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看进池焰的眼睛,一字一句。
“池焰,你这些年做过的脏事,哪怕罪不至死,但让你进去待个十年八年——你知道的,对我来说,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所有问题,不然的话,明天这个时候,我就需要在拘留所探监“”了。这很麻烦。”
“监狱里,拉帮结派,打打杀杀,很常见,这里面要是不小心出了个人命——”
“池焰,你觉得谁还会为你奔走相告?”
第257章:记得
池焰几乎是被池景行扯住衣领一路拎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的。
在池氏集团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目光下,池焰几乎是颜面尽失,任由池景行扯着自己,半点挣脱不得。
到了办公室,池景t行大手一甩,池焰顺势便冲上前去,身子重重地砸在上好的实木茶几上。
骨头和实木碰撞的声音有些沉闷,池焰闷哼一声,痛得面目胀红。
可不等他反应过来,池景行翻过他的身子,照着他的脸,又是一拳——!
池焰瞬间头晕眼花,大脑眩晕,本能地张开双手,摆出求饶的姿势。
池景行在国外上学的时候上过拳击课,虽然从未见过他出手,但手下的力度是真的不轻。
尤其是现在,几乎带着全部力气,三两下便让本就身体素质有些孱弱的池焰缴械投降。
池焰半眯着眼睛,嘴角缓缓渗出血来,脸颊已经肿胀无比,看上去狼狈不堪。
池焰重重地呼出气来——
“池景行,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你今天没打死我,下一次,就别怪我弄死你。”
池焰好歹还算个男人,到了这个时候,他并没有选择向池景行求饶。
他甚至缓缓扯开一个冷笑,有些挑衅的看着池景行,嗤笑出声。
“你这么勃然大怒,不就是发现,苏梨那个贱人骗了你吗?——怎么样?池景行,被骗的滋味不好受吧?就好像我被骗了整整十五年,才终于知道,我是池霜林的私生子,我的母亲死于产后抑郁,因为池霜林为了权势抛弃了她!”
池景行扯住池焰衣领的双手蓦地收紧,眼神好像要浸出血来。
池焰阴森森地笑着。
“凭什么都是池霜林的儿子,你一生下来就是池家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凭什么我要等到好几年才能以养子的身份进入池家,从小到大,我受尽了陈淑云的冷言冷语,就连佣人也背着我笑我是个野种!”
“凭什么我好不容易靠着伪装,赢得了池霜林那个老贱人的信任,却又不得不因为生病,放弃经营多年的一切,远走他乡治病!”
“凭什么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是你的!”
“凭什么!池景行——我要让你也尝尝这种到了最后发现自己被欺骗的滋味,尝尝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
池焰忽然放声大笑,牙齿间的缝隙全是鲜红的鲜血,眼神狠戾又疯狂,却又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
他终于不再独自一个人守着这些让他始终萦绕于心的仇恨,他终于能让心中的不甘和怨怼全部发泄出来。
就好像池焰对于过往的仇恨无法释怀一样,得知真相的池景行,对池霜林最后仅存的一丝不忍也荡然无存了。
挺好的,池景行想,真的挺好的。
他觉得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做他想做的事了。
池焰,苏梨,池霜林。
这三个人联手毁了他的前半生。
让他一直生活在被精心钩织的谎言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池景行几乎快要崩溃的理智缓缓回过神来,他的眼神慢慢平静下去,垂眸看着池焰。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精神疗养院里的事。”
事到如今,池焰也没什么好瞒着池景行的了。
他随意地耸了耸肩,用手背擦拭了嘴角的血。
“这有什么难的?我一直都在跟踪你,池景行,别不相信,我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
池景行的眼神又红了红。
“你知道真正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池焰看着他,忽然大笑起来。
等他笑够了,也等池景行的耐心慢慢一点一点消失殆尽了。
池焰才终于说:“池景行,别装傻了。你明明也知道那个人是谁的。”
“你只是不敢承认罢了,不敢承认自己为了一个由我精心打造的赝品,伤害了那个真正在你心里,记了这么多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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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原本应该在明天就去新公司面试的,但她还是有些担心乐兮的情况,于是给人力资源的领导打了个电话,最后把时间定在下周一。
洗漱完临睡前,祝鸢重新给乐兮量了量体温,终于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