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洗漱一下就下去。”她进了卫生间,洗漱化妆,就连她今日穿旗袍都没有叫南书帮忙,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她整理好了以后便是下楼去,秦秉琛昨晚醉了但是现在坐在那里却是精神不错,他手上拿着报纸,聚精会神的看着。
白浅歌停住了脚步,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瞧着他,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如同渡上一层光晕。
她想起自己做的事便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琛哥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那些对不起他的事情。
随后她缓缓的抬起脚步走过去,已经调整好心态,很是自然地在他身旁坐下。
秦秉琛的目光没有看她,随即,却是朝她递过来了一杯牛奶。
她接过,慢慢的喝了起来,他在看九州的报纸以及新闻,一般这个时候,就是最安静,无人敢叨扰。
白浅歌静静地吃着早餐,片刻过后,秦秉琛将报纸放下,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柔声问她,“小五,昨晚睡得好吗?”
白浅歌心里莫名的一咯噔,但是她面色却是很自然,“好呀!”
秦秉琛的眸色却是不动声色的微变,随后神态松和,有些落寞道,“这段时间,没有你,我睡不着。”
白浅歌抿了抿唇,轻声道,“等到我们成婚,一切都是名正言顺了。”
是啊,等他们顺利成婚,再也没有人可以把她夺走,过去的秦秉琛竟然会在深夜寂静时问现在的他,让她和宋枭寒再次相遇,再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们断了,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们的关系,都是从让她遇见宋枭寒以后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小五也开始有事情瞒着他,他们再也没有如之前一般坦诚相待。
秦秉琛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好,我家小五又长大了一岁。”
岁岁年年,她的身边都会是他。
白浅歌的嘴角扬了扬,“对了,琛哥...”她忽然顿了下,她想问秦婉的事情,可是她却不知自己该如何称呼秦婉,一声母亲,一声妈妈,尽管她已经不在人世间,可是对于从来没有亲人在身边的她来说,无论哪一种称呼都显得有些变扭。
最终,一个她,秦秉琛便是懂得她所问何事。
“马上就会有眉目了,小五,到时候,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希望你能够平静接受。”秦秉琛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行事至此,唯有将计划继续进行下去,他所做都是为了她,怎么会是错的。
白浅歌觉得琛哥这句话话中有话,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够接受的吗?
她或许是秦婉的女儿,但却不是宋卓文的,但是一开始的那份亲子鉴定却是证明了她和宋卓文的关系。
不管如何,她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和宋枭寒是兄妹,那样的话,他们都会陷入一种无路可退的境地。
她点头应他,“好。”随后秦秉琛站起身,“我吃好了,军区还有事情要忙。”
“琛哥,你去忙。”
她话音刚落,男人已经俯下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许是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亲密的动作,白浅歌稍稍愣在了那里。
他如同丈夫即将出门一般,与心爱的妻子柔声细语道,“我会早些回来。”
她木纳的点了点头,秦秉琛揉了揉她的脑袋便是起身离开。
白浅歌如往常一般,弹琴作画,射击室她很少去,枪法都退步了许多,为了下次能够赢颜妍一筹,所以今日弹完一首曲子以后,她便去射击室待了一上午。
下午时,许多人约她打麻将,谈笑风生,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一个星期如同烟花般转瞬即逝。
但是让她奇怪的是,宋枭寒那边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她这个星期曾打了个电话给他,但是却是显示无人接听。
这日,她知道秦秉琛这几天都很忙,整顿军区,训练兵士,也是辛苦。
于是,她便去厨房,想亲手给他煲汤,但是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最终没有自己动手,而是由厨房的人做好,她盛了一碗端着往他的书房去。
她轻轻的拧开书房门,还未完全打开便是听到里面传来的谈话声,她忽然顿住了手,静默地站在那。
“主上,我们该不该告知浅主儿,当年她母亲秦婉女士根本不是早t逝,而是死于宋家主母派去的杀手手中。”
无渊的声音很轻很淡,但是落在她的耳朵里,她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单手端着托盘的手收紧,就这样一句话,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有些茫然的呆愣,如同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站在门口。
里面都谈话声继续传来,“宋家当家主母早就知道秦婉女士离开后生下了一个孩子,只是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为了斩草除根,还是派人追杀秦婉女士,据消息传来,秦婉女士几年间辗转各地躲避追杀,可还是死于他人之手,所以五小姐才会流落,被孤儿院的人发现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