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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妘微微一愣,提醒说:“同学,我是你家长花钱请来的家教,不是家政。”
“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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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哥真能气人。
从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从来都是。
“同学你可以翻翻字典查一查这两个词的区别,不用谢。”从妘继续说,“家教时间两个小时,如果你不想学可以,我也不会教,反正我没什么损失,钱该拿还是拿。”
沈丞本来是想以这样刁难的方式让她知难而退,现在的结果是他没想到的。
第5章 只是吃晚饭?
傍晚,从妘家教结束。
走出小区,这个时间段正值下班高峰期,不好打车,导致她打了好半天都没打到。
直到一辆黑色宾利如同寿宴那晚停在她面前,男人落下车窗,问她:“从小姐需要送你一程吗?”
她犹豫了,担心他会不会因为上次的事和自己计较。
算了,早死早超生。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站在那儿顿了片刻,表情如临大敌上了车。
简欲逢睨了眼正襟危坐的女人,骨节分明的手上盘着佛珠,不知什么原因,身边人完全没了之前张扬的气势。
这倒是让他颇为好奇,低沉的嗓音,语调上扬:“从小姐好像很怕我?”
从妘身形一怔,死鸭子嘴硬:“没有。”
表面神色不改,心里想的却是难不成自己露了怯?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
简欲逢眸光微闪,瞥见她一副不想说的架势,倒也没为难,调转话锋:“你这是要去哪儿?”
见他没再追究,从妘轻轻瞟了一眼身旁人,没发现他有什么反常,可能是自己多想了,那日的事也许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这样想着,从妘渐渐放松下来。
“回家。”简欲逢这样位居高位的人应该很忙,从妘思虑周道,“九爷这是要去哪儿?不顺路的话前面地铁站可以放我下来。”
原本简欲逢是准备回家的,意外看到她在路边,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顿了片刻:“不知从小姐有没有时间?”
不知道男人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从妘微颔首,就在她松下的心又要提起来时,男人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这心情跟过山车一样谁受得了。
没想到简欲逢会邀请她一起吃晚饭,有点意外。
从妘犹豫片刻,抿了抿唇:“只是吃饭吗?”
上车到现在,女人脸上的表情如同多变的天气,让人难以琢磨。
简欲逢眉梢微挑,勾了勾嘴角,逗猫似的:“除了吃饭外你还想做什么?”
男人墨色浓郁的双眸似是会勾人,嘴角勾起的笑意让她心有点乱了,呼吸变得不平稳。
扯断被打乱的思绪,从妘表面神色不改,从容解释说:“我家还有狗要喂,到点儿不喂它会拆家。”
瞧着镇定自若的女人,反应倒是挺快。
简欲逢也不拆穿她此刻的欲盖弥彰,嗓音低沉: “一会儿剩下的饭菜给从小姐打包带回去。”
顿了顿,意味深长补充道,“以免狗会拆家。”
听得出他话里是在调侃自己,从妘笑意不达眼底,内心却把人骂了个遍。
皮笑肉不笑:“那就谢谢九爷了。”
车子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停下,古色古香的门前挂着两个偏古风的纸灯,走进去另有一番景色。
拱形桥下是潺潺溪流,鱼儿在水里自由游荡,长长的走廊里挂着泛黄的灯笼。
来到包间,这次不同于上次,上次两人只是简短的交流,这次是两人独处,莫名让她有点压力。
服务生走进来,恭敬说:“九爷,还是老样子吗?”
简欲逢靠在椅背上,语调慵懒:“把菜单给这位小姐。”
从妘眸色陡然一亮,抿起唇瓣:“不用,我没来过这边,还是九爷点吧。”
坐在对面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发简单扎了起来,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柔和。
简欲逢目光微动,慢条斯理道:“有忌口吗?”
“没有。”
上次他默默在车上给自己打开空调,这次又贴心问自己有没有忌口,位居高位会察觉到这种小事不足为奇。
她和简欲逢之间相差天壤之别的地位,简欲逢大可不必为她费这些心思,毕竟他身份在那里自己自然不会说什么。
为奇的是他会做这些小事,简欲逢和她印象里那些仗势欺人的有钱人不一样。
简欲逢身上完全没有官场上那些人的铜臭味,他有自己的人格魅力。
“那就老样子。”
服务员应了声,拿着菜单退出去。
从妘回过神,想用闲聊的方式让自己放松下来,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九爷经常来这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