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不下心头的激动,余年搭在覃斯越背上的手突然用力,撑起上身,唇瓣擦过覃斯越的耳垂,轻抿了一下,喘~声说了句,“覃斯越,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扑在耳边的气息带着滚烫,让覃斯越心头不由一颤,险些就直接交待了。
余年自然也感觉到了,他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覃斯越眉头微挑,手不轻不重地掐了他一把,余年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唇间偶尔溢出的一两声,也是支离破碎的不成样子。
他的腿原本就疼着,在台阶上摔了之后虽然没有检查过,但以此刻疼痛的剧烈程度来猜测,不至于就破皮出血,但肯定已经肿的老高了。
平躺着的时候还好一点,跪在地板上就疼得有些厉害了。为了不让覃斯越发现,余年咬唇强忍着,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长长地抽一口气。
不知道被掰弄着过了多久,余年已经一点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覃斯越还抱着他又亲又摸。
“天要亮了。”余年靠在覃斯越胸口,半睁半眯的眼睛扫过落地窗外蓝黑色的天空,软着声音说。
覃斯越的唇又贴过来,和他接了一个短短的吻,问:“要回家吗?”
“不想动。”余年循着他身体的温度又往他怀里挤了挤,把脸埋进他胸口闷声说道。
摸到余年有些冰凉的后背,覃斯越扯过自己的衬衣裹在他身上,将人搂的更紧了些。也是这会,他才恍然想起来画室里还有个他规划要作为休息室的小隔间,颇有些懊恼地“啧”了一声。
余年听到后,心头蓦地闪过一丝不安,他立马睁开眼睛,抬起下巴问他“怎么了?”
“我忘了这里还有个休息室的,可以去里面。”覃斯越小声有些自责地说。
余年还以为怎么了,听他这么说很快松了一口气,“你抱我去。”
“好。”覃斯越宠溺地亲了他一下。
虽说是个休息室,但里面并没有床和床铺之类的东西。
覃斯越一开始是计划好一定要在这里安置一个舒服的床的,不用太大,方便以后和余年这样那样。但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也怠于收拾,计划就被暂时搁置了。
好在凌诚看他三天两头往这里跑,还彻夜不回家睡觉,于是自作主张给里面暂时安置了一张懒人沙发。
余年没有嫌弃窄小,也没有嫌弃的力气了。覃斯越刚把他放上去,他就拉着他一起躺下,两个人挤在一起,依偎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余年给身上的动静弄醒了。他还很困,半梦半醒间只看得到覃斯越的头顶动来动去,手心按在他的膝盖上轻轻揉捏,触感温热舒服。
他的膝盖果然肿得厉害,被磕到的地方青紫一片,加上昨天晚上不知节制,现在看着确实吓人。覃斯越又心疼又自责,问他为什么不说。
余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勉强半睁着一只,伸手碰了一下覃斯越的侧脸,说:“不疼。”
覃斯越没有说话,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就一点点疼。”看到他表情紧绷,余年立马改口,张着双臂要抱抱,企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别动,躺着。”覃斯越不甚严厉地说,不过他还是很配合地把肩膀靠过来给余年抱了一下再很快离开。他往手心里又挤了一点药油,搓热之后贴在余年的膝盖上轻轻揉搓起来。
“哪来的药?”看到他手里的药瓶,余年含糊着声音问。
“买的。”
“什么时候?你出去过了?”
“好了,别说话了,再睡一会,等下凌诚会送衣服和早餐过来。”覃斯越看他眼皮实在撑不开,柔声催促。
让人往这里送衣服,不用想怕是都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事了,余年耳尖不禁一烫。
他睡意还很浓重,想拉着覃斯越一起睡,又拗不过他,只好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意识浑浊迷糊,最终还是没撑住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热的。余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躺在覃斯越怀里,身上还多了一条薄被。
覃斯越也睡着了,眼睛闭得严严实实,眼底有些许青乌,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看着有点邋遢,但那张脸还是帅的挪不开眼。
余年起了逗弄的心思,手一点一点从他手心里抽出。还未得逞,覃斯越的眼皮突然动了一下,没有睁开眼睛,但把他要做乱的那只手重新抓住凑到嘴边亲了一下。
“饿不饿?”他哑着嗓子问,声音低沉,说不出来的性感。
余年摇着头,脸埋进他胸口,瓮声瓮气地说:“再躺一会。”
等他们正式起来的时候,早餐早已经凉了。覃斯越想让凌诚再重新送一份新的过来,被余年夺下电话很坚定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