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娇紫也想与小公子畅谈吃酒,不然怎么对得起这番知音之情。”娇紫仿佛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柔声说道,“就是屋里简陋,除了几本好书,没什么能让小公子一赏的。”
“娇紫姑娘说的什么话,你我之间,自是只有好书才能为伴。那几本好书能得娇紫姑娘收藏,也是它们的福气。”
娇紫捏着帕子一按眼角,感动道:“小公子真是个体贴人.......”
言罢,娇紫唤来伺候的小丫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对陈筱艾道:“得跟妈妈说一声才行,小公子,请吧。”
陈筱艾起身,拍了拍袖子,朝几人抱拳道:“几位兄长,小弟就先过去了。”
傅叶歌笑道:“快去吧!为兄几人也只能帮你到这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也长大了,该知道怎么做了!”
说着就与嘴里喊着讨厌的姑娘们笑成一团。
等陈筱艾出门后,文灵秀一撑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道:“我不行了.....我喝多了,兄长,我得去趟茅房才行。”
“快去快去,这才哪到哪呢!”石信飞摆手嫌弃道,将文灵秀身边的姑娘喊了过去,“你也过来跟我玩骰子,我就不信了,今儿手气真就这么差。”
只剩下月眉还在苦哈哈地想方设法为卓煜斟酒。
陈筱艾背着手,一副佯装镇定的模样。娇紫含笑在前头带路,心想这小公子怪有趣的。
不过再有趣,也得成为她的手中之物。
陈筱艾看似紧张,其实在心里将添香阁的路线记得清清楚楚的。
娇紫虽不比花魁绝色一流有那样的好待遇,但估计带来的进项也不算小的,在三楼有一间还算大的房间独属她一人,身边也有小丫头伺候起居。
小丫头看她们来了,便推开门,娇紫停在在门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羞涩道:“屋里简陋的很,小公子别见怪。”
“娇紫姑娘言重了。”陈筱艾一笑,刚踏过门槛,就闻到了一股极轻的花香味,这股花香细闻之下微微发苦。
是催情迷香的一种。
这花香味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就算闻出来了,姑娘家的屋里有香气也是正常的,人就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招。
看来这娇紫姑娘,今晚是想把她留下来了。
“快去备上好酒好菜来。”娇紫吩咐小丫头道,“我与小公子,要彻夜长谈呢。”
小丫头看了眼陈筱艾,含笑点头道:“是,我这就去。”
陈筱艾假装欣赏的将整个房屋子兜了一圈,指着放在书架上的书本摆放,笑道:“娇紫姑娘品味绝佳。”
“小公子说笑了,快快请坐。”娇紫斟上茶水,亲手端到陈筱艾手上,笑道,“这是前两天有位贵客送给我的茶叶,喝着不错呢。”
唇刚沾上杯沿,陈筱艾敏感地嗅到了茶香中的异味,一时半会分辨不出来什么,便嘶得一声假装被茶水烫到了。
“公子小心。”娇紫连忙递帕子过去,告罪道:“是娇紫不当心,可是烫到了?”
“有点儿呢......这嘴唇下面刺痛刺痛的。”陈筱艾故意皱着眉头
“屋里有烫伤药,我这就去拿,公子稍等一会。”娇紫忙起身进去屋内翻找。
正巧小丫头送酒菜进来,见只有陈筱艾一人时愣了一下,听到娇紫呼唤,连忙放下酒菜告罪一声,帮忙进去找药了。
陈筱艾一边回头观察她们的动静,一边伸出手去,在两个酒杯杯沿上轻轻一抹。
娇紫取了烫伤药膏来,那小丫头也出门了。
陈筱艾却摆了摆手,笑道:“算了算了,等会要吃酒呢,药吃进嘴里就糟糕了,还是忍忍吧。”
娇紫不疑有他,坐下来道:“也能拿冰镇镇疼的,就是这冬日里太遭罪了一些。”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算不得什么。”陈筱艾笑道,“多谢娇紫姑娘关心我,我敬姑娘一杯。”
娇紫笑着斟酒,陈筱艾与她相视一笑,轻轻一碰杯。
一炷香过后,陈筱艾伸手扶住娇紫差点砸在桌上的脑袋。
因为屋里放置的催情迷香,陈筱艾知道娇紫体内已经产生了对药的对抗性,索性下了重一点的药液。
文灵秀推门进来,观察过后关上房门,和陈筱艾一起将娇紫扛到床上。
文灵秀拉过被子刚想为娇紫盖上,被子上卷着一个东西掉下来,她没多想,拿起来一看,吓得又扔回去。
“怎么了?”
文灵秀惊魂未定,指着被子的那东西道:“......那是什么东西?一个婴儿?”
陈筱艾听她一说也被吓一跳,大着胆子仔细一看,是一个被雕刻成婴儿形态的木雕。
木雕婴儿的头颅做得极圆极大,两只眼睛的轮廓也是大而圆,半开眼睛,四肢和身体却蜷缩在一起,勉强能辨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