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脚不方便,这两天从妘一直待在家里,闲着没事的时候画画手稿,期间给颜棠打了通电话问了问情况。
颜棠说她妈妈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上擦了些伤。
今天从荨被林甜约着一起去逛街,买了不少东西,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找了家咖啡店歇息。
知道林甜前一阵找了个富二代男朋友,从荨看向她脖子上带的钻石项链,八卦道:“甜甜,这项链是杨昌明送给你的?”
林甜抬手摸了摸颈间的项链,脸上带笑:“是啊,他还说过两天给我买车呢。”
林甜的这番话在从荨眼里成了炫耀,顿时腹诽,有什么好得意的。
突然想起什么,林甜问道:“你妹妹怎么去会所上班了?”
从荨反问:“什么会所?”
“前两天在常青会所有个局,杨少带了我去,看到你妹妹穿着会所侍应生的衣服进来送果盘。”林甜话音一顿,她知道从荨和从妘不对付,说,“她路过时我绊了一脚,果盘里的水果都被她洒在了最近风头正盛的秦子榛身上。”
“然后呢?她是不是很惨?”听到从妘出丑从荨别提心里多开心了。
看着从荨脸上的笑容,林甜眨了眨眼,继续说下去:“当时简九爷在场,替她出面摆平了这件事。”
瞬间从荨的笑容僵在脸上,怎么偏偏从妘出事的时候简欲逢正好在场,她是不是知道简欲逢在那里,故意去他面前招摇。
有心计的贱人!
林甜见对面人的脸色不太好看,关心问:“从荨,你还好吧?”
从荨摇摇头,魂不守舍道:“没事。”
檀港湾
婺城最贵的一处房产,仅有十处住宅,住在这里的人更是非富即贵。
檀港湾依山面海,山上种了一片枫树,正值秋季,放眼望去火红一片,像天边的火烧云般风光旖旎。
山顶别墅,落地窗的视野能够很好的看清港海全貌。
简欲逢坐在真皮沙发上,黑色衬衣顶端的一颗扣子被解开,衣领微微敞开,露出性感凸起的喉结,西装裤下修长的双腿交叉。
陈黎手上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 “九爷,这是从小姐的资料。”
简欲逢应了一声,接过。
翻看了几眼,先前只听她提起过去给人做家教,在看到纹身师的时候他眼底有了微妙的变化。
细细想来,这几次的接触从妘外表看上去很清冷,接触下来后有种让人意想不到的反差感。
她很多变。
挑衅自己的是她
妩媚勾人的是她。
作妖装不认识的是她。
当着众人面大胆招惹自己的是她。
还有那天吻她的时候明明紧张的要命,眼睛都不敢睁开,手上也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亲完后却还是佯装镇定。
第11章 不开心?
先前柳兰芝打过电话,和她商量沈丞的课程,两人敲定好每周一三五下午去。
另外她也和柳兰芝说明了自己崴脚的情况,柳兰芝听后非常通情达理,告诉她养好伤再过去。
那天起沈丞没再见过从妘,还以为她和每次的家教一样被自己给气跑了,心里还有点得意。
当打开门再次看到从妘时,大脑短暂没反应过来,只是皱着眉,似是无声在说怎么又是你。
从妘把他对自己的嫌弃都看在眼里,心里丝毫不在意。
沈丞像那天一样把她晾在门口。
今天不同于那天,今天他一句话都没说。
从妘自顾带门进去,来到画室意想不到的干净,完全没有之前的凌乱。
不禁让她联想上次沈丞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又是你?”
从妘倚靠在桌子边,淡淡问:“不然你想是谁?”
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故意的,沈丞没再开口,默默拿着铅笔画画。
一时间画室内安静下来,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洒进来,投在白色地板上形成光影,从妘不动声色打量着沈丞的画作。
记得老师说过,一幅画的内容能够反映出当下人的心境,此刻画板上的那幅画在专业角度看有着许多大大小小的问题,撇开这一点,这幅画让她觉得绝望和压抑。
画的内容是四五个满面獠牙恐怖的男人,围着中间一个弱小无助的小男孩。
视线落在沈丞单薄的身上,本该是朝气蓬勃的年纪,总是板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偌大的房子不见别人的身影,只有他一个人住在这儿,这不是一个正常少年该有的生活。
和柳兰芝虽然没见过面,但在通话中听得出她身为母亲对沈丞的关心。
到底是因为什么沈丞才会这样,害怕见人不去上学。
身后人的目光太过直白,沈丞被她盯的不自在,回过身,语气不自然:“看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