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星乔摸不着头脑,只当江千洛心虚,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课本早读。
等江千洛抄完,安星乔想跟他好好聊聊,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
“洛洛,你……”
江千洛突然站起身,椅子和地面划出刺啦声,刺得耳朵疼。
“啊!我想去上个厕所。”
说完就走,安星乔只好住了嘴,打算等江千洛回来再说。
然而等雄虫回来时,第一堂课的上课铃打响了,安星乔便按捺下,打算等这堂课下课再说。
可是,江千洛每次都踩着下课铃出去,又擦着上课铃回来,甚至连中午吃饭都不去食堂,拿着校卡去外面吃去了。
安星乔再傻也知道江千洛不想交流。
他垂眸有一口每一口地吃着饭,碗里的鸡蛋都捣成鸡蛋碎了。
坐在安星乔对面的徐卯卯吃得很香。
自从初三彻底减肥成功后,家里又禁他吃了好久的健康餐,现在才慢慢开始吃点真正的美味。
迟来的刘杉端着碗盘坐下,关切道,“洛洛不吃饭吗?”
安星乔没说话。
徐卯卯吞下饭道,“他出去吃了。”
“星星怎么不一起去?”刘杉随口问了一句,然而安星乔还是没说话,他只好自己打圆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吃的。”
“我吃饱了。”安星乔端着戳得稀烂的菜走了。
刘杉不明所以,戳了戳徐卯卯,“发生什么了?”
徐卯卯摇头,“不知道。”
上了高中之后,虽然他们四个还在一个学校,但是刘杉去了艺术班,决定往别的方向发展。
徐卯卯则去了国际部,别的星球的贸易专业更适合他未来的方向,换了一个赛道更方便。
只有江千洛和安星乔继续呆在一个班。
不过他们约好了中午都一起吃饭。
“可能洛洛有事吧。”徐卯卯想了下,决定还是不想了,“明天再看看。”
也唯有如此。刘杉把自己的盘子推过去,“你试试这个,食堂新出的。”
……
这样的情形一连持续了一个星期。
安星乔每次主动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情况,江千洛要不然就是尿遁,要不然就是找老师问题,要不然就是和同
学打球,要不然就是——
“啊,好困啊。”
江千洛倒在臂弯上,两只耳朵上仿佛塞了无形的棉花。
安星乔既难过又委屈,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江千洛不高兴了,索性也不管了。
两个虫莫名其妙开始冷-->>
战。
有一次江千洛桌子被前桌碰歪了,往走廊突出了一点,他也不往回掰。
两个桌子隔着一条两指宽的缝隙,就像两个虫之间那样。
他们自己看似没什么,身边的同学倒是受不了了。
放学后江千洛和同学打完球,被熟悉的两三个虫围起来,“你和班长是不是吵架了?”
江千洛随意抛着球,顶在指尖转,“没有啊,我们挺好的。”
“你睁眼说什么瞎话呢?当我们看不见啊?”
“哎,我今天迟到,本来想求班长别记我的名字,但我都没说话他就走了。”
“我也是,他好像还白了我一眼。”
放屁,星星才不会翻白眼。
“你们迟到还有理了?”江千洛给了那俩虫一虫一拳,“之前不记是情分,现在记是本分,懂不懂?”
说完他快走几步去还球。
落在门外的其中一个虫小小声,“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另一个虫心领神会地眨眨眼,“算了,又不是第一天,习惯了。”
江千洛正好回来,听见了他们对话,“你们嘀咕什么呢?”
第三个虫捏着鼻子阴阳怪气道,“小人不该迟到,求皇后陛下恕罪。”
江千洛皱着眉,“你在说什么?”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几个虫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江千洛撇了撇嘴往前走,他们又从后面追上来,搭住江千洛的肩,“诶,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问题。”
什么那个问题?
江千洛没弄明白,“说清楚点,最后那堂课数学老师留的那道大题?”
“哎呀,不是,是以后的那个。”
三个虫挤眉弄眼,搞得江千洛更加困惑了。
他有点烦了,“爱说不说。”
说完大跨步往前,又被一把拉住,不得不放缓脚步。
“诶!”
“哎呀,非要说得那么明白,就是毕业晚会。”
江千洛见他们终于肯好好说话了,也继续问,“毕业晚会怎么了?”
“毕业舞会不是要雌虫和雄虫一起吗?”
“然后?”
“先是雌虫邀请雄虫嘛,虽然只是舞会,但其实很大程度上就等于两个虫谈定了。”
江千洛心猛地抖了抖,他停下脚步,稳住声音道,“我不信,不然不就每个雌虫都能找到雄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