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余的话音落下,顾言渠的脊背缓缓弯曲下来。
“对不起。”
他小声地朝白余道歉。
“以后我不会再提这些东西了。”
“嗯。”白余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快速殓去刚才脸上浮现出的伤心,“以后易感期也别让我陪着了,我受不了,你要是实在忍不住可以去医院,或者在家里买点仿真omega信息素。”
“我知道了,先吃饭吧。”顾言渠就像以前无数个早晨一样舀起一勺黏糊糊的粥喂到白余嘴边。
白余眉头微皱,但顾念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拒绝,张口将粥包进嘴里。
“腺体怎么样?”顾言渠柔声问道,“有没有被我咬出什么问题?”
“不知道,它什么作用都没有,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出问题。”
白余脖子上的这个腺体,除了刚长出来的时候带给他过一次发情期之后便迅速坏死,现在只能带给他无尽的羞辱。
听到白余的回答,顾言渠就像是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看着白余,“哥,我们去做手术吧。”
白余眉头一皱,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手术?”
“你不是一直想把这个腺体摘了,我们去做手术把它摘掉吧。”
白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着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言渠对于标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执念,而这个腺体便是执念的载体,也是白余痛苦的一部分来源。
以前白余不是没有提过要摘除,但顾言渠都不是很乐意,就好像没了这个腺体白余就会离开他一样。
好一会儿白余才点头,没有去过多询问顾言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想法,默默地吃着早饭。
第一百零七章 没有标记和孩子的婚姻
“白余七天了还没回我,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叶止拿着手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第不知道几遍将应祁深伸过来的手躲开。
应祁深终于忍不下去一把将叶止强硬地抱近自己怀里,假巴意思安慰着,“白余被他自己的alpha带回去的,不会有事的。”
叶止一把拍开自己腰上的手,有些生气地看向应祁深,“谁没事会这么久失联的?”
“没准儿是人家两口子有什么事呢?”
“那你说说他们俩能有什么事?”
“说不定是生理上的事情呢?今天不正好第七天。”
“你是说易感期?”叶止眉头紧皱,止不住地为白余担心起来,“白余不是beta吗?他要怎么帮顾言渠度过易感期?”
“beta怎么就不能了?”顾言渠伸手轻轻弹了叶止一个脑瓜崩,“宝贝,你是不是还没搞懂alpha易感期时的症状?”
不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只知道发情然后找人标记的牲口吗?这个叶止可太熟悉了。
看着叶止那无语的表情,应祁深大约能猜到他想的什么,无奈地摇摇头决定转移这个话题。
“你要是实在担心他,明天去他家里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话,应祁深像是又想到什么委屈的事情,忧伤又做作地长长叹息了一声将在床上走来走去的团团顺手抱进怀里抚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你爸现在老想着别人的安慰,根本不在乎爹爹我的死活,你说你爹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深井冰。”叶止不知道应祁深又在打什么算盘,伸手将团团抢过来抱进自己怀里,“你又想话里话外说些什么?还跟团团说,它一只猫能听懂什么?”
“我哪有话里话外说什么?我就是感叹你一点都不关心我而已。”
叶止无语地翻个白眼,“那你去外面找呗,他们可关心你了,你胸口动一下他们都关心你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应祁深被叶止的话一噎,咳嗽两声去老实认错,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又错在了哪里。
“小止我不该跟团团说这种话,你最关心我了,我们小止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听着应祁深的彩虹屁叶止心里虽然高兴,但还是十分警惕,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
但应祁深出乎意料地居然什么都没有干,只是抱着他玩手机。
突然他手机里传出一阵清脆的幼猫叫声,窝在叶止怀里的团团和不远处正在玩球的呼呼几乎同时抬起头来看向应祁深的手机。
叶止转头看向应祁深手机里的一只喵喵叫的矮脚猫幼崽,有些意外道:“你什么时候也刷这些东西了?”
“跟你待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就刷到了。”应祁深将叶止抱得更紧了紧,“我想我们要不要再要个三胎啊?你看呼呼一天到晚都咋咋唬唬的,团团也不爱跟呼呼玩,再养一只跟他们一起玩多好。”
“猫科动物是独居动物,不一起玩是很正常的事情。”叶止眯着眼睛看着应祁深,“你总不可能连这都不知道。”