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现在不信任严琅和何瑞,墨名榷理解且支持,他今天只是想让哥们儿都知道唐玉对他的重要性,坦白一下关系。
何瑞也理解,只退了一步,“那,你把礼物收下好吗?这是我拜托服务顾问挑的手表,应该很适合你。”
听见“手表”两个字,墨名榷明显僵硬了一下。
何瑞家境厚实,他挑的手表,也绝对是很昂贵的。
墨名榷本以为兄弟想给唐玉送见面礼,也只是钢笔,领带夹,袖扣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是手表。
真的不巧。
价值不菲的手表,墨名榷很容易联想到上一世唐玉是怎么死的,以至于重生之后,墨名榷就把家里所有的贵重手表都收起来了,再也不见。
何瑞注意到墨名榷的脸色,有点茫然,“榷哥,怎么了?”
墨名榷回过神来,苦笑着,“没事,就是,别送这个吧,真的抱歉。”
何瑞一愣,也极为通情达理,立刻把礼盒收起来,“没关系,是我考虑不周,擅作主张了,应该先问过你们的。”
墨名榷垂眸,悄悄握紧兔子的手。
何瑞试着问了一句,“能说说,为什么不喜欢手表吗?”
墨名榷扯了一下唇角,含混道:“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解释。”
“也好。”何瑞不再问了。
重生这事,说出来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只是先这么说着而已,墨名榷还没打算把自己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严琅在一旁暗暗瞪了唐玉一眼,低声抱怨:“瑞子连我都没送过这么好的礼物,真是不识好歹……”
唐玉却没有听见他的话,唐玉眼里只有自己的名哥哥。
何瑞无法,只能把礼物先收起来,说着下次再重新挑选。
下午唐玉和墨名榷有课,但何瑞跟严琅休息,就开车回家。
严琅满心怨念,坐在副驾上,时不时用哀怨的眼神看何瑞。
何瑞叹气:“你还生上气了?”
严琅立刻嘟嘴,不满道:“你为什么对那个傻子那么好?还给他送礼物!”
“你没听见榷哥说吗?唐玉是他很重要的人,我不能示好吗?”何瑞解释。
严琅没说话了,但还是很生气,把东西甩到前操作台上,又滚下来,他又甩上去。
“别动了!”何瑞忍无可忍,低吼。
严琅低着头,攥着拳,手臂青筋暴起,沉默许久,才说,“我今天不是故意说你有病的,我就是,我就是脑子一抽!”
何瑞专心开着车,好久,才无可奈何地说,“嗯,我知道。”
严琅这才脸色好些了,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那你不生气了吧?”
何瑞语气没有起伏,淡淡说:“看你以后表现吧。”
严琅立刻就蔫了,但也不敢反驳,烦躁地顾涌了两下,还是认命了,“好,我以后好好表现,你别不理我了,你不理我我心里特难受。”
何瑞一愣,握着方向盘的手都不自觉紧了紧,眼神忽闪着,又很快恢复正常。
墨名榷跟唐玉上完课回家,就看见教授已经来了。
教授望着唐玉,有些惊讶:“他好像变了一些。”
墨名榷摸了摸耳垂,非常自嘲:“都是我,我没有把他养好。”
“怎么回事?”教授好奇问了一句。
“啧……唉,他晕糖很严重,我还一直给他吃糖。”墨名榷都说不下去自己做的蠢事。
教授看出了他的自责,也明白他不是玩玩而已,而是真的想好好对那孩子,也正色道:“那以后就好好对他。”
墨名榷虚心的低头,“嗯,我知道。”
厨师太太做了点零食,还有茶水,给他们端上来,“小玉的这份是无糖的。”
一听见这话,唐玉撇了撇嘴,有些难过地低下头,揪着小抱枕边缘的流苏,小小地撒娇。
见他这样,墨名榷又心疼又无奈。
“糖糖乖,以后等身体恢复了,再吃甜甜的好不好?”
唐玉抱着抱枕,下巴搁在上面,突然小声说,“不要、叫,糖糖。”
墨名榷差点没听清,低头靠近,“嗯?为什么?宝贝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唐玉呆呆地说,“兔子不、不甜了……不是糖糖了……”
墨名榷一愣,而后才轻轻撩开他额前细碎的额发,亲了亲光洁的额头,“你一直很甜,不是吃糖才甜,是兔子甜,才要给糖果奖励。”
“真的呀?”唐玉咬着手指,眉眼弯弯,开心地笑了,“兔子甜甜!”
墨名榷把他抱进怀里,“等兔子身体好些了,我们一起做手工糖,做兔子形状的,好不好?”
唐玉眼睛都亮了,“兔子糖?”
“还可以做小鸡崽糖,小鸭子糖,还有小羊糖。”墨名榷拿出手机,给他看照片,上面都是Q弹可爱的动物造型的手工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