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怎么会不乐意?蒋教主说给在下听听,在下后半辈子一定给蒋教主做牛做马。”
“想要给本座做牛做马的狗东西多了去了。”蒋子文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这个戒指也是个须弥戒指,那日看到邓通手上有一个,他便做了个更华贵的。
连上面镶的白玉都温润了百倍,边上还众星拱月的一圈翡翠也是透明得能看见底下戒托的红莲图。
只不过,邓通那个只能装死物,这个,能装活物。
地方有点小,要是把李雁硬塞进去,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挤了。
“那只有以身相许了。”李雁叹了口气。
蒋子文居然点了点头:“我觉得李雁你精打细算,可算是一把管账的好手,以后我的后院交给你打理,我放心。”
李雁:……
火气上涌。
“你说,他们是怎么找到你娘的?”蒋子文看着他有火发不出来,心中暗爽,慢慢引诱,“你娘可是一直在天正教的庇护之中,哪这么轻易就被找到?”
严格来说,得天正教庇护之人,只有李雁。
李雁他娘只是在外山隐居,并没有得到天正教的庇护,许是错过了修仙的最好时机,许是银子没够,反正他娘也只是借住。
只不过人是在天正教死的,算是打了天正教的脸。
当年的事情,李雁和他师傅都指认是红莲教所为,那当然上下一心。
“大概是……露了财?”李雁迟疑地说,“我娘当年可是带了一大笔钱财,投奔天正教的。”
“你就没想过,天正教夺财越货?”蒋子文道,“我可是从外门弟子口中得知,天正教向来不宽裕,为了收银子,招了一群徒弟,现在外门弟子,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
李雁摇头:“不可能,他们为什么没把我给……”
不,他们差一点就把我给杀了。
“可我娘已经将所有的身家都给了天正教。”
蒋子文脸上浮现了挖苦的笑。
“你一直以为的好人,正是杀了你一家的人。”蒋子文慢慢逼近,在他的耳边说,“你师傅,迫不及待把你从九重天赶走,不过是怕你遇上行凶之人,徒生尴尬罢了。”
“我不信!”李雁双目通红,“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蒋子文不屑一顾。
有些东西,你看见了又如何,都是可以现做的。
就像这玉玺,有没有真的,已经不重要了,九重天做了一个新的,只要他说是,就没人敢说不是!
“自然是有,只是你要找,那是另外的价钱。”蒋子文说,“我打听到这些已是不易。”
李雁手心攥紧:“我以为我们已经谈好了。”
“信与不信,在你一念之间。”蒋子文道,“我就算给你证据,你不信,也可以赖我假造的。”
他起身送客:“李菩萨,请。”
今日的东西,他已经收到了。
并且在李雁的心里种上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这就够了。
他看着李雁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嘴角浮出一抹微笑,让文苑盯着点。
李雁走到楼下,揽月楼里依旧一个人都没有,阳光顺着窗格照进来,整个大厅亮堂堂的,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看了眼,低声问身边的文苑:“他们呢?”
文苑看着他垂头丧气,心中暗爽,也不为难他:“邓少爷说这儿待着不自在,回你那个小屋子去了。”
李雁点点头,往下走了两步,复又问道:“其他人呢?你给他们找姑娘了?”
文苑瞬间闹了个脸红,刚才这人还垂头丧气,这会儿居然又提到姑娘了?果然是个登徒子!
“没有!你以为人人脑子里都和你一样吗?他们都走了!”
李雁嘟囔了一句:“还不如给他们找个姑娘。”
之前他随口说要给他们找姑娘,也不知道那群小子当真了没有。
还不如借花献佛,假装这姑娘是他找来的。
文苑恨不得把他踢出去。
李雁也不逗留,直接夺门而出。
原以为这群少爷们会留在揽月楼休息,没想到都走了?
他得赶快回去看看,也不知道家里闹得怎样!
李雁摸摸下巴,这么长的距离,他要跑回去,岂不是得累死?
他打定主意,就算这城里不让飞,他也得试一试。
高空的风,吹醒了他的脑子。
不论真相如何,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他不能哭丧着脸去见他们。
虽然他现在还没准备好——要是此刻,他能被巡街的卫兵发现就好了,正好被关几天,不用见到他们。
这一路居然无比顺遂,没有什么人发现,想要把他打下来的。
三两下,李雁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
居然还挺热闹,多远就听到小金在那嘎嘎嘎嘎笑,那嗓门大的,估计后门河上的鸭子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