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贵人,死一个,他们一家子都赔不起。
李雁也懒得看蒋子文在这为难人,说到底,罪魁祸首就是他。
“你们要是开些好喝的,我到也不是不能用一点。”李雁说。
听了这些话,几个太医立刻商定,给李雁煮些红豆薏仁红枣额角一类的。
幸好来时,经内务府的太监提点,这些都带了。
要不然这边陲小城,上哪去找那么宝贝的东西!
两人在此略作修养,等着大军一起还朝,也想对安全一些。
李雁指尖的黑气,始终是扎在蒋子文心中的一根刺,即使李雁自己并不在意,蒋子文也想让他更安全些。
一碗药膳煮好,上面还飘着些许玫瑰。
一看就让人心情大好。
李雁用了一些,血管里生出了些力量,指尖的黑气也淡了些,说不定,可以熬过去。
阿嚏!
刚这么想着,又打了个喷嚏。
李雁转头,看着屋里健健康康的蒋子文:更讨厌你了!
折腾我一晚,害我躺了这么三四天,就你像个没事人!
小金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蒋子文毫无愧疚之色,只是想着,李雁的毒……
看似凶险,可也只是停留在所有人的嘴里。
没有人知道,李雁身上的毒,到底是什么。
他看了看李雁那双细如筷子的腿,若是李雁一直这么拖着,怎么也得让他养胖点,肉太少了,磨着不舒服。
李雁一瞄他的目光,登时两口就把碗里的东西扒拉干净,抄起碗就砸了过去。
蒋子文微微一侧,那碗从他耳边飞过去,差点砸中了进门的小金。
小金不知道怎么,这两个人之间,突然有些怪怪的,一下子就变好了。
他不想太多,只是通报:“逆贼一灯已被活捉。”
李雁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蒋子文瞪了李雁一眼,示意他乖乖别动,转身出了门。
院子里,一灯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嘴角流着血,眼中依旧全是挑衅。
一心求死的人,别人是拽不回来的。
蒋子文看着他:“苟且鼠辈。”
一灯冷笑:“成王败寇,你自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若赢了,这几十年便是忍辱负重。
可惜我输了。
对手下败将,蒋子文一向毫不在意,他只关心一件事——
“李雁身上的毒,有没有解药?”蒋子文抽出剑,顶在他的脖子上。
“解药?”一灯又喷了一口血,“解药自然是有的。”
他看向李雁。
都是他,他破坏自己所有的计划。
“解药在哪?”
“你能保我的命吗?”一灯问。
蒋子文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要能救他,自然是能。”
一灯笑着说:“可惜,我不允许。所有子孙,自然是要殉国的。”
他的眼中,已经没有生机。
蒋子文明白了,他是不会说的。
他举起剑,一剑劈下。
箕坐在地上的身体,过了好久,才倒下去。
“埋在土里,踩实了,别让人看出来了。”蒋子文吩咐。
属下很快便遵允照搬。
李雁只是趴在窗边,偷偷打开一条缝,静静地看着。
一灯对他来说,连陌生人都不如。
至少陌生人,不会想着,要他的命,要他死得其所。
蒋子文不敢推门,他怕看到李雁受伤的表情。
“他不惜勾结外人,也要复国。”李雁说,“这样的人,实在是死不足惜。”
蒋子文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想过李雁的千万种反应,却从未想过,李雁会如此平静。
接受这一切,理所应当。
“他都到了——大军要回来了吧,咱们是不是得准备走了?”李雁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站起身。
蒋子文寻了一壶茶,让人用细水珠,喷在了自己身上,多少能盖住一点味儿。
不过他自作多情了,大军一回来,整个城里,都是奇怪的味道,根本轮不上他身上的那点味。
李雁皱着眉头,蒋子文知道他心里又泛恶心了。
急忙把他扶上了车。
这车早两天就备好了,上面的被子都暖和和的,就等着李雁上来了。
李雁半坐着,看着前方,把手缩进被子里,不让人看见。
指尖的黑雾又重了些。
【作者有话说】
搞事业:其实一灯最后心软了。他可以说没有解药的,但他说了实话。
看看上天的意思,他不干预,如果李雁运气好,他就能活下来。
突然发现最近我这速度拉的突飞猛进,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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