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去见阎王吧!”
何聿想要一箭捅死他,被萧子毓拦住。
何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萧子毓:“师弟……”
萧子毓笑了声,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在山羊胡子惊恐的视线中慢慢悠悠的踱步到他面前。
论这几人中山羊胡子最怕的人是谁,那一定非萧子毓这个疯子莫属。
自从上次被萧子毓笑眯眯拿匕首抵在脖颈上威胁后,山羊胡子看到萧子毓就腿软。
“萧大夫……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山羊胡子浑身发抖,爬起来,跪着磕头,浑身上下狼狈不堪。
萧子毓不理他,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颗药,随手卸了他的下巴,将药喂进去。
“宋大夫,这是在下最近刚做出来的毒药,还没有在人身上试过,不如就您来?”
萧子毓伏在他耳边,温柔宛若情人间的低喃:“我给它起的名字叫上黄泉下碧落,意为”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萧子毓又给他接上下巴,拍拍他的脸,“宋大夫,往后余生,好好享受吧。”
萧子毓站起身,懒洋洋的吩咐:“师兄,废了他的手脚。”
何聿嗯了一声,自始至终都未曾入鞘的剑锋利无比,萧子毓只能听到一阵鬼哭狼嚎。
何聿啧了一声,剑尖一挑割了人的舌头。
终于安静了。
雁澜听到动静跑过来,直直的跑到何聿身边,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发现没有事才松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儿了。”
何聿正在给人解释。
萧子毓站到顾免身边,打了个响指,唤回人的注意力,笑吟吟看着他。
“怎么了?觉得我心狠手辣?”
顾免摇摇头,牵住萧子毓的手,好久没有浮现的委屈在今天冒了泡。
“阿毓,”顾免拍了拍挂在腰间很少出鞘的剑,“我也有剑,阿毓刚才为何不喊我来。”
萧子毓伸手摸了摸顾免的眉眼,面上不再是那种虚假的温柔,而是整个人从内向外散发的柔和。
他嗓音轻柔,半哄道:“绵绵别委屈了,师兄那会儿正在气头上,剑都已经出鞘了,总得让师兄的剑见点血吧。”
“下次我一定最先喊你,好不好?”
顾免轻轻抱住萧子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甜蜜的笑。
阿毓是笨蛋,容易心软的笨蛋。
最好骗了。
顾免放开萧子毓,嘴角牵起笑容,牵着萧子毓的手去病人坊看看他们恢复的如何。
萧子毓回头,冲着正在咬耳朵的两人,道:“记得把人交给涂师弟,就说他意图篡改药方,追赶间不小心跌倒在了剑上,涂师弟会处理的。”
何聿应声后,两人便离开了。
病人坊。
虽然萧子毓总是待在病人坊,但他见到大多数都是感染严重的人。
今日在这里,他见到了那对轻微感染的母女。
还得多谢师兄,替他搞定的那位难搞的妇人。
不然她醒了发现自已身处病人坊,还不得把这里掀了。
萧子毓转了一圈,这里的衙役官差们忙着分发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
萧子毓才终于有了一种,颍州的疫情解决了的实际感。
解决了就用不到他们了,几人又留了几天,整个颍州城百废待兴,哪怕瘟疫已经治好了,街道上的百姓还是少的可怜。
涂鸣专门差人来道谢,后面还跟着一尊煞神。
两人并肩站在一起,一个清朗平和,一个气势凌人,却莫名的般配。
如果说涂鸣像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说话做事滴水不漏,透着股真诚的圆滑。
那封行澜就像是头狼,一举一动都带着气势,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剑,普通人光是站在他面前都会被吓得不轻。
除去封行澜,几个灵麓山的人再度聚在了一起。
涂鸣微笑着面对他们,道:“明日师弟在红月楼举办庆功宴,各位师兄和小师叔千万要赏脸。”
云不知应了一声,一副吊儿郎当的浪荡子做派,问道:“有好酒吗?”
涂鸣笑的爽朗,桃花眼里闪着碎光,道:“自是有的,而且管够,云师兄可以敞开了喝。”
云不知抚掌大笑,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开心,道:“好,到时候师兄一定会到场。”
兰乔推了一把云不知,凑到他耳边说了声什么,几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曾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云师兄,整张脸都变得通红,快冒烟了。
云不知站起身,指着兰乔羞恼的道::“你怎么……你……”
云不知涨红了脸看了他们一圈,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出门就走。
萧子毓慢悠悠的品了口茶,乐得看戏。
萧子毓又倒了两杯新茶,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温和看向两人,道:“今年的新茶,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