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傅叶歌也在这里?!
陈筱艾大惊,傅叶歌已经气势汹汹地朝她跑来:“总算给我逮到你了!我说怎么在宫里找不到你,原来是偷跑出宫了!”说着就要爬上车将她揪出来。
陈筱艾死死地按住他的头不让他进车:“......什么叫偷跑出宫,那么大的罪名不要随便往我头上按!我是奉太后之命出宫的!”
“拉倒吧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太后怎么看得上你......”傅叶歌挥舞着双手势必要将她拉下车来。
陈筱艾大叫:“平王妃可以给我作证!”
傅叶歌眼尖,瞥到车上有个男孩,也跟着大叫:“你车上都藏着男人了还说谎!小小年纪居然、居然这么不知廉......噗!”
陈筱艾一脚将他踹下车,捏着拳头咬牙切齿道:“......就你最没资格说别人不知廉耻。”
傅叶歌气得一蹦三尺高:“竟敢踢我?!有胆子就下来本少爷要把你头发揪秃!”
“谁怕谁啊?!你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废材少爷!”
“什么什么!你嫉妒我就直说!”
“走开!白给我都不要呢!”
眼看两人就地掐起来,卓煜闭了下眼,开口警告:“叶歌,筱艾。”
一个扯头发一个抓脸的,闻言都是浑身一颤,马上推开对方乖乖站好,望天看地,就当无事发生。
......哈?不对!陈筱艾突然反应过来,傅叶歌还好说,我在怕什么啊??
她大着胆子抬眼,就见卓煜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眼睛如玉石般冰冷透彻,默默低下头去心想不怪傅叶歌害怕......她也怕。
有雷音卫匆匆而来,朝卓煜躬身道:“主子,那家人已平安送回。”
“可有受伤?”
“孩子受了惊吓,其他人并无大碍。”
胡子男人满脸血沫,呛咳出声道:“老、老子就不应该心软!该拿一个来垫背!”
“闭嘴!”石信飞一脸嫌恶,“竟敢拿小孩和老人家当人质,一路挟持至此,枉你学了一身武艺,真为你师傅感到不耻!”
胡子男人青筋暴起,脸红如猪肝,透露着病态的红色,他目眦欲裂,“这世道就是如此,弱者只能在强者面前跪下磕头!要怪就怪他们自己倒霉送上门来!你们一路追杀,如今我等受制你手,要杀要剐仍你处置,但要敢拿师门侮辱我们兄弟几个,定要跟你们拼了——”
卓煜淡淡道:“丧家之犬哪来那么多废话。”
胡子男人被这一句话激出一口血:“......你!”
“自你们叛出师门那一日起,谁都知道你们兄弟六人乃不恩不义之人,别在这演什么不屈不挠的戏码。”卓煜道。
“咳咳!呵.......别当老子不知道,你们一路追杀不就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吗?”胡子男人含着血冷笑,“说的对,老子也不费那个口水,我倒要看看,你们无功而返,谁又耗得过谁。”
“不劳关心。”
卓煜看向一脸不解的陈筱艾,陈筱艾一对上他的眼神,心里警铃大作,忍不住退后一步。
“事后会给你报酬。”卓煜说着撇了下头,“你看这几人还有几日可活。”
“.......啊?”
“啊什么,去看看呀。”傅叶歌推她t一把,“我们原本带着大夫的,但他跟不上脚程,你正好在这里也省事了。”
陈筱艾只能两步并作三步的上前,那胡子男人看她过来便使劲谩骂挣扎起来,石信飞上前按了他的穴道,将他手拉出来:“没事的陈姑娘,请吧。”
陈筱艾伸手探脉,刚一触诊立即发现不对劲,她拧着眉头,毫不犹豫的扒开胡子男人的衣服,在他的咒骂声中用手掌触诊身体,从胸部一路按向腹部,回头对卓煜说:“你们未伤他腑脏,但他的内脏器官大部分已经损坏,内里大出血。别说几日了,他连今日都过不了。”
“怎、怎么可能?!你休要胡说八道!”
“大哥怎么会?!”
“大哥......”
胡子男人嗤道:“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他话刚音落,陈筱艾用力一按他腹部,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陈筱艾面露可惜:“你内力还在,能造成这种情况的,要不是突遭重击,要不便是中毒颇深,毒素腐烂你所有内脏.......你是哪种情况?”
胡子男人咬牙不答,他嘴边鲜血淋漓不尽,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其他人也查。”卓煜一声令下,雷音卫将其他五人的衣服全部扒开,其中一位还朝陈筱艾做了个请的手势,十分客气严谨。
陈筱艾一路摸过去,除了胡子男人长得有碍观瞻,其他五个年轻些也有一些看头,平时少有直接触诊男人身体的机会,机会难得,陈筱艾故意放慢速度,很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