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在她在从家过得是怎么样水深火热的生活,身为丈夫的从轮很清楚,每次在老爷子和从荨刁难她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站在中间充当老好人。
叶晓不是不怨从轮,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比起之前挣着死工资被顾客找事,现在的刁难又算得了什么。
再怎么说她也是外人眼里从家的太太,虽不说大富大贵,但以后的日子也是衣食无忧,吃穿不愁。
老爷子岁数大了,即便身体硬朗,还能活几年。
熬到最后从家的一切都是她的,这也是她为什么在从家忍气吞声多年。
叶晓靠在男人怀里,低垂的眼眸泛冷,话里体贴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是我做的不够好,没有讨爸欢心。”
从轮自知在一些事上对不住叶晓,弥补道:“我看你的首饰都是以前的了,改天我陪你去逛逛街。”
叶晓笑了笑:“好。”
第20章 心烦
隔天一大早从妘被手机铃声吵醒,烦躁摸过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眼,是叶晓给她打来的,又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
想也没想把手机扔在一旁装作没听见,一把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好似这样能隔绝被子外催命的来电铃声。
没多久手机终于消停下来,就在她刚缓和了脾气,手机铃声坚持不懈的再次响起,仿佛她不接的话叶晓会一直打过来。
倏地,她在心里默数三个数,腾的一下把被子掀开,坐了起来,脸色难看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满是怨气接通电话。
一上来就听叶晓语气里充满质问:“我给你打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
从妘长长的睫毛垂下,忍住被扰清梦的烦意,漠然道:“没听见。”
想起昨晚老爷子把她喊过去训斥一顿的事叶晓就来气。
“你少糊弄我,和程朗断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原来叶晓一大早就是为了这件事来骚扰自己,听她怒火冲冲的语气不用猜,肯定是老爷子把这件事告诉她的,并且没给她好脸色。
不然叶晓不会这么气急,一大早给她打这通电话。
从妘话里听不出什么语气,随口道:“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听从妘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叶晓气不打一处来,絮叨着:“少给我顶嘴,程朗那孩子多好啊,你爷爷亲自给你挑的,你眼光是要多高啊,凡事也看看自己是什么条件,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谁家女孩子去给人纹身,说出去不怕丢人,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从荨有老爷子帮她挑选婚事,你也别想着能和从荨比,既然程朗那孩子不行,你爷爷又给你说了城东王家……”
唠唠叨叨的话持续不断送进耳边,像念经一样让人讨厌,从妘沉默了会儿,语调淡薄:“说够了吗?”
叶晓嗓音陡然拔高,输出的更加猛烈:“怎么着说你两句你还不愿意了?不愿意我也是你妈!”
叶晓还喋喋不休说教着,从妘索性挂掉电话,不想再听她多说一个字。
刚挂掉电话那边又打了过来,从妘下意识眉头紧皱,铃声就像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响个不停,让人心生烦意。
最后,从妘毫不犹豫直接把手机给关机。
世界终于安静了。
烦。
从妘眉清目秀的脸上格外阴沉,此刻完全没了睡意,趿着拖鞋从床上下来,拉开白色窗帘靠在木窗旁。
随手在桌子上抽出一支女士烟,啪的一声,打火机的火苗跳了出来。
从妘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吊带随意靠在木窗边,黑如墨的长发垂直落在胸前,裸露在外的皮肤肌如凝脂,纤细如柳的手腕撑着胳膊肘,修长的指尖夹着女士烟,淡唇轻轻吐出缭绕白烟,寡淡的神情透着野性。
只有在烦躁的时候她才会想要抽烟。
她不明白为什么叶晓永远都是贬低自己,捧高从荨,处处都是从荨比她好,从荨值得比她拥有更好的,只有她什么都不配。
凭什么?
这边井笙上午给从妘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一个结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开始她单纯以为从妘是手机没电了,直到这通电话一直打到下午都是对方关机的状态,不得不让她担心从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毕竟之前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种联系不上人的情况。
井笙不放心的开车去了石楠巷。
十几分钟的路程,巷子窄的缘故车子只能停在巷口路边。
来到从妘家,井笙发现门是开着的,轻车熟路走进去,在一楼没有看到人,又来到二楼,耳边传来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视线寻过去,瞥见一人一狗坐在沙发上,画面简直不要太和谐。
亏自己还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井笙没好气坐过去,毫不客气拿起桌上的薯片,从妘这才发现井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下意识拿起遥控器减了减音量,问:“笙笙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