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畔听到的就只有殷无绪一声又一声的闷哼声。
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是谁，在干什么……
识海内的天道：“？？？”
“19018号系统，你要是真的那么闲的话，不如让殷无绪把灵魂契约给恢复了，你和他一起重塑筋骨？”
本来是想讽刺那人一嘴的。
但是天道万万没有想到，那人双眼无神，唇齿微张，说出来的话竟然是：“好。”
天道：“？？？”
“！！！”
他不可置信地道：“19018号系统，你说什么？”
江云启这才眨了眨巴眼睛，他有些迷茫道：“我说了什么？”
天道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询问道：“19018号系统，天道说，让19018号系统和殷无绪再次签订灵魂契约，让19018号系统和殷无绪一起经历筋骨重塑，19018号系统愿意吗？”
江云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自然是不愿意。”
天道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庆幸道：“19018号系统吓死天道了，天道还以为19018号系统疯了呢，还好还好……”
天道并没有注意到，江云启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洞，盯着那紫金色大鼎的眼神迷茫但是坚定。
仿佛下一秒就要钻进去似的……
周围的魔息越来越少。
等江云启抬起头看四周时，空中弥漫着的紫金色魔息已经少了许多。
就连那广袤无垠的紫金色旷野似乎也缩小了范围。
江云启看了一眼魔神荧月。
那人面色如常，身姿依然挺拔如松，他定定地看着大鼎内的殷无绪。
但是江云启知道，魔神荧月的气息，已经变弱了许多了……
释天神尊则在一次又一次，一堆又一堆地将无数天极灵药摆在殷无绪的面前。
财大气粗直接让江云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道：“天道，真的会有这么多的天极灵药吗？”
天道果断地摇了摇头：“不会。”
江云启：“？？？”
“嗯？？？”
天道翻了个白眼：“是啊，不会。”
“虽然释天作为神尊，他的底蕴和藏宝阁十分丰盈。”
“但是一次又一次拿出来这么多天极灵药，也很吃力。”
“那是？”江云启有些疑惑。
天道悠悠地开口道：“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释天神尊身上，是有可以孕育出天极灵药的宝物。”
江云启倒吸了一口凉气：“也有可能。”
每一次重塑筋骨，就需要完整的，灵力充沛的天极灵药，成千上万株一模一样的天极灵药，说是收集到的，确实有些不可信。
不知过了多久，最开始的几日，江云启还要询问一下这是第几天了。
后来时间久了，江云启也就不问了。
筋骨重塑很难，但是在魔神荧月的操纵下，和释天神尊的护法之下，便显得很简单。
第388章 是否天外还有天？
每一次的重塑时间，也压缩到了最短。
但哪怕是这样，也要耗费一两个月。
看着四周越来越稀少的魔息，江云启的面上居然有几分很容易察觉到的难过和悲伤。
殷无绪吸收完了的那一刻，就是魔神荧月和释天神尊彻底消失的那一刻了。
这么想着，江云启实在是有点儿难过。
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魔神荧月的声音从身侧响了起来：“你为何叹气？”
江云启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
呆呆地回过头去。
却发现不知何时，魔神荧月和释天神尊都在看着自己。
被两位顶级大佬凝视，江云启骤然有些紧张，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原以为这样，释天神尊和魔神荧月就会不再看着自己了。
却不想，并不是。
都没有说话。
那眼神虽然没有恶意且无比平静，但还是让江云启打了一个寒颤。
他有些紧张地询问识海中的天道：“天道，魔神荧月和释天神尊想做什么……”
天道：“19018号系统问天道，天道去问谁？”
他理直且气壮地道：“我不知道。”
“19018号系统随机应变。”
江云启：“……”
神特么的随机应变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也罢，那就先发制人。
他尽可能地稳住心神，眨了眨巴眼睛：“释天神尊，魔神荧月，怎么了？”
释天神尊笑吟吟地开口道：“小小玉，你从哪里来？”
江云启：“！！！”
卧槽！
虽然已经猜到了释天神尊和魔神荧月好奇的是这件事。
但是骤然从那两人口中听到，还是觉得有些炸裂。
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