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还有瓜呢?
我抱臂站在一边看热闹,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不介意?”
是裴问青。
“我介意什么?”我随口问他。
真是奇怪,这位别人家的好孩子,对八卦也那么感兴趣么?
裴问青没有介意我的态度,他似乎在斟酌语句,大概过去了十几秒,他才继续开口说:“被当成工具人。”
“这不是给报酬了吗?”我朝争吵的岑舒和闻逾山抬抬下巴,“无聊的日子有人演戏看,不挺好。”
裴问青哑然,我转过头看向他,调侃似的说:“你不喜欢?”
都过来看热闹了,怎么会不喜欢?
他定定地看着我,一张脸绷得很紧,总觉得能看出点对我的恨铁不成钢。
“不喜欢。”他冷硬地吐出三个字。
也是,这种精英应该不能体会到我这种无聊的家伙,对这种事情的热情。
只是不喜欢就不喜欢呗。
对我恨铁不成钢做什么,长京市谁不知道我是个衣冠禽兽。
“闻逾山,我们分手吧。”岑舒没擦眼泪,泪珠子落下来的时候还怪有偶像剧的感觉。
闻逾山盯着他,脸色苍白显然不接受这个结果。
他的视线在岑舒身上转了一圈,又在周边缓缓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的身上。
嗯?
“祝叙乔,你给我等着。”他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道。
啊?
闻逾山满脸痛苦,这让他看起来像个苦瓜。他最后看了岑舒一眼,留下了一句“岑舒,你不要后悔”,就推开人群走人了。
背影都透着痛苦不堪。
一出戏结束,人走的七零八落。
“祝总现在还高兴么?”裴问青看向我,问道,听起来很像幸灾乐祸,或者阴阳怪气。
我瞥了他一眼:“一般般。”
只不过等我说完这句话,他就有点手足无措。我和他交情不深,也没兴趣管他,准备去沙发拿外套。
“祝先生,今天谢谢你。”岑舒走到我面前,又和我鞠了一躬。
“不客气。”我朝他假笑,他抬起头,眼神却落在我身后的裴问青身上。
我默默挪开脚步,裴问青居高临下看着岑舒,眼底带着一丝微妙的不悦。
岑舒的脸白了。
哦豁,又有新瓜了。
15
岑舒和裴问青之间有什么矛盾龃龉,那都不关我的事,反正我要回家睡觉了。
今天这场宴会除了被当成奸夫这点让我不是很满意,其他都没什么问题。我拍拍外套,转身就要走人。
但很显然,我今晚可能是有点点背,就像办公室里那群小姑娘说的,水逆?
总之我刚走出去两步,就被两道声音喊住了。
“祝总。”“祝先生。”
我长叹一口气,转过身看着我身后的一A一O。
“你们俩还有什么事情吗?”
装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至少外人瞧着还算是有耐心的表情。
其实已经很烦了。我今天好不容易有点困意,平时睡眠质量稀巴烂,我要抓紧机会睡觉,最好直接睡死。
“没什么。”裴问青犹豫几秒,最后还是叹息一声,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没有看我,走出了房间。
留下我一脸疑惑和岑舒大眼瞪小眼。
“他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我指指门口,问岑舒。
岑舒脸色苍白,还有些惶惶。我意兴阑珊,他要是像之前那样充满愚蠢的念头,就比较有意思。
可现在这副情深不寿的模样就没劲儿了。
“祝先生,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点惶然无措对岑舒而言似乎是不必要的情绪,他很快就整理好自己,像朵菟丝花一般,同我重复方才的话。
只要我愿意帮他忙,把闻逾山赶走。
“不需要,我走了。”我朝他摆摆手,终于能走人了。
我原本以为今天这出恨海情天就此结束,但没想到晚上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甚至衍生出多种版本,更新迭代速度极其快。
顾寒声来找我聊天时,话里都带了点谴责:“老祝,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做的不厚道,怎么能直接撬人墙角呢?”
“我没有干这种事,不要擅自让我背锅。”我闭上眼,忍住揍他的欲.望,“所以外面传成什么样了?”
“两A争一O,祝叙乔抱的美人归,又要始乱终弃。”顾寒声字正腔圆。
三人成虎真是可怕。
“以及闻逾山好像准备找你茬了。”顾寒声看着他们小群里的消息,一脸担忧,“我们小乔要怎么办呀?”
我这人有个毛病,喜欢和人对着干,满身都是反骨。
闻逾山要是昨晚听我解释不把锅砸我身上,那这事儿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