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可不笨,既然皇帝点名要他来,就不可能会轻易杀了他,至多处罚一下。
百里枭麒如今二十五岁了,而这人才十六七岁,还是个少年,说还是孩子都不为过。
他虽是个狠辣且杀伐果决的帝王,战场上从来不手软,可想到他悲惨的经历,又看到这么个孩子这样小就用尽一切取悦自己,只为了得到独宠不被抛弃,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而且姬清尧也就比这紫云溪大那么一点,一看到他,他就会想到他的羽儿,他的心又软了些。
可他爱的人是他的羽儿,他绝不可能再触碰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他推开了紫云溪,用的力气并不大。
只是他人魁梧高大,手劲本就比一般人要大,即使没用什么力气紫云溪也经不住他怎么一推。
加上紫云溪身子本就柔弱,又被囚禁了太久更柔弱了,百里枭麒这一推就把他推得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只是被推倒的人立即爬起来跪直了身体,恭敬行礼:“是臣侍僭越了,请陛下降罪。”
他不敢抬头,脸色因羞怯和难堪而泛红。
百里枭麒本来就打算几天后,等其他几国使者到了再统一跟他们说清楚让他们来到底是做什么,省得每次都要重复一遍。
所以,他低头看着跪在脚下的人,暗自叹了口气,不怒自威的声音沉沉地:“你先回去吧。先罚你禁足三日,三日后朕会在琼楼殿宴请六国使者,到时候你再过来。”
“谢陛下。”紫云溪有些忐忑,不太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禁足是不是就说明帝王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勾引了?
三日后再来又是什么意思?再来引诱还是再来宴席?
他沉思着进了宫中被安排住着的庆云殿。
殿中很黑,并没有点灯。
只是他一进内殿,就被人从后搂住了腰身,随之而来的便是颈侧那人粗鲁又急切的吻。
接着前面也有一双手把他抱住了,从前面亲吻着他的唇。
紫云溪急忙想要把人推开,他挣扎着语气慌张:“大人,大人,路上您这样没人知晓还好,可如今这里是御国皇宫,若是被御国皇帝知道了,那我们,我们南栀国……”
他绝对不能被他们毁了这次的计划,毁掉本该有的希望。
“少唬我了,你又不是女子,他还能看出你是否贞洁?况且你主动送过去他都没有宠幸你,恐怕就是对你没意思了,怕什么?即使要临幸也只怕没有这么快,你怕什么?”背后男人一边说着,手更加肆无忌惮地伸进了他的衣领里,甚至开始拉扯的衣裳。
“别,褚大人,求您了……”紫云溪还在挣扎着,却猛地被背后那人用力推倒在了地上。
接着便是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脸上:“贱人,你才进宫翅膀就硬了,竟敢反抗顶撞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你不过就是众人玩腻了的肮脏下贱昌妓罢了。还装什么贞洁?你怕是忘记了当初放荡淫贱求欢的样子了吧?惹恼了我,我就让你被这皇帝弄死。”
“臭婊子,你还真以为人家稀罕你这肮脏下贱的身子呢?要不是没有找着新鲜玩意,要不是冲着你王子的身份,谁还愿意碰你这被玩烂了的玩意儿?”另一个男人恶心地踢了他一脚。
两男人对他又是打,又是踢又是骂。
紫云溪蜷缩在地上,没有再动,整个人再次被绝望笼罩住了。
“哎呀,褚大人,盛大人,你们怎么能这么粗暴呢?踢坏了我们还怎么玩啊?”床上传来另外一个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
“对啊,王大人说得不错,他可是我们的‘宝贝’……玩具呢。没有了他,我们上哪去找更漂亮,更完美的玩具呢?”椅子上又传来另外一个慵懒的声音。
“王大人和胡大人说的对,褚大人,盛大人,如果你们不喜欢他就赶紧离开,我们也少了个情敌。今日张某说句实话,我们谁不想独占他?各位心知肚明,为什么可了劲的折腾他?还不是因为喜欢他,却无法独占他,又痛恨他被那么多人碰过?所以,把怒气恨意又发泄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吗?”
张大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道。几个人竟没有再说话,殿中静默了一会儿。
紫云溪嘲讽地笑了一下,他们管这叫“喜欢”?
他们这两年多来,没日没夜的折腾他,没有丝毫留情和怜惜,不知道往他身体里放过多少东西,也不知道给他喂过多少催/情/药,让他生不如死,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们管这叫喜欢?
不过,他说得不错,或许他们是真的因为他的美色而有些喜欢他,但是又都痛恨他的不洁,便对他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