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去实验楼找顾行云,被助教告知顾教授去参加舞会了,她兴冲冲地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就赶回南城大学,一路上都在幻想自己和顾行云一舞定情的场景,可在礼堂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找不到顾行云的身影。
正在气恼着,就在舞池旁的休息区看到了顾行云。
她激动地跑过来和顾行云打招呼,都没注意到他不是一个人。
发觉顾行云的目光一直落在对面,乔路香才猛然间发觉这里站着一个眼熟的女孩,好像是顾行云外甥的什么家教老师。
这个什么老师怎么会出现在南城大学的舞会上,还和顾行云站的这么近,乔路香有些警觉。
明娆努力让自己忽视对面女孩那灼灼的目光,顶着目光中的压力对顾行云说:“顾大哥,刚才非常抱歉,把你的脚踩伤了,不过看你现在的情况应该问题不大。既然你有朋友来找你,那我就先去找我同学了。”
说完,明娆冲着两人友好的一笑,转身离开这边的休息区,去旁边找同宿舍ʟᴇxɪ的女孩去了。
看着明娆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顾行云心里简直郁闷透了!有心追过去解释,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且这个乔路香还拦在他身前继续喋喋不休。
良好的家教让他做不出在公众场合推搡女孩的举动,但是乔路香今晚的一言一行无一不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顾行云是个领域感特别强的人,从不会主动和人接近,社交安全距离不会小于一米,除非是特别亲近的长辈或同性,才会稍微好一些。
这些日子,除了今晚跳舞时的明娆,没有第二个异性和他距离如此之近。
和明娆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心,今晚两人共舞的时候更是觉得为她心动不已,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产生这样奇妙的感觉。
可面对同样是年轻女孩的乔路香的接近,只会让他感到极度排斥和恶心。
之前他是因为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家长辈言而无信,所以当时没有当着两家人的面直接反对这个所谓的“婚约”。
他从未对外承认过这件事,两家也没有正式见面讨论过两人的婚事,更未曾订婚。自己与这个女孩根本没有见过几面,每次都是她来实验室找他询问学校的一些事,自己只是看在两家是世交的份上礼貌回答,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且前段时间,他已经委婉告诉父母,自己想专心研究,还计划外出考察新的培育基地,近几年无心嫁娶。
注意到这段时间乔路香没有频繁来南城大学找他,还以为两家人已经达成了默契。
谁知道今天晚上怎么突然...
还是在他和明娆气氛如此好的时候,也不知道明娆会不会误会什么?顾行云心里的郁闷和暴躁简直要怒形于色。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和内心的情绪,目光绕开身前的乔路香,在礼堂中努力寻找明娆的身影。
顾行云的目力极佳,加上对明娆身形的熟悉,很快就看到明娆和同宿舍的几个女孩在距离礼堂大门不远处的一排长椅上坐着休息。
几个人有说有笑,其中一个女孩还给明娆拿了汽水喝,明娆接过同伴手中的饮料小口喝着,看起来好像没有生气的迹象。
顾行云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是明娆第一次参加南城大学的新年舞会,他不希望给她留下不好的回忆。
他借口有重要的话说,把正幻想和心上人一起共舞的乔路香带出了礼堂。一路急行走到礼堂外面开阔的广场上,顾行云才站定。
“乔路香,我有话要跟你说,请你务必听清楚。”
“行云哥哥,不管有什么话,我们都可以边跳舞边说啊,我的交际舞跳的可好了,可是有名家指导过的哦。”
“听好了,乔路香,请不要再叫我什么行云哥哥,我听不习惯。不管你跳的如何,我都不会和你跳舞,我们没有那么熟。”
“行云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自认为对你的态度已经足够礼貌,我们的父母是世交,可我们并不是朋友,更不会有所谓的婚约,那只是长辈之间的玩笑话。”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的婚约是父母之命,你忘了吗?上次在我家你父母亲口承认过的。”
“乔路香,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没有包办婚姻这一说,国家倡导的是自由平等的恋爱观。既然你能进入大学学习,就该明白这些基本的道理。如果是我和家人的言行让你产生了误解,那我表示抱歉。我会让父母和你家人解释清楚,也请你以后没事不要再来找我,如果学业上有问题,我会为你推荐适合的老师。我今天言尽于此,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