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同意了,那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下一秒,简欲逢感觉手上传来温热软绵的触感,身形微微一怔,垂眸看去,女人在摩挲自己的手,这是在明目张胆的揩油?
从妘夸赞:“你的手这么好看,都能去当手模了。”
接触到男人修长如玉的手,第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丝丝凉意,有些意外,现在的天气并不算冷。
须臾,简欲逢才明白过来,她和自己理解的不是一个意思。
原以为女人是在看自己手中的佛珠,实则她是在看自己的手。
简欲逢嘴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两人都会错了对方的意。
怪不得他答应时,女人脸上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也不好一直摸下去,从妘想起什么:“九爷一会儿您能不能稍等一下?”
简欲逢眸色稍沉,收回自己被女人抚摸过有些微热的手,喉咙滚动:“嗯?”
从妘不疾不徐解释:“我去取您上次借给我的伞。”
“不着急,先留在你那儿吧。”
他不着急,从妘索性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红豆像是闻到她打包回来饭菜的香味,热情扑了过来,围在她脚边打转,汪汪叫了两声。
“知道你饿,你先别饿。”从妘俯下身摸了摸狗头,不紧不慢把打包回来的饭菜倒进狗盆里。
红豆迫不及待低头吃着自己的大餐,从妘神情柔和,蹲在旁边撑着下巴看了会儿。
红豆是一只金毛,记得两年前刚把它带回来的时候,它还是一只小金毛,特别可爱,现在长大了些,吃的也越来越多,养个狗都快把她给吃穷了。
不过她自己住,这两年来有红豆的陪伴,也不觉得孤独,还很有安全感。
“你慢慢吃。”从妘站起身,按了一下手机没动静,依旧黑屏,想起刚才吃饭那会儿就没多少电,应该是关机了。
充上电开机后,弹出柳太太发来的消息,问她今天家教的感觉怎么样,如果觉得不合适再去找别的老师。
虽然她觉得那个小鬼很没有礼貌,想想自己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青春期叛逆常有的事,便回了个还好。
柳兰芝给沈丞之前找过好几位家教老师,结果那几位家教老师第一天就被沈丞给气跑了。
所以她才问问从妘今天感觉怎么样,就是怕沈丞又把人给气跑了,不过好在这次没有,有点让她没想到。
隔天,从荨忍不住把昨晚吃饭遇见从妘和简欲逢在一起的事告诉了从华。
从荨面色担忧问:“爷爷,你说九爷不会真的看上从妘了吧?”
从华瞥了她一眼,叹气道:“谁让你那天自己不争气,被她抢了风头去,让简欲逢记住了她。”
“我当时有点紧张…”从荨悔不当初,撒娇的扯着从华的袖子,“现在都这样了,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从妘真跟了九爷,她肯定会报复我们家的。”
这些年来从家是怎么对待从妘的从华心里十分清楚,从荨说的话也正是他思虑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从妘和简欲逢有瓜葛。
“爷爷,您倒是说句话啊!”从荨跺脚,着急说。
从华安慰的拍了拍她手:“行了,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见从华这样说,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回了自己房间,从荨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爷爷的打算是什么。
嫁进门这些年叶晓看到从华还是害怕,现在他人坐在沙发上,皮肤松弛的脸上神情严肃。
叶晓小心翼翼问:“爸,您喊我过来什么事?”
从华瞧了眼战战兢兢杵在那儿的叶晓,打从心里就看不上她,门不当户不对,真不知道当初从轮为什么执意要娶她。
半晌,从华幽幽开口: “我记得从妘是比荨儿小一岁吧。”
往常很少听到老爷子主动提起从妘,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叶晓答道:“是。”
从华又说:“年纪不小了,也该给她说一门亲事了。”
思来想去,如果简欲逢真对从妘有意思,只有这一个办法,在那儿之前让从妘嫁人。
今天不知道太阳打哪儿边出来,平时老爷子对从荨最是上心,怎么今天反倒操心起从妘的婚姻大事来了。
事出反常,叶晓却也不敢多问,顺从说着:“谢谢爸还记挂着从妘,全听爸的安排。”
“嗯,下去吧。”
瞥见老爷子满意的表情,叶晓渐渐松了一口气。
之后老爷子就开始张罗着让从妘相亲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怕她真的把简欲逢给抢了去。
想到这里,从妘觉得非常好笑。
就算简欲逢看不上她,也不会看上从荨。
在叶晓百般唠叨下她来到约好的相亲地点,是一家茶馆。
还没进去就能闻到里面传来的茶香,从妘抬头打量了一眼,满意点点头,挑的地方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