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田誉真是傻乎乎的,一口气全学会了。
以致于田誉这……这脑子,是真一颗恋爱脑!
想着,秦珏便觉得自己胃里翻腾,明明泛着恶心,却又吐不出来,以致于肚腹翻江倒海的,疼痛难忍。甚至这些疼痛,传遍了四肢百骸,让他难以保持一颗冷静客观的心,去对待田誉。
而另一边,顾怀安瞧着秦珏还维护上了,气愤不已:“切,当我没助理呢?李总助不会给他写好发言稿?”
秦珏面色一沉。
见状,顾怀安心中有数,他哥定然也不满!
不管田誉的话说得是否漂亮,可直接不跟秦珏商议,就这么当众直播,闹得天下皆知。就让他们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
“哥,你就是个直男癌!”顾怀安语重心长,还一副过来人的经验开口道:“你是没见过这种高段位的绿茶、婊白莲花。他们张口闭口喜欢你,其实就是图你钱!我在娱乐圈这种人见多了,都是包藏祸心的。就算田家算有钱,也不过是区区暴发户而已,还没有权呢!别看他装作痴情的模样,这心机深着呢!”
秦珏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眼电脑屏幕里的田誉。
待撞见田誉的灿烂的笑容,秦珏眼眸一闪,像是在与人对视一般,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田誉的双眸,历来幽深让人难以辨认情绪的眸子带着显而易见的审视。
屏幕里田誉面对直播面对在场的宾客,神色从容,滔滔不绝,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举手投足间神采飞扬,无意间便带着令人信服的魅力。但或许是耳畔传来太过铿锵有力的话语,亦或是今日他秦珏的心情着实不太好,亦或是田誉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了,让他秦珏恍惚间就想起了田誉第一次表白的画面。
夏日的午后,阳光肆意的横扫着篮球场。田誉穿着略大一号的校服,显得还有些笨拙与慌乱。一开口声音还结结巴巴的,越说声音越轻微,跟个蚊子一样嗡嗡的,双手捧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还有一封湿漉漉的粉色的信件。
整个人看着就怯弱,无用,没点男儿的阳刚之气。
唯有一双双眸,目光纯碎,明亮至极,跟午后的阳光一样,甚至还有些灼、人眼球,让人避之不及。
但也很鲜活。
就像传说中的飞蛾扑火一样,一生不断接近光源,哪怕最终丧命也无悔,只为肆意的燃烧。
感慨着,秦珏眼眸不自禁眨了一下,幽深眼底闪现的一缕羡慕来得悄然无息,也飞快的悄然而逝,完完全全被遮掩的严严实实。
这一抹情绪,待日后痛彻心扉了,秦珏才猛然回过神来,原来自己早已不自禁情根深种。
当然现如今秦珏只收敛了自己的审视,双眸依旧深邃无比,恍若古井深潭,没有任何的波澜,让旁人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心机深也是你的嫂子。且也更能在竞争残酷的商场活下去。”秦珏神色平静,声音冰冷,带着自己审视过后的点评:“顾怀安,我不介意田誉什么性子,只要他不损我秦家的利益便可。而你,却忘记了这一点。我不仅仅是你的表哥,更是秦家的家主。你的一句话,损了我整个秦家的颜面。”
看着难得对他如此疾言厉色的表哥,顾怀安浑身一僵,冲着秦珏讨好一笑:“哥,您老别生气了。您说怎么办,我都按着您的吩咐办事,行不行?”
“去学狗叫。”
顾怀安听得传入耳畔的四个字,怒不可遏,直接双手往办公桌上一拍,“哥,秦董,你说什么?让我学狗叫?!”
秦珏头也不抬,“爷爷派了季叔叔在查。你暗戳戳办了什么好事,需要我一条条说出来吗?派人散播各种田誉倒贴的小道消息也罢了,还给刷法律条文,刷什么民政局?”
说着,秦珏语气不经意拔高了些:“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爷爷看中的孙媳妇,你顾怀安没有资格给他使绊子。”
顾怀安闻言如遭雷劈:“季总?”
这位可是霸总,曾经力挽狂澜,稳定了秦氏集团,还在恰当的时候功成身退,让秦珏掌权!搁古代,就是牛逼的摄政王。
话音落下,就有助理在外敲门三声,随后便直接开门而入,神色匆匆,还喘着气:“秦董,季总来了。”
顾怀闻言头皮发麻。
秦珏斜睨了眼瞬间怂了的表弟,冷笑了一声,还没开口对助理道一句请人进来,便见季总已经带着人入了他的办公室。
对方性子一如既往的直接,直奔重点,“秦董,今晚的订婚宴取消了。”
“什么?”秦珏眉头紧蹙,颇为讶然的看了眼面色冷峻的季总,觉得自己颇为不解人此刻的话语,道:“季叔叔现如今的舆论是压不下去的,今晚的订婚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