踢了洛川一脚，用嘴型跟洛川说：“放开。”
他可没忘记蒋乐意说方时序喜欢温柔款的，像洛川这样，永远都追不到老婆啊。
洛川犹豫地看了一眼季祈年，最后还是放开了方时序。方时序立刻跟他们拉开距离，季祈年点了一道番茄味的烤鱼、一道香辣的。
“我们家鱼的份量挺多的，两个人点一份就可以了。”方时序跟季祈年说。
季祈年摇摇头，“不行不行，我吃不了太辣的，洛川又不吃番茄，还是点两锅吧。”他又在下面踹了洛川一脚，洛川一脸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等方时序走了之后，季祈年又坐到洛川旁边，“你干嘛对班长那样？”
“我哪样了？”洛川不自觉的语气发冲。
季祈年也不在意这些，“你上来就对人家拉拉扯扯的，我听班长的朋友说，他喜欢温柔款的。”
“他喜欢什么样的关我什么事。”洛川嘴硬地对季祈年说，季祈年真是懒得说他，正好方时序已经端着锅回来了，这是番茄的，他放到季祈年那边，插上锅。
又回去拿另一个锅，洛川这边有一个插座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另一个插座在里面。方时序要进去只能让洛川先出来，但是洛川却并不配合。
“年年那边的插座那么好插，到我这边就坏了要插里面的，班长你这是要刻意接近我吗？”洛川好整以暇地看着方时序，眼睛里面带着隐隐的怒气。
方时序也不懂洛川在生气什么，怪他打扰了他和季祈年的约会吗？
他咬着牙，直接在洛川这边弯腰够插座。插座并不是在很远的位置，但是他这么插看不到位置，就变得困难起来。
明明洛川只要动动手就给他插上了，方时序踮起脚尖，手又往里面送了送。他的半边身子几乎都快跟洛川贴在一起，幸好他的手已为摸到插座孔了。
突然他的手被另一双手覆住了，那双手拉着他的手再往前碰了一点，插头成功地插了进去，但是方时序却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到洛川的身上。
方时序慌张地想从洛川怀里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手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地方，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道暗沉的声音，“你摸哪呢？”
“我……”方时序慌张地放开撑着自己的手，却又跌到洛川的怀里里面。
洛川欠扁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在头顶，“你还说你不是在投怀送抱？两次了。”
方时序最后还是抓着洛川的手站起来了，脸也一路红到了耳朵，十分抱歉地看着洛川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洛川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季祈年狠狠地踩了一脚。季祈年拧着眉，警告洛川不要再说什么浑话了，这两人之前好不容易融洽的关系，估计又要因为洛川的这几句话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