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差点被闷死!
这会儿他是彻底醒了。
就算是初夏, 昨晚一晚上,他也冻得要死, 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
这会儿刚醒, 便闻到了一股酒味:“师傅,你大清早喝什么酒?”
酒?
李雁纳闷:“没, 没喝酒啊。”
从昨天到今天, 那么忙,哪来得及喝酒!
我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呢, 可不都是为了你这个臭小子!
小金上下打量了一番, 师傅这一身, 贵得很呐, 他们整个三重天, 得挣一年的银子,才能抵得过这一身衣服!
看来这蒋子文——
哼!
有钱了不起啊,小爷我总有一天也有钱给你看!
他燃起了斗志, 完全不顾自己现在在哪, 还要他师傅捞他出去。
——他师傅这是眼角带着微红, 一看就被滋润过。
真是万分不爽。
“你昨晚没被欺负吧?”小金不放心, 确认, 这到底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李雁难得脸红了,咳嗽一声:“这种问题小孩子不要问。”
小金立刻不高兴了,看来该做的不该做的两个人都做过了,并且他师傅是下面的哪一个。
他依旧嘴硬:“咱们也要争上游,师傅你可要争点气,折腾死那蒋子文!让他知道,你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李雁目瞪口呆:这小兔崽子从哪学到那么多浑话?!
他缓缓转过头,外面三个人,憋笑憋得很辛苦。
生气!
他一巴掌拍在小金的脑袋上:“你就不能学学我正人君子的地方?”
不对,这话好像我不是什么君子似的。
重来一遍,在小金抱着脑袋还没来得及酝酿情绪哭出来的时候,又给了他一巴掌:“你就不能跟师傅我学学?我多光风霁月啊,你怎么脑袋里就是那么些龌龊事?说,被谁教坏了?”
小金都惊呆了,居然还能打两下吗?
“师傅你一点也不疼我了,你在上面红浪翻滚,就留徒弟我在下面给人剥皮抽筋,差点被人煮了吃了!”小金哭诉道。
李雁:继续胡说八道,我看你可是手全脚全的样子。
我就不信,你被剥皮抽筋还能这么叽叽喳喳叫唤。
“他们放我的血。”小金抬起腕子,委委屈屈地说。
上面被布裹了好几圈——刘太医临走之前给他包扎上,前朝皇室之人的血很是珍贵,自然不可能只用一次,说不定日后还有用到的机会。
真碍事。小金心里骂道,不停扯着自己手腕上的纱布。
最后露出一截光洁的手腕。
小金:!
一个晚上都好了?
他愤怒地看向李大总管:你故意的吧,让我想告状都没地方告!
李雁看着那光洁的手腕,用手摸了摸,确定手底下很完整,比小金小时候调皮捣蛋从树上摔下来划破手还要完整。
“你师傅我很好骗是不是?”李雁微笑,“居然学会自己给自己缠纱布了,小金,你了不起啊。”
小金明显怂了,往后缩一缩。
师傅笑的越好看,下手越狠!
李雁抬起手:“你过来!”
小金:“我不!”
李雁就要起身往他那边跑。
“有耗子啊!”小金尖叫,一蹦三尺高。
“在哪啊!”李雁也蹦起来。
他倒不是怕耗子,他是给小金吓了一大跳。
“往那跑了。”小金指着墙角一个洞。
李雁没见到,只当小金又在撒谎,又想揍孩子了。
不过李大总管在,他没动手,而是托着小金的后背,把人往外带。
不出所料,李大总管拦住了他们。
“你主子既然要我来,自然是同意让我把人领走的。就在这楼里,随便一个房间。”李雁环着小金的肩,平视李大总管,“不信,你可以问问你主子。”
李大总管自然是没这个胆,他看着李雁把小金带到楼上,安置在一个房间里,立刻让人守住门。
左右李雁一会儿还得回蒋子文那,小金一个人在房间里,被这么多人看着,也跑不了。
李雁在屋子里,只叮嘱了小金几句,让他别乱跑之类的。
“师傅,你快跑吧,别被我牵连了。”小金说,“李大总管都说了我的身份。”
李雁:我倒是想跑啊,可我跑得了么?
“没关系。我就在这儿,也好看着你。”总归都是一家人,应该不会下死手。
“你没必要为我这个前朝的余孽委屈自己!”
李雁:这哪对哪?
小金什么时候和我有关系啦?!
“李大总管是这么说的?”
小金点点头。
李雁扶额,算了,任由他误会去吧。
外面传来咳嗽声,李雁叮嘱了他几句,便出了门,果然见到了李大总管,哼了一声,回了蒋子文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